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坐在葉落瀟對面,放下手中的那杯藍色妖姬,淡淡的看著葉落瀟,「你好像又強大了許多」。
葉落瀟眼睛微瞇,她總是感覺看不清這個血痕,在危急關頭她突破到了《玉殤心法》第二層後期,體內的內勁更上了一個層次,本以為能夠打敗血痕,卻沒想到氣勢堪堪和他持平。「因禍得福而已」。
「你們下定決心想要扳倒張少飛了?」血痕看著葉落瀟的眼睛沉聲說道。
眼睛是人的心靈窗口,很多時候,眼神的變化是可以出賣一個人內心真正的想法的。
葉落瀟也是盯著血痕的雙眼,低聲說道:「沒錯,我要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不得不說,我挺佩服你們的勇氣」血痕搖頭輕笑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葉落瀟和楚子婕對視一眼,疑惑的看著血痕。後者似是無意識的看了一眼手錶,出聲說道:「在你們離開之後,張少飛身邊來了兩個高手,雖然沒有出手較量過,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們的身手在我之上!」
聽到血痕的話,葉落瀟和楚子婕都是愣了一下,連血痕都自愧不如的高手?葉落瀟眼中閃過寒芒,王家,你們還真能下本錢啊。
「所以現在,你們還要堅持你們的決定嗎?」血痕再次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這讓一直盯著他的楚子婕很是疑惑。
葉落瀟冷笑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為什麼不堅持?血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今天會說出這些話,但是無論他身邊有多少高手,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都阻止不了我!」說著葉落瀟站起身來,拍在桌子上一張百元,轉身拉著楚子婕離開了酒吧。
血痕看著葉落瀟和楚子婕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走出酒吧,楚子婕一邊走一邊思考,血痕連續兩次下意識的看手錶,還有他今天說的那些話,都很讓人費解。
「你在想什麼?」葉落瀟出聲問道。楚子婕抬起頭看著葉落瀟,在路邊站定,「落瀟,你有沒有注意到,血痕今天連續兩次看了手錶,他難道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嗎?」
葉落瀟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在這個時候能有什麼焦急的事情。還是說,他只是在無意識的看手錶,在楚子婕的角度看來是在看時間。
「我們好像忘了問一個問題」葉落瀟突然吶吶的說道,楚子婕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就想起來忘記問什麼問題了,飛狐失蹤的那名隊員的下落。
「我們總不能再回去吧?」楚子婕無奈的看著葉落瀟,今晚她們兩個大腦怎麼都短路了呢。
「嗡——」這時,葉落瀟手中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是一條短信。葉落瀟打開一看,歎了口氣,「我越來越弄不懂血痕的意思了」。
楚子婕探過頭來看了一眼,「不在張少飛手上?那在哪?那麼大一個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更何況還是一名特種兵!」
葉落瀟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手機轉身向著城中村走去,「走吧,想不明白的」。
二人回到城中村的時候已經快零點了,葉落瀟剛要伸手敲門,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有血腥味!」
楚子婕本來還納悶葉落瀟為什麼不敲門,聽到她說有血腥味,兩個人下意識的認為這裡被發現了。
葉落瀟後退幾步,助跑,起跳,一個縱身躍上了牆頭,身手矯健的翻了進去,楚子婕緊隨其後。
夜空上掛著的一輪明月突然被飄來的一片烏雲遮住,寂靜空曠的院子顯得有些滲人。
葉落瀟和楚子婕均是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悄悄的摸向屋子。
而一直亮著燈的臥室突然滅了燈,與此同時,破空聲響起,葉落瀟二人連忙就地一個翻滾,躲開襲擊。
「咦」葉落瀟輕咦一聲,看見射進土地裡的帶著寒光的飛刀,那不正是戚陌涼的嗎?「陌涼來了?」葉落瀟下意識的看向房間。
臥室裡,戚陌涼聽到外面突然響起的低呼頓時鬆了口氣,伸手打開了燈,「是落瀟她們」。
葉落瀟站起身來沒好氣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戚陌涼幾個人也走出了房間,看到葉落瀟和楚子婕的樣子不禁相視一笑。
「你們這幾個傢伙」葉落瀟惡狠狠得瞪了她們一眼,不過也無可奈何,估計她們是把自己和子婕當成敵人了。
「落瀟,那你剛才聞到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楚子婕走過來問道,葉落瀟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是我聞錯了吧」。
「走吧,回去睡覺,都凌晨了」黑狐出聲說道,她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葉落瀟。
葉落瀟張了張嘴,最終搖了搖頭,沒有告訴她。畢竟讓她們以為人在張少飛手機,總比一個大活人莫名消失了強,她明天再去找別人打聽打聽吧。
第二人清晨,還在熟睡的眾人是被一陣警笛聲驚醒的。葉落瀟幾個人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躍下,戚陌涼直接摸向了放在一旁的大提琴的盒子,裡面放著一把狙擊步槍。
「難道我們被發現了?」程妍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葉落瀟搖了搖頭,伸手拿過一旁的大衣,「我出去看看,你們先別輕舉妄動」,說著走出房間打開了大門。
黑狐她們所租的院子是獨門獨戶,對面是一條小巷,此時,兩輛警車停在一旁,小巷盡頭的一家人家被拉起的警戒線給圍了起來,民警站在周圍維持秩序,有不少附近的人聽到警笛聲走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到警察不是衝著自己等人來的,葉落瀟微微鬆了口氣,關上了大門,走回了房間。
剛剛走下警車的一個青年正好看到葉落瀟關上門,不禁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快步走向了案發現場。
葉落瀟走回房間看見眾人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沒事,是對面那條小巷發生了命案」。
「發生了命案警察一定會在周圍走訪的,我們這裡好多傷員怎麼辦?」戚陌涼出聲問道,她們一群女孩住在這裡還能說得過去,就說都是來這裡打工的,可是那幾個傷員不一定能瞞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