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找她,她也會主動來找你,所以一直躲著肯定不是辦法,你去打探一下,她究竟讓你做什麼,然後再來告訴我,因為之前你妹妹就跟她合作過,所以她肯定跟你妹妹很熟悉,所以你……」
「我懂的,就算她再怎麼熟悉李冬華,也不會比我熟悉的。」她跟李冬華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小時候也常常偽裝成對方,所以這點事情,還難不倒她。
「在她面前盡量表現得膽小一些,還有因為李秋華的死,你要表現出負罪感。」
「負罪感?」她冷笑,害死了自己的姐姐,竟然還要什麼負罪感,真是可笑。
「我不管你怎麼想,但你不要誤了我的大事。」紀楠可不想辛辛苦苦救出她,沒幾天就被人給揭穿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還有,一會我會在皇上面前幫你說好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冬華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就是幫你得寵的意思啊。」紀楠不能讓吳灣灣一人獨大,總要製造一些威脅給吳灣灣的吧!
「不,我不要。」李冬華知道紀楠是肯定做得到的,但是她現在還接受不了,夏淵笙是要她命的男人,她再也不想跟夏淵笙親近的,何況她現在一心想的都是呂茂。
「難道就是因為宮外的男人?我可要跟你說清楚,現在是在宮裡。你不能想他,你更加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想他。」紀楠冷冷地警告著。
「我知道的,但是皇帝太狠,我甚至都不想看到他。」皇帝竟然還想出讓她坐了月子再死,這麼殘忍的手段,這個男人的心,是冰做的。
「你也別怪他,如果不是他給了這一個月的期限,我又怎麼能救你出來?」
「可是……」
「好了,我明白了。那我就不勉強你了。」她既然不喜歡夏淵笙。那硬是塞到夏淵笙身邊,她也表現地不自然,反而會有反作用,看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嗯。」李冬華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之後我也不能跟你接觸地太頻繁。有事的話,叫你身邊的小太監傳話送信就好。」
「我明白了。」
「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就先歇著吧!」
紀楠告辭李冬華之後。就去了太醫院,她答應過朱白朮要跟他解釋的,朱白朮也一早就等著她了。
她到的時候,朱白朮正在裝模作樣地看著醫書,她的腳步聲他早就聽見了,可是他就是不抬頭看她。
「喂!」紀楠一拍桌子,「別裝傻了,我來了。」
「哦,來就來了,有什麼事情嗎,是來看病呢,還是來抓藥啊?」
「哦,那看來你是不希望我來咯,那我走了。」紀楠說完,轉身就走。
「唉!」朱白朮立馬扔下醫書,「別啊,我還等著你跟我說之前的事情呢,快點快點,我都等了十多天了,真的快好奇死我了。」
紀楠這才緩緩轉身,拉出他對面的椅子,隨意地坐下:「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
「我管他好奇心害死貓還是老鼠呢,你快點跟你我說吧!」朱白朮把耳朵湊近紀楠。
「這件事啊,其實挺簡單的,就是頭兒跟我說了李宜的事情,然後我就想著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把李秋華的事情一起給辦了,因為後宮裡……」
聽紀楠三言兩語把這件事說完,尤其是紀楠被掐的那裡,朱白朮怎麼都覺得事情太簡單了,一點都沒有驚心動魄的感覺。
「就這樣?」
「對啊,不然哪樣啊?」
「那你是怎麼控制時間的啊?」整件事聽上去很簡單,但是要把握好時機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就是那天的節目啊,那些節目不都是我安排的嗎?我只要看節目進行到哪裡,我就知道時機到了,而且表演的人也從宮外進來的,在裡面混一些人,我再睜隻眼閉只眼,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朱白朮對紀楠真的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尤其是紀楠一早就把李冬華身邊的太監換成自己人這件事,紀楠這張網,撒地太早,而且布地太大,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那你在宮裡是不是還有其他幫手啊?」
紀楠剛才跟他敘述的時候,沒有提到力宇,她也沒打算讓他知道力宇就在宮裡。
