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往啊!(冤枉)」馮婷嘟囔著,可是夏淵生一點都不在意她說了些什麼。
「當時就你跟灣灣兩個人在場,你身邊的宮女也證明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原本躺在床上的吳灣灣在紀楠的攙扶下走到了夏淵笙身邊。
「你!」馮婷看到吳灣灣到來,馬上變得激動起來,伸出食指用力指著吳灣灣。
「啊,」吳灣灣像是被嚇到了,立刻小鳥依人地往夏淵笙身邊一躲,「馮容華,我知道你跟我素來不對付,就算是當初在冷宮的時候,你也不斷找我麻煩,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你那麼狠,一定要看著我死才甘心麼!」
「賤人!」雖然馮婷說話不利,但是這兩個字說得格外清楚。
「大膽!」夏淵笙順手就把茶杯往她身上一倒,溫熱的茶水浸透了她的頭髮,順勢流到了她的衣服上,「你是當朕死了麼!」
吳灣灣驚恐地往夏淵笙身邊躲,但是用嘲諷的目光看著馮婷,這讓馮婷更是不甘心。
「皇上!」民安從外面走來,手上還拿著一條帕,「皇上,奴才回來了。」
「有什麼發現?」
「這是從馮容華屋裡出來的帕,經過鑒定,上面有迷香,只要人嗅了,就會手腳無力。」民安把帕交到夏淵笙手中。
夏淵笙接過,但是又立刻扔到了馮婷面前:「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來人,把她拉出去,大打十大板再說!」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馮婷哭喊著,整個人很狼狽,一點美感都沒有,更加沒有當初的囂張氣焰。
「你也可以起開了,為什麼不去好好躺著呢!」夏淵笙不喜歡吳灣灣這麼伏在他身邊,剛才不說,那是因為馮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回皇上的話,臣妾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吳灣灣這才從他寬厚的背上離開。
「現在已經結束了。朕已經幫你出氣了。」
「皇上,那她會不會……」吳灣灣沒有說出那個死字,欲言又止。
「如果她不死,那就把她打入冷宮,你看可好?」夏淵笙順著吳灣灣的意思說了下去,她剛才特意提到了在冷宮的時候,他怎麼會不明白呢,反正一樣是懲治了,也不在乎馮婷最後去了哪裡。
「一切但憑皇上抉擇。」
「那就這樣決定了!」夏淵笙扭頭對民安道,「待會看著,如果十大板下去她沒死,那就把她打入冷宮!」
「是!」這吳容華真是狠啊,隨便說兩句就讓馮容華進冷宮了,看來以後對吳容華態可要好一些。
「那你還不快去躺著!」
夏淵笙又對紀楠說:「快點扶你們主去躺著!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當什麼宮女!是不是不想要這差事了?」
「皇上不要為難她了,臣妾的命能夠被救回來,她也是功不可沒。」吳灣灣下意識地維護紀楠,可是這兩句話,也把紀楠給推到了公眾面前。
「奴婢什麼都沒做,奴婢做什麼也做不好,奴婢還是扶容華去休息吧!」紀楠用力握住吳灣灣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那你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夏淵笙沒有深究這件事,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紀楠一眼。
「恭送皇上。」對於馮婷的倒台,吳灣灣表示很滿意,這就意味著她少了一個對手。
夏淵笙帶著一大群人出了院,他忽然對身邊的民安說:「你說,朕身邊是不是少了一個伺候的宮女?」
「皇上是嫌棄奴才做得不好麼!」民安惶恐,同時也為皇上「開竅」感到高興,因為皇上在男女之事上面,一直不大感興趣。
「你想多了,可是你不覺得朕是唯一一個身邊沒有貼身宮女伺候的皇帝嗎?」
「那不是皇上自己不要的嗎?」民安小聲嘀咕了一句。
「所以啊,朕現在是不是應該需要一個了?你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不是嗎?」
「皇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奴才不能給出意見,但是奴才一個人也能照顧得來的,畢竟皇上不習慣別人伺候。」民安只當皇帝是一時興起。
夏淵笙想了一下,確實,出了民安,沒人能伺候好他。(某漁:想歪的主動去面壁!)但是紀楠……她就伺候地很好,如果有第二個紀楠就好了。
