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玩貼紙遊戲。」莫小凡說出了一句話,這一句話就是回答熊劍飛問題的答案。
熊劍飛聽到貼紙遊戲這四個字的時候,身體不由的顫了一下,他知道貼紙遊戲是什麼,他也知道貼紙有些是多麼的恐怖。
當年在青雲宗的時候,熊劍飛也被貼紙過,被幾個人摁住不能動,把石頭的紙貼在臉上,之後,就會慢慢的體驗窒息的感覺。
那種在窒息中等待死亡,而又偏偏死不了的恐懼感,熊劍飛當年就嘗試過一次,自從嘗試過那一次之後,熊劍飛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寧願死都不願嘗試第二次了。
莫小凡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幾張紙,濕上了水,來到了被大黑狗和熊劍飛摁住的那個玄陰聖教的弟子身前。
「你真的不說?」莫小凡冷冷的問了一句。
「你若是敢動我一下,玄陰聖教中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和你們都得死。」地上玄陰聖教的那弟子還在放著狠話。
熊劍飛見那玄陰聖教的弟子還在放著狠話,不由的用憐憫的目光的看了他一眼,熊劍飛可不認為玄陰聖教這弟子能夠在貼紙遊戲下挺過來。
「你行不行?狗爺我身上倒是有一百零八種逼供手段,保證這小子肯定說出來。」大黑狗見莫小凡拿著一張紙就打算往地上玄陰聖教的那弟子臉上貼,有點不以為然。
在大黑狗看來,一張薄紙而已,是不可能讓玄陰聖教的那個弟子張開嘴的。
莫小凡也沒有解釋,薄薄的一張紙,還滴著水,很直接的就貼在了那玄陰聖教的弟子的臉上,之後,莫小凡什麼也沒做,站在旁邊冷眼看著。
紙貼在臉上,一開始的時候,那玄陰聖教的弟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大黑狗有點疑惑的又張開嘴了,道:「你這樣行不行?不行的話,讓狗爺我來。」
大黑狗的話還沒有說完,兩個爪子按住的那個玄陰聖教的弟子就就開始掙扎了,大黑狗一不留神,差點讓爪子下的兩個胳膊掙扎掉。
掙扎一旦開始,就越來越劇烈,那薄薄的一張紙,此時真正露出它獰烈的真實面目,玄陰聖子的身體都開始扭曲,身上青筋畢露,格外的恐怖。
「馬勒戈壁的,怎麼回事這樣?」摁住兩隻手的大黑狗有點發毛,它從那玄陰聖子的掙扎程度上,感覺到了它摁住的玄陰聖教的弟子,現在是多麼的痛苦和領悟。
「喂!小子,行不行啊?再這樣下去,我感覺他會死。」大黑狗感覺著自己摁著的那個玄陰聖教的弟子,有些發毛的道。
「再等一會兒。」莫小凡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說出之後,大黑狗徹底發毛了,它現在真的見識到了這一張,濕了水之後,是多麼的恐怖。
它摁住的這位玄陰聖教的弟子,全身的肌肉都開始扭曲了,那掙扎的力度,幾次都差點脫離大黑狗的控制。
「早晚都要說,何苦呢?」熊劍飛摁住那玄陰聖教弟子的腿,頭扭到了一旁,不忍直視。
當年在青雲宗上,玩貼紙遊戲的時候,他僅僅才試了一會兒,就終身難忘,提起來都會做噩夢了,眼下,這個玄陰聖教的弟子已經試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這虛空大帝耳朵牢籠裡,有很多大勢力的弟子,這個時候,他們的目光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了,他們安靜的看著,卻沒有人出手干預。
大勢力之間的弟子,在平日裡看起來雖然稱兄道弟的,但是一旦遇到危險,他們絕對不會上來幫忙。
大勢力之間表面上平和,但是,私下中哪一個不是生死相鬥,世界就這麼大,他們之間的利益紛爭,比正常人想像的要殘酷多了。
封閉的空間中出現了一陣詭異的安靜,這些安靜的人都在眼睜睜的看著地面上的那個被貼紙的玄陰聖教的弟子,這些大勢力的人眼中沒有憐憫,都是出來混的,誰又沒有這一天?
