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葉落瀟照例起的很早,來到客廳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老媽,又看了看外面飄揚的小雪花,她隨便扯了一件大衣就跑了出去。
「葉落瀟!」果然,在她跑出家門之後身後傳來唐傾落的怒吼,葉落瀟吐了吐舌頭,緊了緊身上的大衣跑步去了。
剛跑到小區門口就看見一個女孩站在門口跟門衛說著什麼,葉落瀟看見女孩停下腳步眨了眨眼睛,「楚子婕!你什麼時候來的?」和門衛交涉的女孩正是從金陵過來的楚子婕。
「剛到」楚子婕躥了過來,將手伸進葉落瀟的大衣口袋,「可凍死我了,冬天最不願意來燕京了。」
「那你幹嘛來?」葉落瀟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給她圍上,疑惑的問道。
楚子婕聽到她的話撇了撇嘴,「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我爸,說你幫了我們,讓我替他們給你家拜年。」
葉落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捏了捏楚子婕被凍的通紅的臉蛋,「去我家?」
「看你這一身,是要出去跑步?」楚子婕看了一眼葉落瀟的打扮問道,葉落瀟點了點頭,壞壞一笑,「走吧楚大小姐,既然你來了就陪我去跑步吧,哈哈!」
楚子婕無語扶額,我滴個娘啊,她是抽了什麼瘋,非要大早上來,中午來不就行了嗎?
「走吧」葉落瀟笑嘻嘻的拉著她,楚子婕無奈只好跟她一起跑了出去。
跑了一圈下來,楚子婕也不冷了,而是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瞪向葉落瀟,那意思是我到你家來了,我餓了你看著辦吧。
葉落瀟還沒說話,旁邊就傳來一聲驚呼,「葉落瀟?」葉落瀟皺著眉看去,是兩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她們正驚訝的看著自己,「你們是……」雖然她看著兩個人有點面熟,但是還真沒什麼印象了。
「呵呵,也是,當年葉大班長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校花,怎麼會記得我們」一個女孩掩著小嘴嬌笑道,不過那眼中的嫉妒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住。
「今天是我們的同學聚會,你該不會沒收到訊息吧?」另一個女孩則是抱著胳膊冷眼看著葉落瀟,言語中的譏諷讓楚子婕都差點忍不住揍她們。
葉落瀟挑了挑眉,她早就把高中用過的什麼qq號微信號手機號全都換了,當然沒收到什麼同學聚會的訊息。
「算了,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吧,這場同學宴可是楚鳴飛舉辦的呢,沒人帶著你可進不去」抱著胳膊譏諷葉落瀟的那個女孩昂著頭說道,那驕傲的樣子就好像是舉辦宴會的是她似的。
「就是,華天食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另一個女孩跟著附和道。
葉落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華天食府?自己前段時間可是剛在那裡打過一個人的臉啊。不過,自己高中的那幫同學,葉落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看看她們也好,自己跟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看著兩個驕傲的像是剛開屏的孔雀的兩個女孩,楚子婕低聲問道:「你高中的這幫同學……」「普通同學」葉落瀟眨了眨眼睛,楚子婕心領神會,兩個人走向華天食府。
剛走進華天食府的大廳,剛才走進來的兩個女孩已經不見了蹤影,楚子婕低聲吃吃笑道:「看來你的這幫老同學還真的想讓你難堪啊。」
葉落瀟白了她一眼,抬頭看見了華天食府的大堂經理,正好是那天她看見的那一個,拉著楚子婕走了過去,「宋經理……」
宋經理聽見有人叫自己轉過身來就看見了那天晚上拿著工行至尊金卡的女孩,又想起經理說過的話,連忙笑著問道:「葉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於宋經理的態度葉落瀟也沒有意外,「宋經理,我有一個同學在這裡辦同學聚會……」
宋經理一聽就明白了,「您說的是天華集團少東楚鳴飛吧,他們在落花廳,我送您上去?」
葉落瀟笑著搖了搖頭,拉著有些愣神的楚子婕走上了樓梯。
「我說落瀟,這華天食府該不會也是你舅舅家的吧」楚子婕怪異的看著葉落瀟,後者哭笑不得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想什麼呢,我只是跟華天食府老闆有點交情而已。」楚子婕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葉落瀟一踏進落花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猶如眾星捧月般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青年,心中有點複雜,當初她,楚鳴飛,胡離還有周慧鈺,在附中裡面曾經是被人津津樂道的一個組合。而現在……葉落瀟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自己參軍,周慧鈺被自己逼出了燕京,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胡離在維海照顧他做完手術的母親,而他楚鳴飛……
「葉子」一個歡喜的聲音傳來,楚鳴飛端著一杯酒正激動的向她走來。葉落瀟嘴角牽起一絲無奈笑意,「好久不見。」
楚鳴飛還未開口,一個嗲到葉落瀟和楚子婕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華麗時髦的女孩走了過來,自然的挽住楚鳴飛的胳膊,「鳴飛哥哥,這位是誰啊?」看向葉落瀟的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挑釁意味。
「我是楚鳴飛的同學,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葉落瀟沒等楚鳴飛開口就出聲自我介紹道。
「那是楚鳴飛的未婚妻」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跑過來說道,她拉住葉落瀟,一張娃娃臉上露出可憐的神色,「落瀟,你這次可不要跑,讓我畫一幅畫,就一幅。」
葉落瀟打了個冷戰,「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別找我,我可沒工夫給你做模特。」張娜可是當年他們班的小魔女,不過倒跟她十分合得來。
「葉子……」楚鳴飛終於有機會開口,但是他看著葉落瀟,一直想說的話卻卡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鳴飛,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送你一份大力,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淡淡的笑著對楚鳴飛說完之後葉落瀟揮了揮手,拉著楚子婕揚長而去,一如既往的灑脫,她們早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又何必跟他們討論著她以前不愛以後也不可能會愛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