安婉?!紀楠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都要跳起來了,好在她最後還是按捺住了。安婉走進屋,看到紀楠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像是早就意料到了一樣。
「安婉,在宮外你見過的,至於她現在的身份,你就當她是一個間諜吧,至於具體是做什麼的,還真不能告訴你。」夏淵笙幫紀楠介紹著。
「安婉,我知道的,早有耳聞。」原來,原來安婉就是聯盟裡的間諜啊!得來全不費工夫,紀楠已經忍不住想去找蕭憫冬,告訴她真相了。
「這是紀楠。」介紹紀楠的時候,夏淵笙沒有多說廢話。
安婉友好地朝紀楠一笑,原來,夏淵笙所說的,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就是紀楠啊,要是讓他知道,他喜歡上的是一個間諜,不知道夏淵笙會不會發瘋呢!
兩個女人面對面地坐下,表面上維持著友好。
「皇上也真是的,竟然不告訴我今天還有客人,不是說安婉姑娘失憶了嗎?你知道皇上找了你多久嗎?都差點把京城給翻過來了。」紀楠是誰,她可是金牌經紀人,神之推手,何況她在皇宮裡那麼久,要是再不會演戲,那可真是愧對了她紀楠這個名字。
簡單的一句話,安婉就聽出紀楠這個人不簡單,也對,蕭憫冬選中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笨蛋呢!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身份的關係,不能相認。不過現在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安婉姑娘做的事,一定很重要,來,我敬你一杯!」紀楠舉起酒杯,然後率先喝下這杯酒。
就是她出賣了李宜還有樸玖,害的李宜入獄,樸玖至今都不能回來,這樣的人在蕭憫冬身邊,紀楠可不放心。她一定要找機會告訴蕭憫冬。
安婉也跟著喝下一杯酒。兩個人互視的時候,如同獅子對上了老虎,誰也不肯在氣勢上輸下去。
夏淵笙看到紀楠那麼有精神,他也很開心:「來。安婉。我覺得你和紀楠很有緣。而且你們見面了我才發現,其實你們兩個還挺像的。」
「怎麼會呢!」兩人不約而同地說。
「你看,這就是默契!」夏淵笙分別為她們兩個滿上酒。「來,為了今日的相遇,乾杯!」
今日的相遇,還真是一個奇妙的際遇呢!也多虧得夏淵笙帶她出來,不然她恐怕還要在安婉的事情上折騰很長時間。
三個酒杯互相碰撞,兩個女人各懷鬼胎。
「皇上,我想出去方便一下。」安婉喝到一般,便起身。
「去吧去吧!」看到自己的朋友能和紀楠相處地那麼好,夏淵笙今晚很高興。
「紀楠,陪我一起去吧?外面黑。」
「好啊!」紀楠也不含糊,直接跟了上去,獨留下夏淵笙一個人在房間裡。
夏淵笙現在很鬱悶,女人之間的感情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他喝了一口悶酒,得出這麼個結論。
兩人走到了後院,此刻她們臉上都卸下了虛偽的笑容,她們之間的空氣都要凝結了,感覺下一刻就可以開戰了。
「這麼刻意地找我出來,恐怕不是真的要陪你如廁吧?」紀楠首先打破了僵局。
「哼,你現在在想什麼,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想向聯盟告發我的身份。」安婉沒有絲毫的畏懼。
紀楠沉默,沒有回答。
「不過沒關係,」安婉繼續說道,「我也可以現在就向皇上揭穿你的身份,就看誰的動作快了!」
紀楠微微一愣,她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她的身份可是隱藏地很好的,她究竟是從哪裡知道的?!
「吃驚嗎?這也虧得是夏淵笙,不然我也不會見到溫擎和你了。」
「原來如此……」紀楠苦笑,看來她們這是上演了一場真正的無間道了。身份終有揭穿的那一天,只是紀楠沒想到,她們在同一天知道了對方的底牌。
「所以呢,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紀楠反問。
又是一陣沉默,在她們面前,有兩個選項,一個是舉報,一個是不舉報,如果其中一個選擇舉報,另外一個肯定也活不了,但是就這麼隱瞞嗎?誰知道對方會做出這麼樣的行為呢?