又過了一會兒,莫小凡彎下腰,輕輕的從那個玄陰聖教弟子的臉上,把紙揭了下來,莫小凡什麼也沒有說,他又拿出了一張濕透的紙。
「不要,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玄陰聖教的那個弟子,大聲的喘息著,等他看到莫小凡再次拿出一張紙的時候,如同看到魔鬼了一般,鬼叫了起來。
「呵,說吧,如如果說不好,我身上的紙還有很多。」莫小凡從自己儲物戒指中又拿出了一摞厚厚的紙,然後,又拿出了一個小壺,把壺中的水慢慢的澆在了紙上。
那玄陰聖教弟子的心裡防線瞬間就崩潰了,他僅僅是一個的普通的玄陰聖教的弟子而已,不是前世受過訓練的特工,心裡素質差得遠了。
「當年帶著人屠殺莫家村的人,是太上長老楚天龍的的孫子,楚妖龍。」這一次,根本就不用莫小凡問,就把真正的幕後指使說出來了。
「莫家村只是一個小小的凡人村落,楚妖龍屠殺這個小村落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秘密,當年參與屠殺的人,除了一個玄陰宗的長老外,還有六個玄陰聖教的人。」那玄陰聖教的弟子繼續說著。
莫小凡的眼瞇了瞇,玄陰聖教的這個弟子說的和他知道都差不多,玄陰宗的那個長老已經被他在藏劍峰上殺死了,三個月前,藏劍峰上發生異變,所有人的本源都被禁錮,只能動用身體的力量。
在那樣的環境中,大能如狗,莫小凡也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中,把玄陰宗的那個長老殺死的。
當年參加屠殺的人,就只剩下的玄陰聖教中的那六個人了。
「他們為什麼去屠殺莫家村的人。」莫小凡語氣冰寒,冷冷的問道。
「中州的莫家的一個少主和我們太上長老的孫子楚妖龍認識,那個少主給了楚妖龍一些好處,讓楚妖龍處理掉莫家村。」玄陰聖教的那個弟子聽見莫小凡冰冷的聲音,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莫小凡手中那濕透的紙,還在往地上滴著水。
「中州莫家那個少主叫什麼名字?」莫小凡再次問道。
「莫中天,他是中州莫家的嫡長子,天賦驚人,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悟道神體,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曾進入半步地境。
在中州,莫中天與徐有榮是一個級別人的人物,中州皇朝額老皇主,都曾親自評價過莫中天,說他有大帝之姿,以後有成為大帝的希望。」玄陰聖教的那個躺在地上的弟子唯恐自己說的不明白。
莫小凡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當年莫家村被屠殺的事情,已經大概清晰了。
整個事情並不複雜,是中州莫家的莫中天,給了玄陰聖教楚妖龍了一些好處,讓楚妖龍帶人動手屠殺了莫家村。
凡人的性命在修士之中很賤,莫家村一百二十四口的生命,在他們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甚至,這凡人的一百二十四口生命,在他們眼中有時候都不如幾顆丹藥。
莫小凡胸中殺氣洶湧,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臨街狀態,眼睛越來越通紅。
莫家村一百二十四口生命對於那些修士來說,一不值,可那一百二十四口生命,卻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全部!
他上一世是個孤兒,這一世他有了父母,有了兄弟姐妹,有了童年的樂趣,有了那些淳樸的叔叔阿姨,有了童年的夥伴。
在莫家村的那幾年的生活,才是他兩世為人最幸福的時光,可就是那樣的時光,幾乎就是在在一夜之內,全部化成了泡影。
爸爸被人殺了,媽媽被人殺了,兄弟姐妹只剩下了莫二凡,他那個只有兩歲的妹妹都被強行殺死在了院子之中。
童年的夥伴的屍體躺的到處都是,淳樸的村民們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一切,都僅僅是修士之間的一場那個簡單的交易而已!
莫中天給了楚妖龍一些好處,莫小凡和莫二凡從此就成了兩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兩個人只有六歲的時候,親手埋葬了自己所有的親人。
不,那一年莫小凡六歲,莫二凡才四歲。
也就從那年開始,六歲大的莫小凡帶著四歲的莫二凡,在那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村子裡生活,空寂的村子裡,兩個少年生活了四年。
四年後青雲宗收徒,兩個孩童上山,莫二凡被青雲宗測出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一品血脈,被青雲宗當場收為青雲弟子。
而莫小凡卻被測出是十品血脈,青雲歷史上最廢物的血脈,被青雲宗拒之門外。
可是,莫小凡的弟弟莫二凡對青雲宗的人說,如果莫小凡不能進入青雲宗的話,他就退出,他要和他的哥哥莫二凡在一起。
青雲總當然不會讓這千年難得一遇的一品血脈的莫二凡離開,於是,破格收了十品血脈的莫小凡。
青雲五絕也就是在那一天產生,油條哥之名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傳遍天玄大陸,天下最廢物的人被天玄大陸上的人傳了五年。
青雲宗的五年當中,為了能夠查出當年的兇手,莫二凡修煉極為的艱苦,他血脈強橫,進步也非常的快,在整個陰謀瀰漫的青雲宗中,莫二凡一路突破。
莫小凡在剛開始的時候,修煉更是艱苦到苛刻的地步,可是,他十品血脈的體質,注定了他不可能修煉,於是,他又幹起來老本行,支起了油條攤,一邊賣油條,一邊研究怎麼修行,直到青銅古書出世。
「莫中天為什麼要請楚妖龍屠殺莫家村的人。」回憶到這裡,莫小凡身上的殺氣已經攀升到了一個頂點,似乎,莫小凡隨時都可能暴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地上的玄陰聖教的弟子,感受到了莫小凡身上那滲人的殺氣,一股熱流出現在了他的褲子裡。
「吼——」
莫小凡在也忍不住了,揚天長吼了一聲,聲音殺氣與戾氣,傷心與斷腸之音蕩漾,他眼睛中佈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