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溫擎指著紀府的門口。
紀楠像看個白癡一樣看著溫擎,她這個樣能從大門直接走進去?!就算她先穿的不是男裝,是正經的小姐衣服,也不能就這樣進去啊!她把頭一扭,朝著圍牆走了過去。溫擎急急地跟了上去。
「幫我翻過去!」
「啊?」溫擎抬起他的俊臉,望著牆,這一個人自然是沒辦法翻過去的,看來紀楠原本還真的是沒有再回去的心思。
「快點!」
溫擎只能默默地半蹲下身體,雙手扶住牆面:「好了,上了吧!」
紀楠也不說廢話,直接踩著他的大腿就蹬上了他的肩膀,雙手抓住圍牆,晚上一蹬,就這麼越過了圍牆。
「喂!你過去了沒有?」在外面的溫擎朝著裡面喊了一聲。
「行了!我進來了,你走吧。」紀楠整理了一下衣物,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這才偷偷溜回房間。
快速地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紀楠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驚地她從床上彈了起來。
從櫃裡的衣服裡拿出錢財還有當票,果然!她忘了把飾給贖回來了!撫額!要是不用這些飾還好,但是萬一被人發現,她要怎麼解釋?
想了一會,她收好錢財,這些不能被人發現。至於飾,明晚再去贖回來!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還不能睡,她又翻閱了一下溫擎給她的紀府人物關係手冊,就連下人的資料也有,堪比中情局了。這也讓紀楠對穿越陣線聯盟更加好奇了。
一夜無夢。
「小姐,小姐起床了!」
「再讓我睡一會,五分鐘之後再叫我。」紀楠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昨晚睡得晚了,記下的東西也多了。
小翠也沒明白紀楠說的五分鐘那是什麼,但是再不起床,就慘了。只能硬是把紀楠從床上拽了起來,拖著她坐到了梳妝台前。
「這是要做什麼啊?」紀楠這是也清醒了,不斷地提醒著自己,這裡是古代,不能任意妄為,不能說錯一句話。
「去給夫人請安啊!昨天夫人身邊的嬤嬤來過了,說是小姐既然身體沒事了,那麼以後就要繼續請安。」小翠為紀楠擰乾了毛巾。
紀楠很想說自己來,但是不能讓她起疑,要一點點改變自己的形象才行,也不能完全一成不變地模仿原主。
洗漱完畢之後,小翠終於遇到了最大的麻煩,那就是紀楠的飾都不見了!就只剩下一個簪和一對耳環!把抽屜抽回去又拉出來幾次,確定真的不見了之後,咬著下嘴唇,幾乎要哭出來了。
紀楠冷靜地看著她,像是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又像是丟失飾的不是她一樣淡定。
「小……小姐……我們遭賊了!」小翠只能這麼想,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紀楠,又或者是哪個黑心的下人偷了紀楠的飾。可是紀楠的飾也就那麼點,被偷的也就是一個項鏈和一個手鐲,還有一個簪,要拿也不拿乾淨?
「別哭了,不是要去請安麼!快點幫我打扮好,飾的事情回來再說!」好在紀楠沒有完全拿光飾,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去請安。
「我沒哭。」小翠小聲地嘟囔著,按照幫紀楠梳理好頭髮。
紀楠心平氣和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精神了很多,這個髮型很符合這個年紀的青春洋溢,還有少女心性,但是鏡中的臉稚嫩了,總有些不習慣,挪開雙眼,對小翠吩咐道:「行了,前面帶吧!」
小翠帶的同時,紀楠也用心記下紀府的線,免得以後迷。
「小姐,飾的事情,要告訴大夫人,讓她幫你找到犯人。」一想到紀楠損失了那麼多錢財,小翠就義憤填膺,那些飾裡面大部分都是五夫人留給小姐的。
「這件事等請安結束之後我再處理,這件事暫時不告訴夫人。」
「可是,小姐……」
「小翠!」紀楠打斷了她,用其冷靜平和的語氣,「難道你還沒聰明麼?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什麼時候見過我跟大姐同樣的待遇?讓夫人知道了,難道你覺得你還能活麼?就算你能活,你也要調離我身邊了。有些事情,要靠自己。」
小翠聽完,默默地低下了頭,確實,出了這樣的事情,第一個受罰的肯定是她。她原本還以為紀楠是害怕惹事說要不說,沒想到紀楠想到了這層。總覺得小姐這次病好了,就有些不一樣了,但小姐還是那個小姐,她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了。