「沒有啊,都是從宮外來的,他們可都是精英。」
「嗯嗯!」朱白朮膜拜地點頭,所以這也是他和聯盟合作的原因,他現在對聯盟是更加崇敬了。
「那你就不怕皇上查到表演的人?」
「查到又怎麼樣,查不到又怎麼樣?」紀楠很放心,因為她受傷了,夏淵笙是肯定不會懷疑到她身上的,何況這不是還有蕭憫冬的麼,他肯定會做好善後工作的,她一點都不擔心。
朱白朮看到紀楠都不著急,他就更加放心了,看來紀楠已經有了安排。
「唉,我說,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可一定要叫上我啊!」朱白朮覺得那晚錯過了太多,他還聽說劫獄的人用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武器,啪的一聲,就能把侍衛給殺死。
「你有什麼用?要是你被發現了,那我可就慘了。」朱白朮現在還是紀楠手上的一員大將,她可不想朱白朮去冒險。
「話可不能這麼說,唉,你怎麼走啦,不多聊一會?」
「不說了,」紀楠已經走到了門口,「皇上說不定就在找我呢。」
紀楠猜的沒錯,只不過在找紀楠的不光是夏淵笙,還有吳灣灣。
回去聽到吳灣灣找她,紀楠想了一下,還是去了,雖然吳灣灣肯定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不過紀楠也有些話要跟吳灣灣說清楚。
「娘娘,老爺,紀楠到了。」小嵐把紀楠送進屋裡,然後走了出去。
紀楠感覺地出來,小嵐現在看她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吳灣灣做得很好,她已經徹底把身邊的人給洗腦了,看來這些奴才是一心效忠吳灣灣了,吳灣灣收買人心的手段,確實一流。
紀楠走進去,看到吳灣灣身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不用猜,肯定是姚老。
「曹青,你去讓御膳房準備點甜湯過來。」
「是。」曹青看了紀楠一眼,她看紀楠的眼神中帶著畏懼,同時也帶著一股疏離。
「總算是見到你人了,進宮之前,那人還叫特意交代我說,要問問你的傷勢,丫頭,現在能說話了?」姚老審視著紀楠,她依舊是一副高傲的樣子,這跟吳灣灣所說的一樣。
他說的那人,就是蕭憫冬無疑了。
「還請姚老帶句話回去,就說我一切都好,傷也都好了,他只要專心做他的事情就好。」
「好好好。」姚老連說了三個好,紀楠說話不卑不亢,而且還沒有女兒家柔弱的姿態,讓她忽然想起了當初的那個人。
「紀楠,你也別站著了,快點坐下吧!」吳灣灣熱情地招呼紀楠坐下。
紀楠看了姚老一眼,肯定是因為姚老在,所以吳灣灣才會用這麼熱情的態度招呼她,她也慢慢坐下,算是給姚老一個面子。
「我聽姚老說了,這件事啊,你真的是太冒險了,你之前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呢,也好讓我有個準備。」吳灣灣說的這件事,就是八月十五晚上劫獄的事情。
「我是覺得,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紀楠的話說得很直白。
姚老聽了吳灣灣剛才那話,心情也不好,他也是在蕭憫冬劫獄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吳灣灣說地好像是姚老事先就知道,就吳灣灣一人不知道一樣,弄得他現在成為紀楠眼中告密的了。這讓他很不舒服,他更加不舒服的是,吳灣灣竟然把宮斗的手段算計他,她以為他活了這麼多年是白活了嗎?
「就算我幫不上忙,那你也不能把我排除在外啊,你什麼事情都不讓我知道,你是不是已經不把我當自己人了?你要是真覺得我是外人,或者覺得我礙事,你大可以說出來,姚老,你給評評理。」
紀楠白了她一眼,原來找她來是為了這件事啊,就是為了給姚老告狀?真是幼稚。
「你私下不也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嗎?你不會以為這天下所有事情你都需要知道吧?還有,我覺得你礙事,你已經跟蕭憫冬說過了,是他留你在皇宮的,不是我。」
紀楠的話說得有些難聽,姚老皺了皺眉,這兩個姑娘之間的關係,確實已經惡劣到一定程度了,他不得不站出來說幾句了:「你們都是聯盟的人,我覺得紀楠做事,肯定有她的打算,你也別太生氣,至於紀楠啊,灣灣她也是關心你,關心聯盟,你可不能因為這個,所有就生她的氣,她為聯盟做出的貢獻,可是不能磨滅的。」
「姚老,是蕭憫冬讓你進宮當和事老的吧?你在聯盟裡的地位如何我不管,但是在這裡,你也要守皇宮的規矩,只有我能幫助你們,你也別想著什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類,不是我要跟她作對,是她要跟我作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