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狐不滿足的樣子,楊戩無奈道:「現在你的已經進步很快了,要學會知足,知道了嗎?」
小狐道:「人家現在就像好好生活,不願意在待在那個麒麟丹裡面了。」
「你們是一體的,不用急,看你現在的進度,我看啊,不需要多少時間,你就可以完全吸收麒麟丹的。」楊戩四下看了一眼,心中疑惑:「往常我回來,三妹若是在家的話,一定會跑出來的,怎麼今天家裡這麼安靜啊?」
楊戩問道:「三妹不在家嗎?」
小狐道:「在呀,今天中午我還見到她呢,只是」小狐也左右看了幾眼,說道:「只是這個時候,我不知道她去哪裡去了,應該是在房間裡吧,二哥,我去幫你叫三姐去!」
小狐轉身就要走,楊戩攔住了她,說道:「小狐,你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是了。」
小狐撅著嘴巴,低著頭,委屈道:「人家就像幫你嘛。」小狐低頭委屈的樣子,楚楚動人,楊戩像是犯了什麼重大錯誤一般。心中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楊戩道:「小狐,你多想了,我一路累的很,好不容易回到家裡了,想一家人吃一頓豐盛的晚餐,廚房裡的廚子也不知道我的口味,想讓你去廚房裡監督一下,燒一下我中意的飯菜。」
小狐格格直笑,道:「原來二哥是餓了啊,你也不早說,好,我去,一定會給你準備一桌讓你滿意的飯菜。」
楊戩隨意一個借口,將小狐支開,大步往楊嬋房間走去,轉過幾個長廊。楊戩來到了楊嬋的房間,但是在走廊中,他的腳步就開始慢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聲音,談話的聲音,那聲音是從楊嬋的房間裡傳出來的。
「楊姑娘,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說是請你轉交給公子。」
「哎呀我不是已經跟你家小姐說清楚了嗎?我二哥已經成婚了,令小姐就不要在來二哥了。這件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楊姑娘。小的也是奉小姐之命,如果小的做不好的話,回去之後,定會受到責罰的,小的求求楊姑娘,請將此物轉交給公子吧。」
屋中對話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自然就是楊嬋,楊戩在楊嬋說出的第一個字就已經猜到是她了,但是另外一個男子是何人楊戩卻不清楚。他聽這男子說話的語氣,像是一個下人,一個替小姐辦事的下人。
楊戩心中不解:「這男子是什麼人?他口中的小姐又是什麼人?三妹強調我成婚了,這女子難道跟我還有什麼關係?」
楊戩越想越迷惑。實在不清楚,發生了何事,楊戩本要推門進去,詢問究竟。可是他擔心自己莽撞,不僅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
楊戩躲在旁邊又聽了片刻。儘是那男子對楊嬋的哀求之聲,希望楊嬋接受他手中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楊戩就不知了,楊嬋最後接受了,楊戩瞭解她,楊嬋是最看不慣那些可憐人,尤其是一個男人在她的面前表現出很可憐的樣子。
「楊姑娘,煩請將此物務必要交給公子,在下就先告辭了。」
「好吧,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回去你告訴你家小姐,我二哥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他恐怕要辜負了令小姐的美意。」
「好,小的轉達,小的轉達。」楊戩見他們要走,掩身躲在了暗處,可是那男子並未出來,正在楊戩詫異間,楊戩瞧見楊嬋屋頂之上,飛走了一股青煙。
楊戩駭然:「這男人是一個妖怪,難到三妹是被妖怪給威脅了?」
不容多想,楊戩化作銀光直追上去,追出了楊府,追出了灌江口,那男子顯出真身,在雲頭上飛行,楊戩天眼自開,瞧著那人,佝僂著身子,一件灰色的袍子,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
楊戩一伸手,一道真氣自手心發出,化作繩索,將其困住,那老者猝不及防,剎那間被楊戩擒住,呼喊兩聲,就被楊戩拉了下去。
落在一個山頂之上,周圍白雪皚皚,北風瑟瑟,背影看去此人是一個老者模樣,但是正臉看去,年齡也不是很大,約莫著有著三十多歲。生的老態了一些。
那人驚慌,看著楊戩,說道:「這位公子,在下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擒拿在下呢?」
楊戩道:「你我是近日無怨,遠日無仇,但是就在剛剛,你我已然結下了怨,結下了仇,你說我該不該攔下你啊?」
