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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計中計 文 / 伍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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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華,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麼,你這麼說,就是說毒是我下的?!」雲妃聽到李秋華這麼說,不由惱羞成怒,沒想到李秋華在不知不覺中脫離了她的掌控。

    「李容華,你這麼說,可是有什麼依據?」夏淵笙很想聽李秋華的說法。

    「啟稟皇上,臣妾沒有什麼依據,只是因為臣妾身邊都是雲妃娘娘的人,就連食物,也都是雲妃差人送來的,所以臣妾就覺得雲妃娘娘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李秋華現在是咬著雲妃不放了。

    「皇上,為了證明臣妾的清白,還請皇上去搜查臣妾的寢宮,如果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臣妾可不想當了好人還被人冤枉。」雲妃說地很委屈,眼眶都紅了。

    吳灣灣此刻暗歎雲妃好演技,不過還是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誰會把證據留在自己宮裡啊,皇上,臣妾還是覺得先把李容華身邊的宮女調查一番再說。」

    「這件事民安已經在辦了,待會就能知道結果了。」

    雲妃大駭,但是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她假裝淡定,她知道,那些宮女太監是不會出賣她的,如果他們敢多說一個字,那他們的家人就都會跟著陪葬。

    「皇上,奴婢覺得,御膳房的人也需要盤問一下。」紀楠說道。

    「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快去快回。」

    紀楠走出去的時候,雲妃的目光像匕首一樣刺進紀楠的身體,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紀楠完全沒把她的眼神放在心上,鎮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夏淵笙倒是把雲妃的反應看在了眼裡,雲妃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紀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就連他都不敢對紀楠冷言冷語。

    民安很快就回來了,他查到這些伺候李秋華的人確實都是雲妃挑選出來的,而且一有事情發生。他們就會稟告雲妃。

    「雲妃,李容華的起居都是你在安排的,對此,你沒有什麼疑義吧?」

    「不,臣妾沒有,臣妾這都是關心李容華。」

    「所以要向李容華下毒。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對嗎?」夏淵笙冷冷地問。

    「臣妾……臣妾不知,但是這下毒之人,一定是個極其陰險的人。說不定不是在食物裡下毒,而是在氣味或者是平時接觸的物品中下毒,臣妾希望皇上能徹查。」雲妃想到吳灣灣那邊還有一個香囊,說不定這能成為她翻盤的機會。

    「你是說,要徹查司珍坊跟司膳坊?」

    「臣妾以為,今天的事情太過蹊蹺,在場的妃嬪也要徹查一番。」

    「雲妃。你覺得我有嫌疑,你大可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呢?」吳灣灣忽然指著雲妃說。

    「灣妃妹妹別誤會,畢竟你是最後一個跟李容華接觸的,大家覺得你有嫌疑也是正常的,說起來。你今天身上的香囊我平時可沒見過。」

    「你說這個啊。」吳灣灣知道她會提起香囊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那麼「不小心」地提及。看來雲妃真的是被逼急了,就連說話技巧也不注意了,「這是在宮外買的啊,不知道雲妃娘娘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是要轉移什麼注意力?」

    「宮外買的?」雲妃望向曹青,曹青低下頭,不敢跟她對視,她這才明白,她這是中計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吳灣灣設計好的,她才是獵物,而吳灣灣才是獵人,不過她不信就這麼一點招數,吳灣灣就能掰倒她。

    「這個香囊,有什麼問題嗎?」夏淵笙覺得雲妃不會忽然提到這個。

    「不知道啊,不如讓朱太醫看看?」吳灣灣主動摘下香囊,放到朱白朮手中。

    雲妃更加不會想到,朱白朮也是吳灣灣這邊的人。

    朱白朮解開香囊,聞了一下:「這裡面都只是一些平常的香料,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這些香料太過廉價,不太符合灣妃娘娘的身份。」

    吳灣灣收回香囊,放到曹青手上:「說得也是,以後本宮的香囊,還是需要專人調配啊。」

    雲妃氣地牙癢癢,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不過那油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吳灣灣自編自導的一齣戲?吳灣灣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有城府了?