紀楠的確不一樣了,只要是有心的人就會發現,她現在走都是挺直了腰桿的,根本沒有原主的小心翼翼。
小翠把紀楠帶到了大夫人的門口,她沒有遲到,紀薇和紀芯也剛到。她看到了五夫人,五夫人身邊還有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裙的女,大約十多歲了,身材保持地很好,氣質若蘭。這個應該是那個不能生育的四夫人。
離門口最近的是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女,氣色很好,臉上帶著笑意,那種笑容紀楠看多了,是虛假的面具罷了。這應該就是紀芯和紀家長紀楚業的生母二夫人了。
請安這種事,也就是後奼女人弄出來的事情,紀楠對此深表不屑。站在最邊上,等門開了,跟在最後面就走進去了。五夫人似乎是想跟紀楠好好說話,眼神一直停留在紀楠身上。紀楠沒有回應,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給夫人請安。」跟著眾人一起福了福身,紀楠就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想要好好觀望這請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各位妹妹辛苦了,坐吧!」她看著姨娘那側,示意她們坐下。
待到位夫人都坐下之後,她才緩緩開口:「今天是不是少了一位妹妹?劉妹妹是不是身體不適?」
躲在角落的紀楠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口中的劉妹妹,就是現在最得寵的六夫人,這六夫人是紀建磊的下屬送來的女人,身世倒是清白,但就是一來救搶盡了風頭,這些夫人們討厭她也是正常的,再加上六夫人年紀本身就比她們小,所以有些女兒家的小脾氣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就經常會在小事上得罪了她們。
「若是生病了,身邊的丫鬟婆也會過來說一聲,恐怕睡過頭了吧!」二夫人這句話裡面帶著不少刺,她明說是睡過頭,暗裡其實在諷刺紀家老爺一直留於六夫人房間,此話一出,大夫人臉色就更難看了。
過了一會,大夫人笑了:「年輕人,貪睡也是正常的嘛!」
但很明顯,這句話只是說說而已,在場最年輕的紀楠都來了,可是身為姨娘的六夫人還沒來,那就不是年紀的問題了,這是明著不給大夫人面。
「娘,話可不是這麼說,妹都來了,六姨娘恐怕是身體不適吧!」紀薇往前站了一步,她是紀家嫡女,又是大夫人親生的,所以她當然是可以有什麼就說什麼。
「哦,兒來了啊!這身體是好全了嗎?」
這都被叫到了,紀楠就不能再躲了,往前站了一步,彎著腰道:「謝謝夫人關心,身體已經好了。」
「看看這孩,病好了就不叫我母親了,這病肯定是還沒完全好呢!」
糟了!紀楠忘了在這種家庭裡面,所有庶出女都要叫正妻為娘,因為紀楠還沒習慣,就完全忘記了這條了。
「是吃的藥讓腦遲鈍了,母親恕罪。」紀楠怯生生地改口,想著原主以前也肯定是這個樣說話的。
「是藥分毒啊,藥還是少吃些好啊。」說完,瞥了一眼五夫人。她早就聽說了,五夫人自作主張為紀楠加了幾天的藥。這五夫人心疼女兒她可以理解,但她不允許手下的人自作主張。
大夫人身邊的嬤嬤這時彎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大夫人就朝著門口望去。眾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一個纖細的人影扭著腰就進來了,笑盈盈地道:「給夫人請安,我就知道我來遲了,就算是沒抹粉趨步過來,也來遲了,昨夜睡晚了,早上也起晚了,來晚了請夫人恕罪。」
從她的口音可以判斷,是個典型的南方人。
大夫人拿起手邊的茶,慢悠悠地放到嘴邊,吹了吹,優雅地抿了兩口之後,才對福著身體的六夫人說:「喲,妹妹快點請起,剛才我還在說,年輕人貪睡是正常的事情,這不,還在問姑娘的身體問題呢!妹妹快點坐下吧!不然請安結束她們都要走了。」
六夫人臉色一沉,但也勉強地坐了下來。
紀楠在心底咒罵了一句:這群很會宅斗的老妖怪!各個都是話中有話的說話高手!
「兒啊!」大夫人這時又叫了紀楠一聲,「怎麼老低著腦袋呢?來,把頭抬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臉色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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