那人滿臉疑惑:「公子,你是在說笑吧?我今日一天可都沒有得罪什麼人,不單是今天,最近,以前我都很少得罪人的,我與公子更是第一次相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平添仇恨呢?」
楊戩道:「你剛才可是從楊府出來?」
那人一驚,神色慌張,可是他故作鎮定起來,說道:「什麼什麼楊府?公子,想必你是認錯人了吧?」
楊戩笑了笑,扯著手中的真氣,說道:「我們現在在這個山頂,足有千丈,你若是不想被摔得粉身碎骨,就不要說這些廢話。」
言罷,楊戩突然向前,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面前,同時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奮然拔起,抓著他猶如抓著一隻小雞般輕鬆,楊戩身形繼續向前,轉瞬間他就站在了懸崖邊上,那漢子被他用手抓著衣領,雙腳浮空,腳下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那漢子驚慌失措,臉色蒼白,向下瞧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深淵下煙霧瀰漫,陣陣刺骨寒風吹得他後脊樑發涼。
「公子公公公子,不要,不要不要,說了,說了。」那漢子嚇得臉色
色比紙還要白,楊戩見恐嚇奏效,並不急著收回他。
楊戩道:「現在你可以說,你為什麼去楊府?去做什麼?」
那人說道:「我去楊府是給我家小姐辦事的,並不是去行惡,再者說那可是真君的家,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對了,我聽聞說,真君是一個滿頭白髮的人。我看公子你」
楊戩一把將其拉了回來,向前一鬆,那人一個踉蹌就栽在了雪堆裡,卻站不起來了,不是他受傷了,而是他雙腿已經嚇得沒有力氣了。
楊戩見他快要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掩飾道:「真君大人是最討厭別人隨便進出他的家的,我身為楊府的護院,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護院?楊府什麼時候有了護院了?」那人嘀咕道。
楊戩呵斥道:「怎麼?偌大一個楊府,難道就不該有一個護院嗎?快說,你家小姐是誰?來楊府辦事,是要辦什麼事情?」
那人道:「護院大人,小的已經說了,我是來給我家小姐辦事的,此事關於我家小姐跟真君大人,若是我說出來的話,回到家中,我家小姐也不會饒了小的的。」
楊戩瞧著他恐懼的樣子,心中想道:「看來她口中的小姐,真的是跟我有關係,不過他非凡人,那他的小姐也非凡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楊戩向前一步,瞪著他,說道:「好,既然你不是來楊府作惡的,我也讓你一步,無須說你來做什麼事情了。」
那人大喜,感謝道:「多謝護院大人,多謝護院大人,小的感激不盡,感激不盡。」他踉蹌著爬了起來,一邊感謝著一邊向後退著,一副急迫要走的樣子。
楊戩道:「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家小姐是誰?」
那人突然站定腳步,一臉恐慌的看著楊戩,說道:「護院大人既然要問我家小姐,其實跟你說了也無妨,只是大人,是不是我說了我家小姐是何人,你就可以讓我走了?」
楊戩點了點頭,道:「盡可離去。」
夜,冷清,雪,清淨,月,孤冷。
楊嬋來到了後院,來到了亭中,楊戩坐在亭中,燒茶暖身,楊戩看著楊嬋,笑著說道:「來了,三妹。」
楊嬋點了點頭,道:「二哥,你很少有這等興的,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楊戩笑了笑,伸手讓她坐在自己對面,然後倒了一杯沏好的茶,說道:「我雖然去嫦娥姑姑那裡次數不多,可是她的茶藝我倒是記得一點,今日隨便泡泡,你也嘗嘗。」
楊嬋端起茶杯,嗅了嗅,說道:「二哥,你的泡茶手藝跟姑姑比啊,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不過也是值得鼓勵的,至少還可以喝!」
楊嬋喝了一口,臉色突然變了,瞪著眼睛,怒著嘴,一歪腦袋,噗的一聲,將口中的茶水都給吐了。說道:「二哥,你這是什麼茶啊?怎麼這麼苦啊?簡直比藥還要苦啊。」
楊戩自己斟了一杯,懷疑道:「有這麼難喝嗎?」
他自己喝了一口,苦味入口,精神一震,忍住笑容,嚥了下去,輕輕的咳嗽兩聲,說道:「這是苦茶,雖然味道苦了一點,就如藥,良藥還苦口呢,你多喝一點,就會感覺到苦盡甘來的感覺了。」
苦茶其實並不難喝,楊戩在現代的時候,也很喜歡喝,只是他自己泡的味道有些不一樣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