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眼前都是幻景，怎麼能看到階梯？」莫小凡瞇了瞇眼，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說了一句。
「你看出這裡是幻境了？」莫輕舞扭了扭頭，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莫小凡。
「當然。」莫小凡的語氣依舊。
「從哪裡看出來的？」莫輕舞有些好奇了。
「這個，嗯，直覺。」莫小凡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借口。
「不懂就不要裝懂。」莫輕舞又轉回了自己的頭，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了莫小凡一眼，在她看來，這個不會修行的傢伙，太不誠實。不能認識真實自我了。
明明是一個十品血脈的廢物，卻裝的跟多厲害似得。
莫輕舞轉回了頭，注意力也從莫小凡身上移開了，認真的去看這個夢幻般的世界，這一個夢幻般的空間，確實像一個獨立的世界。
他們兩個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還在這個夢幻的世界中疑惑的時候，在第一層那個大殿之中，那個被莫輕舞冰封住的怪物身上的冰，呼啦啦的炸裂開去，那個紅毛長牙的人形陰兵，從大冰封術中走了出來。
它看了一眼莫小凡和莫輕舞走上的那個青銅的階梯，紅紅的眼睛之中發出了一種通紅的光芒，它邁開了腳步，也朝著那個階梯之上走了過去。
大殿的第二層中。
莫輕舞慢慢的走到了一個會發光的樹旁，用手中的劍輕輕碰了一下那會發光的樹，樹搖曳，夢幻般的色彩也在搖曳。
莫小凡緊盯這莫輕舞的動作，仔細觀察著周圍環境的變化，他想從這變化之中，找出這個獨立的空間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令他有些失望的是，光與影的晃動與搖曳，都給人一種非常和諧的感覺，看似夢幻卻又無比的真實，讓人不得不相信這個空間中額一些都是真實的。
一切都是這麼平靜，莫小凡心裡卻不怎麼平靜，他堅信，這美好的夢幻之下，一定存在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許久，莫小凡蹲了下來，伸出了手，觸碰到了地上滿地的會發光的野花和野草之上，接觸微涼，野花野草之上似乎還殘存了一些類似露珠的東西，觸碰之後，讓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爽意。
「和真的一樣？」手接觸到之後，莫小凡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在前世，會發光的植物也不是沒有，在一些科學家的實驗室裡，都已經研究出了這種東西，莫小凡很清晰的記著，會發光的植物都是被轉基因做出來的。
「難道說這個空間裡的東西還都是真實的？」莫小凡很隨意的拔掉了一根草，隨意的在手中折了折，淡淡的螢光在從草上飄散。
「當然是真的，這種會發光的樹和草，我家也有。」一邊的莫輕舞用一種看土包子的眼神，看向了莫小凡。
「你家就有？」莫小凡這一次就顯得有些吃驚了。
「對啊，我家也有幾顆，只是沒有這裡多罷了。」莫輕舞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哪裡來的？」莫小凡問道。
「紅海附近的花和草都是這個樣子，會發光，就連一些小動物也會發光。」莫輕舞用一種老師的語氣，給莫小凡說。
「紅海在哪裡？」這些東西都是莫小凡以前沒有接觸過的，他從修行開始，接觸修行界也不過是三個月的時間，而這三個月之中，還有兩個月在那藏劍峰下的地洞之中生活的。
「紅海與招魂海齊名，只不過招魂海在東荒的最東面，紅海在南荒的最南面，東荒的修士很少談論到紅海，你不知道也算正常。
紅海的海水都是血紅色的，紅河兩岸所有的生物都會發光，也就和這裡一樣，我家的那幾顆會發光的都是從紅海帶過來的。」莫輕舞雖然把莫小凡當成了一個土包子，卻還是給他講解了一些歷史知識。
「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莫小凡聽完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意外之色，這個世界充滿了奇跡，奇怪瑰麗的地方還真的是不少。
「比這神奇的地方還有呢，傳聞在極北之地，又很多山都會跑，很多的大山都修煉成精了。」莫輕舞看著莫小凡一臉震驚的模樣，就接著說道。
「山會跑？修煉成精？」莫小凡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表示有些不能接受。
「當然能，天石城的賭石你知道吧？聽說五年前，在韓家的一處賭石坊內，有一個看中一塊人形賭石，並且從那個人形原石上，切除了一個遠古封印的異族！
還有，在九年前，瑤池聖地的賭坊之中，曾經有人看到一個聖靈之石，一旦把原石切開，就能讓原石中的聖靈出世，那種聖靈就是石頭孕育的，天生地養。」
莫輕舞似乎很喜歡看著莫小凡驚訝的模樣，就把自己知道的很多奇怪的事情，說給了莫小凡聽。
