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捂著鼻子站起身。他微微仰著頭怒視著葉落瀟。大聲喊道:「你別得意。」
葉落瀟聳了聳肩。故作無辜的問道:「我哪裡得意了。你是不是要給你舅舅打電話了啊。我冒昧問一句。你多大了。打架打不過就給家長打電話。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有本事你也給你舅舅打電話。哼。一群臭當兵的。」青年得意的看著葉落瀟。說話的時候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第一時間更新離開他認為的葉落瀟攻擊範圍之內。
葉落瀟摸了摸鼻子。看著那個青年故意驚訝的大聲說道:「剛才你說你舅舅是大校團長。現在你又說是臭當兵的。你把你舅舅也罵進去了啊。」
周圍圍觀的人原本還在為葉落瀟她們擔心。不過聽到葉落瀟的話之後還是忍不住發出笑聲。
狼頭把手中的彈簧刀扔在地上。發出「噹啷」一聲。他看著狼狽的站在一起的幾個青年。心中的那口火差點就噴了出來。他高聲說道:「我們在訓練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們在戰鬥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們受傷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和平年代的青年就是你們這樣嗎。那我們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狼頭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讓周圍都靜了下來。圍觀的群眾看著場中的筆直站立的狼頭幾人肅然起敬。第一時間更新就連那幾個青年都是低下了頭。他們是社會上混的人不假。但是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良心。
「沒有華夏軍人。沒有你口中的臭當兵的。哪來的平安社會。哪來的平靜的生活……」
「服役近十年。今天我退伍了。我脫下了那身橄欖綠。我不捨得。我不捨得綠色的軍營。但是我不後悔。第一時間更新我不後悔我把我的青春。奉獻給了軍營。」狼頭拍著自己的胸膛。大聲說道。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哽咽了。一個鐵血錚錚的漢子。在脫下那身八年沒有穿過的軍裝之後。終於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開始就罵罵咧咧的那名青年此時也愣住了。他捂著自己的鼻子。聽著狼頭顫抖的話語。莫名的。他的心裡也變得不好受。
這不大的露天燒烤場地此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幾個鐵血漢子身上。就連周圍場地的人也停下了交談。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軍人求的是什麼。是那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還是一年到頭來也無法回家陪家人過年。不是。軍人什麼都不求。他們只求自己的國家強大。人民平安而已。而已啊。」
「軍人一年。第一時間更新甚至幾年都看不到自己的家人。自己的雙親。自己的孩子出生他們在軍營。自己的父母去世他們在軍營。再累再苦他們也扛得下來。就因為想要讓自己想要守護的這塊土地上的人們。安居樂業。即便是。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一聲突兀的稚嫩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場地中響起。一個小男孩手裡抓著一個氣球。他看著狼頭用自己稚嫩的聲音說道:「叔叔。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以後也要當軍人。」
隨著小男孩的話。所有人都鼓起掌來。用力的鼓著掌。
那個囂張的青年捂著自己的鼻子低著頭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愧疚之色。他身邊的這些青年也是。
「對。對不起。」他突然說了一句。然後飛快的轉身離開。那些青年也都是對著她們道了一聲對不起。然後也不顧身上的疼痛。轉身離開。
葉落瀟拉著情緒有點失控的狼頭。深吸口氣。對著周圍的圍觀群眾說道:「抱歉打擾你們了。」
「沒事。今天你們隨便喝。我請客。」燒烤攤的老闆走出來高聲說道。他拍著自己的胸膛。「我也曾經是個軍人。你們的心情我理解。」
老闆招呼著服務員把剛才他們打架時候敲碎的幾瓶啤酒收拾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又招呼著眾人坐下。
眾人重新坐好。葉落瀟直接舉起酒瓶。「兄弟們。今天我們痛痛快快的醉一場。」
「好。」
他們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不記得自己流下了男兒淚。他們只想醉一場。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以當他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是感覺自己的頭好痛。
葉落瀟她們一睜眼還好。還認識這是自己的宿舍。嗯。自己的宿舍。葉落瀟猛的坐起來。低呼出聲。揉著自己的頭。感覺像是針扎一樣。
葉落瀟緩緩的揉著太陽穴。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他們都喝醉了。她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朝老闆借了手機。給葉振軍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也多虧葉振軍擔心他們。還沒有離開。接到電話之後帶著人把他們接了回來。
按了按太陽穴。感覺頭不是那麼痛了。葉落瀟慢慢的爬下床。向外面走去。剛走出宿舍。就看到迎面走來的葉振軍。
葉振軍看到葉落瀟醒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作死啊。都喝多了。」
葉落瀟嘿嘿的笑了笑撓撓頭沒有說話。葉落瀟把手裡的信封遞給了葉落瀟。沉聲說道:「這是狼頭讓我交給你的。他們已經離開了。」
葉落瀟一愣。連忙拆開信封。看完了信之後她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們走了。沒有跟她們告別。說是怕傷感。
「行了。以後又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葉振軍伸手拍了拍葉落瀟得肩膀。安慰道。
葉落瀟點點頭。捏緊了手中的信紙。戰狼兄弟們。帶著你們戰友的希望。過上平凡人的生活吧。希望你們真的解脫了。
「小君。有電話找你的。」葉落瀟從會議室裡探出頭來。大聲喊道。戰狼他們離開幾天了。她們也恢復了訓練。等著任務。
「來了。」林君從訓練場上一躍而起。滿頭大汗的跑到了會議室。有些疑惑的問道:「誰找我啊。」
葉落瀟把手中的電話交給她。「他說是你舅舅」。
林君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興奮。拿起電話對那邊說道:「喂。舅舅。是不是姥姥想我了。」
葉落瀟看到她的樣子搖頭笑了笑。剛要轉身出去就聽到林君憤怒的捶桌子的聲音。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葉落瀟轉過身疑惑的看著憤怒的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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