看到夏淵笙搖頭,民安就鬆了口氣,果然只是一時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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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婷最後熬過了十大板,可是等待她的是幽冷的冷宮。可笑的是,冷宮的宮女都是她以前「關照」過的,銀兩也收了不少,但是她這次進冷宮,卻沒能獲得多少優待。
吳灣灣藉著這件事,又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線中,大家明白了,就算她的分位再怎麼被降低,皇上心中還是有她的。
喝了兩天的藥,吳灣灣的身體也完全好了,這幾天來探病的人不少,送來的東西紀楠也讓朱白朮檢查過了,都沒有問題。
紀楠幫吳灣灣整理好衣服,看著鏡中容光煥發的吳灣灣笑道:「你最近的精神可真是好,不就是一個馮婷而已,你看上去就像是除掉了最大的敵人一樣。」
「可不是,至少是跨出了第一步。」吳灣灣對著鏡整理好妝容,「走,待會去冷宮看看她,也算是還了當年她對我的『關照』了。」
吳灣灣其實從心底裡無法忘記在冷宮那幾年,馮婷對她的嘲諷跟苛刻,哪怕她努力想要放下,可就是放不下。
「知道了,我會去打點好那裡的宮女的。」紀楠不反對她這樣做,「只是你不要注重眼前了,你還要對付雲妃。」
「我知道的,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吳灣灣討厭紀楠總是在她享樂的時候說這種話,無異於潑了她一盆冷水,她又不是得了健忘症,也不是小孩,不需要她一直提醒。
「知道了。」紀楠退了下去,在屋外靜候著吳灣灣。
吳灣灣容光煥發地走了出來,看到屋外綠意盎然,心情也好了不少,伸手給紀楠。紀楠很自覺地攙扶起來。
「小嵐,我們要出去一下,你就留下看著吧!」
「是。」吳灣灣落水之後沒有懲罰小嵐,反而安慰了小嵐一通,所以更讓小嵐對吳灣灣死心塌地。
去冷宮的,她們兩個的很熟悉。
看著熟悉的環境,吳灣灣腦中浮現出四個字:物是人非。
被打入冷宮的馮婷,沒有良好的意料條件,宮女只負責拿飯菜給她吃,她們一點都不願意照顧她。如果是以前的吳灣灣,她還會跟宮女打好關係,說些好話,但是馮婷這麼倔強的一個人,習慣了高高在上,她無法對這些宮女服軟,所以只能每天躺著,勉強吃幾口東西,有時候甚至都想死了。只是她還不能死,她還想看著吳灣灣下地獄。
宮女看到吳灣灣來了,惶恐地請安。
「免禮免禮,當初在冷宮,還承蒙兩位照顧呢!紀楠!」吳灣灣虛扶了一把,對紀楠使了個眼色。
紀楠立刻就上前,扶起她們,然後把準備好的錢塞進她們的手裡:「兩位姐姐,我們主一直念及當年的事情,一直對兩位姐姐很感激,這次來,一來是看完一位故人,二來,也是為了感謝兩位姐姐。」
「吳容華說的是哪裡的話!吳容華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吳容華的福氣。」其中一個宮女收好錢,朝著一個屋指了指,「吳容華的故人,就在那個屋裡,奴婢帶容華過去?」
「不了,你們還是去做你們的事情吧!我自己過去就好。」吳容華擺了擺手,「紀楠,你跟我過去。」
「是。」其實紀楠不想看這種場面,但是吳灣灣既然讓她過去了,她也只能順從,畢竟在外人眼中,她們是主僕關係。
吱呀一聲,老舊的門被打開,熟悉的霉味混雜著一股血腥跟腐爛的味道,吳灣灣不由彎起雙眼。
「是飯點到了嗎?把飯菜拿過來,順便給我倒杯水。」躺在床上的馮婷沒看清走進來的人,還以為是宮女。
吳灣灣倒了給水,走到馮婷身邊:「給你,水。」
馮婷聽到這個聲音,奮力用手推了吳灣灣一把,她手中的茶杯也落地,水灑了一地。
「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來了!好了,你看到了,我現在落魄了!你高興了,滿意了?」馮婷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是啊,現在的你,可不就是當初的我嗎,現在你能體會到了?哈,可是我也才剛體會到當年的你是如何看我的呢!這個角看你,還真是不錯呢!」吳灣灣冷笑,「怎麼樣,冷宮住地好嗎?嘖嘖,看你這瘦地,是沒吃好吧!她們是怎麼伺候的你啊。」
「不用你假慈悲,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你快點滾!」馮婷走到這一步,自認輸了,但是她不想吳灣灣用她的招數對待她自己。兩個人現在的角色是完全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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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漁的話:馮婷就快領便當了~不過鬥爭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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