「從石頭中切出來的聖靈？」這次莫小凡真正的震驚了，在中國不是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傳說，不是也有一個從石頭中蹦出來的猴子？
「對啊，從石頭中切出來的聖靈，這種聖靈非常厲害，天生地養，傳聞這種聖靈一旦成長起來，到了大成境界，能夠與大帝叫板。」莫輕舞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莫小凡吸了一口冷氣，莫輕舞說的看似輕鬆，莫小凡卻沒有感覺到一點輕鬆地感覺，聖靈居然能和大帝叫板，這是多麼恐怖的消息。
大帝多麼恐怖，已經不需用語言形容，可以一個從石頭中切出來的生命，竟然能夠成長到和大帝叫板的境界，這也太有些離奇了。
這個世界有多瘋狂，這個世界還有多少未知的精彩之處。
「你不用太驚訝，等回到天石城，我請你去賭石，我運氣很好，保證咱們能夠滿載歸去。」莫輕舞看著莫小凡震驚，就過來拍了拍莫小凡的肩膀，很大方的給了莫小凡一個承諾，
「賭石只能靠運氣？」莫小凡想起了什麼，問了一句。
「也算是吧，原石上有一層石皮，石皮上有一種奇異獨特的功能，沒有任何能夠通過那個石皮看透原石裡面的東西。
賭石這個行業存在了無數個歲月，在這無數的歲月之中，有很多對賭石有興趣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在漫長的研究中，也總結髮現了一些觀察賭石的規律，也發明了一些奇怪的鑒別原石的法術。
那些規律、方法、法術一旦被發明出來之後，那些大人物都會珍藏起來，之傳給自己的後人，因為這種規律、法術在任何年代都是一筆財富。
畢竟，那些規律和財富在賭石一道之上，是非常有用的，至少對於一些熟悉的原石，借助那個規律或者法術，能夠鑒別出來。
但是，規律也好，法術也罷，只能鑒定出一些特殊類型的原石罷了，而且鑒定出來的結果，也不是一定的正確。對於大部分的原石，還是沒有人能夠掌握一些鑒別的技巧的。」
莫輕舞對賭石也非常有興趣，此時見莫小凡有興趣，就給莫小凡解釋了很多的東西。
「嗯。」莫小凡點了點頭，想起了自己身體裡那個殘破不堪的青銅古蛋。
青銅古蛋在扛過那場打劫之後，就曾給他反饋過一個信息，那就是青銅古蛋能夠通過原石的那層奇異的石皮吧，感受到原石之中是否有它需要的東西。
那連大帝都都不能夠完全看透的原石老皮，青銅蛋在那次驚天的異變之後擁有了，只是，那場異變自後，莫小凡還沒使用過青銅古蛋的這個逆天的功能。
「賭石，誰還是我的對手呢？」聽完莫輕舞說完，莫小凡就輕聲的說了一句。
「別總是吹牛了，好好想想怎麼讓自己活下去吧。」莫輕舞很清晰的聽到了莫小凡小聲的嘀咕，她不再次對於莫小凡的吹牛的行為作出鄙視。
賭石上的學問深著呢，就連她這樣對賭石充滿熱愛的莫家小公主，都沒有立刻的入門，更不用說她眼中的，不能修煉的莫小凡了。
「說實話總是沒人信，這也不怪我。」莫小凡又低聲的說了一句。
莫輕舞看著莫小凡的眼神更加鄙視了，不會修煉還裝作很厲害的樣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後。
「不給你說這些了，咱倆分頭找找，看看這個空間中，通往上一層的石階。」莫輕舞看不習慣莫小凡總是裝作很厲害的樣子，就說了一句。
「分頭？如果你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莫小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由的問了一句。
「我遇到危險？是你遇到危險吧？」莫輕舞一聽莫小凡竟然說出了她遇到危險怎麼辦，就很鄙視的說了一句。
「好吧，就算我遇到危險。」莫小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算了，還是不分頭走了，你還跟在我身後，一旦遇到什麼危險你就開始跑，別管我，我自有脫身的方法。」莫輕舞把莫小凡鄙視了一番之後，還是計劃了把莫小凡帶在了身邊。
「好吧，我跟著你。」莫小凡依舊沒有解釋，既然有人要保護他，那就讓愛心氾濫的人去保護吧，一旦遇上什麼危險，誰保護誰還真的不一定。
莫輕舞在聽到莫小凡有氣無力的話之後，再次鄙視的看了莫小凡一眼，然後大步朝著這個空間深處走去。
會發光的樹搖曳，會發光的草在腳下完全，四處飄蕩的五彩繽紛的光球遊蕩。
「這些光球是什麼？」莫小凡早就留意到這裡發光的小球了，往深處走的路上，莫小凡已經看到好幾個從他身邊飄了過去。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莫輕舞看著發光的球，眼睛中也有些迷茫。
「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莫小凡抓不住這個機會，嘲諷的說了一句，被鄙視了那這麼多次，終於找到了一次報復的機會。
「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莫輕舞當然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人，反問了一句。
莫小凡再次不說話，他確實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會問了。
不過，不知道不要緊，抓一個看看不就知道了，想到此處，莫小凡的手朝著那光球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