「不如,做個交易吧?」紀楠打破了僵局。
「什麼交易?」
「其實你也知道聯盟並不是想要皇帝的性命,聯盟只是想要改革而已,而且你在聯盟那麼久,你也肯定知道,聯盟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呢,就只是幫著聯盟打探消息,讓聯盟做出防範措施。這並沒有什麼大錯,是吧?」
不得不說,紀楠的口才很好,這番話確實打動了安婉,尤其是她在聯盟那麼久,只看到朝廷對聯盟的打壓,但是聯盟卻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之前透露給了皇帝一些消息,只是為了讓他相信我而已,現在他已經完全信任我了,我以後也不會再透露那麼大的消息給他了,而且關於boss的,我是一句都沒有多說。」
「真的?」
「真的!」安婉很認真地點頭,都要把手伸出來發誓了。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現在看來,她們也算是通病相連了。
「那我們……就保持這樣?」其實這也是安婉的想法,她可不想失去留下蕭憫冬身邊的機會。
「也就只能這樣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吧!」紀楠歎了一口氣,不是紀楠不想幫蕭憫冬,而是紀楠也自身難保啊,現在夏淵笙有多麼寵她,等夏淵笙知道真相之後,他就會有多恨她,她瞭解夏淵笙的個性,到時候他肯定很受傷。
「拉鉤!」安婉伸出小拇指。
「你怎麼那麼幼稚啊,這誰教你的啊?」嘴上這麼說,但紀楠還是伸出了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這是謝寧教給她的,說是現代人的行為,所以她就學來了。
兩人一起回去之後,夏淵笙發現她們之間多了一股無形的默契,這是怎麼了,再要好也不會要好成這樣吧?看來他真的要像安婉請教一下,如何快速獲得女孩好感了。
「皇上,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安婉因為喝了酒,臉頰紅撲撲的,眼神迷離。
「朕找馬車送你回去。」夏淵笙想跟著起來。
「不了,會讓人起疑的,我還是從後門走就好了。」安婉對紀楠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喂!」夏淵笙朝紀楠扔了一粒花生,「剛才你們兩個出去那麼久,是不是說什麼話了?」
「皇上,姑娘家說的話,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紀楠覺得夏淵笙的酒確實喝多了,於是從他手裡奪下酒杯,「皇上,我們應該走了,再不回去,民安公公就要急了。」
「不行,你先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是不是她跟你說我了?」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夏淵笙真的臉紅了,他面若桃花,眼中還帶著一絲羞怯,讓紀楠忍不住靠近。
「那你先跟我說說她,她是怎麼去聯盟當了內奸的?」
「我知道你會猜到的!」夏淵笙露出潔白的牙齒傻笑了幾下,「這件事啊,真的是說來話長……」
「喂,你別睡啊,快點醒醒啊,喂!」紀楠就眼睜睜地看著夏淵笙倒下了,前一秒還算清醒的夏淵笙,竟然會在下一秒醉了?這太不科學了。
「皇上,皇上,我不問了,你醒醒好不好?」紀楠推了推夏淵笙,沒有絲毫反應。
紀楠嘗試著自己扶起夏淵笙,但發現她根本做不到,於是叫來掌櫃,把夏淵笙扶上馬車,送回了宮裡。
當民安看到醉了的夏淵笙,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怎麼了啊,不是說出去買東西麼,怎麼就喝醉了啊?幸好明天不用早朝。」民安把夏淵笙放到床上,然後開始為他寬衣。
「那行,皇上就交給你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紀楠揉著自己的脖子,感冒剛好,就要幹這種體力活,真是太辛苦了。
「你也過來幫忙啊!」民安抱怨著,「你也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紀楠,紀楠。」睡夢中的夏淵笙呢喃道。
「聽到沒有,皇上連做夢都想著你呢,你怎麼就不懂珍惜呢?」
紀楠本來就煩,再聽到民安這樣的碎碎念,感覺腦袋都要裂了,伸著懶腰說:「民安公公,真的是麻煩你了啊,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我明天一定早點來!」
「朕要紀楠!要紀楠!」躺在床上的夏淵笙忽然掙扎起來,讓民安無從下手。
「你快過來幫幫我啊!」民安無奈,只能向紀楠求助。
「皇上,皇上,我在這裡呢!」
大概是聽到了紀楠的聲音,夏淵笙平靜了下來。
「皇上,乖乖睡覺,紀楠就在你身邊!」紀楠使了一個眼色,讓民安趁著這個機會幫夏淵笙換衣服。
紀楠三言兩語,把夏淵笙哄睡著了,這才敢離開。夏淵笙今晚的這姿態,真的是讓紀楠感慨萬千。那麼大的一個男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這大概是在夏淵笙冷酷背後的柔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