    紀楠帶著一個小宮女進屋,她抬頭挺胸,身後的宮女卻是佝僂著背,不敢抬頭,站到殿中就跪了下來。

    「紀楠,你帶回來的這人是誰?」夏淵笙覺得紀楠又帶給他一個驚喜。

    「啟稟皇上,此女名為小玫,一直都是給李容華送飯菜的,奴婢在御膳房聽到了一些傳言,所以把她給帶來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小玫忽然趴在地上大喊。

    「大膽,皇上還沒問話,你就求饒,你這是什麼意思!」民安替夏淵笙說道。

    「夠了,你是小玫,李容華的飯菜,都是你送的?」

    「是,是奴婢。」她點頭。

    「皇上,御膳房的人說,看到過她往李容華的飯菜裡加東西。」紀楠忽然在這個時候插嘴。

    「皇上饒命啊皇上!」小玫嚇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雲妃聽完紀楠的話,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要不是紅袖扶住她,她恐怕就要摔倒了。

    「可有此事?!」夏淵笙很生氣。

    「皇上,不是奴婢要害李容華啊,都是雲妃,都是雲妃指使奴婢這麼做的,奴婢一家人的性命都在雲妃娘娘手上啊!」小玫忽然招供。

    雲妃這次真的是要昏厥過去了:「皇上,她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賤婢,更加不會讓她做出這種事。」

    「夠了!」夏淵笙雙手背在身後,走到雲妃面前,「剛才你還說,李容華的一切起居都是你安排的,現在送菜的宮女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李秋華坐在床頭啜泣著,一邊哭還一邊感慨自己的命苦,李冬華不斷地安撫著她。

    「皇上,現在人證都在這裡了,那這件事,是不是要交給慎刑司去辦?」吳灣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來人,把雲妃押下去,這件事交由慎刑司去查辦,再去給朕搜查雲妃寢宮,還有李容華身邊的宮女們都給朕押下去審問!」

    「皇上,臣妾冤枉啊,這個宮女,臣妾根本就不認識,肯定是紀楠,她跟吳灣灣肯定是一夥的,我要是下毒,怎麼會下在飯菜裡,我有那麼多機會,我為什麼要下毒呢,皇上一定要明察啊!」

    「朕一定會查清楚的。」

    「皇上,請等一下!微臣還有一事要問雲妃娘娘。」朱白朮忽然制止住夏淵笙。

    「何事?」

    「皇上,這件事,微臣覺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請皇上只留下雲妃娘跟灣妃娘娘。」朱白朮等了很久,就等著這個時機,丟出一顆重磅炸彈。

    「嗯,其他人都退下!」夏淵笙很難得見到朱白朮這麼嚴肅,「民安跟紀楠留下。」

    李冬華跟著在場的一些宮女退下,李秋華則是呆坐在床上,紀楠陪在她身邊。

    「不知朱太醫可是有什麼發現了?」雲妃現在把朱白朮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是啊,發現了一些事情,剛才聽到李容華說,太醫都是雲妃的人,所以微臣想向雲妃求證一件事情。」

    「朱太醫請說。」

    「這死嬰明明就已經是六個月了,為什麼沈太醫要說是四個月呢?」沈太醫是李容華一直用的那個太醫。

    這個問題,讓雲妃跌入另外一個深淵,她原本以為朱白朮不想招惹麻煩,所以才沒說,沒想到朱白紙還是說了,而且還是挑了一個那麼不好的時機。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微臣是說,這個孩子已經六個月大了,可是大家都知道李容華只有四個月的身孕,根據沈太醫的本事,不應該把不出這個脈象啊,難道是他沒跟雲妃娘娘說?」

    李秋華也愣了,她抓住紀楠的人,滿眼的恐慌,像是在說:朱白朮不是自己人嗎,他怎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說出來呢,她要怎麼辦?

    「不,本宮不知道,是他沒跟我說。」雲妃這個時候當然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快去把沈太醫給朕找來!」夏淵笙整張臉都氣綠了,沒想到這件事背後還有一件事,這些女人都以為他是傻子嗎?

    民安立刻跑了出去,今晚真是不太平啊。

    等民安跑回來,沒帶來沈太醫人,只帶來一封信,原來,沈太醫已經服毒自盡了,身邊留下了一封信。

    夏淵笙打開信,閱讀了起來,上面寫著雲妃是如何威脅他,讓他偽造月份,並且讓他照顧李秋華的。

    「你,好大的膽子!」夏淵笙把信扔到雲妃臉上。

    雲妃的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整個人都沒站穩,直接坐到在地:「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你的事情,朕待會再問!」說完,他就轉頭瞪著李秋華,「說,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只臨幸過一次,就懷孕了,這件事本來幾率就小,原本以為是李秋華運氣好,他也沒多想,現在看來,是他太單純了。

    李秋華不說話,只低著腦袋哭。

    「朕知道了。」看到她的反應,夏淵笙就知道了,他這次是被戴綠帽子了,不僅如此,他另外的女人還幫著李秋華給他戴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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