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對手,朋友,師兄弟……姜子牙跟申公豹之間有著很多身份,是他們彼此看待對方的身份,不僅是姜子牙,申公豹也是如此,或許申公豹最初也是跟姜子牙一樣,將對方看作師兄弟,那個時候的他們,恐怕誰都不會想到,師出同門的他們最終成為彼此難以相容的敵人。但是事情又不是太絕對,真正的敵人也可能是彼此最為瞭解的知己。
姜子牙瞭解申公豹的修為,脾氣,手段,志向,當然申公豹也是如此,楊戩最開始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就把他們想成了三國時候的諸葛亮與周瑜,彼此瞭解,惺惺相惜,但是又是水火不可容。最後必有一人功成名就,也必有一人含恨終生。用周瑜那句話完全可以說明現在姜子牙跟申公豹的關係:「既生瑜,何生亮?」
申公豹來到封神台下,看著台上的姜子牙,突然大笑起來,笑聲瀰漫整個岐山,在周圍充斥迴盪。
姜子牙看著他說道:「師兄,如今你還有什麼可笑的?還有什麼值得你笑的?」
申公豹道:「我的好師弟,師兄我命不好,沒你這般好運氣,今天看你執掌封神,三界敬仰,你也算是風光無限了,但是我依然不服你,論修為你不如我,論資質你更不如我。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現在卻在封神台上,執掌封神榜,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姜子牙歎息道:「師兄,你嫉妒心切,惟已獨尊,現在依然落得如此天地,卻依然不知悔改!」
申公豹道:「悔改?哈哈,師弟,我承認,我是嫉妒你。可是這又如何呢?我到最後還有一個神位,而你呢,只能下界為民,即便是你運氣再好,可這結果不如我,哈哈哈。」
申公豹狂傲自負,如今到了最後,也是斤斤計較,要事事比姜子牙強,人生中有個人能成為比較的對象。這可能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姜子牙不願意多說,撥開封神榜,朗聲道:「今奉太上元始敕命,爾申公豹,身歸闡教,反助逆以拒順;既以被擒,又發誓而過。身雖塞乎北海,情難釋其往愆,姑念清修之苦。少加一命之榮。
特敕封爾執掌東海,朝覲日出,暮轉天河,夏散冬凝。週而復始,為分水將軍之職。爾其永欽承命,毋替厥職!」申公豹聽罷封號,叩首謝恩。出台去了。
哪吒氣憤道:「封神榜內真是不公,那申公豹罪惡多端,十惡不赦。到頭來竟然封了一個分水將軍,真是不公,不公。」
楊戩笑道:「公道,很是公道。」
哪吒驚愕的看著楊戩,問道:「公道?二哥這是哪裡公道啊,那申公豹的所作所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旁的韋護也歎息搖頭,說道:「哪吒兄弟,看來你剛才沒有仔細聽啊,你難道不知道這分水將軍是什麼嗎?」
哪吒格格笑道:「呵呵,師叔說的縐縐的,我是沒注意聽,只是聽到了封他為分水將軍,聽到是將軍,起碼不是一個苦差事。」
楊戩道:「非也,非也。他這位分水將軍可不比那些威風的將軍,他掌管大東海水流,其實是掌管水閘,每當堵水時就用自己身子堵上,放水的時候,才能空閒會。」
聽完之後,哪吒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只是一個塞閘門的,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楊戩道:「差事雖然苦,可他好歹是一個神,跟師叔比,他還是自認為要高一等,這是他自己的虛榮心在作怪,師叔又怎麼會在乎這點虛榮,其實他在最開始就已經輸給了師叔了。」
正在這時,姜子牙道:「帶碧霞宮三霄仙子來」
楊戩頓時語止,哪吒也立刻收起了笑容,他瞧了一楊戩,心道:「這一直以來都是二哥最牽掛的事情,嫂子,終於到你了,二哥這些年失去了你,過的很苦,真希望時候,二哥嫂子能幸福長久。」
她出現了,她的身上雖然不再穿著那身淡綠色的衣服,換作了一襲白衣,但是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背影,依舊第一刻就被他看見,她的容貌依舊秀麗絕倫,她的眸子依舊通徹動人,即便是瓊霄,雲霄也擁有天仙般容貌,可是吸引他的還是她,只是她!
他現在有一種衝動,一種要衝上去立刻就抱住她的衝動,他有很多話,太多話,想要跟碧霄去說,可是他沒有去,不是他不想去,但是一些各種原因控制著他不能去,來到這個世界上碧霄是一個為他能復出一切的人。
姜子牙命柏鑒引三仙島雲霄、瓊霄、碧霄上台受封。少時只見清福神用,引雲霄等至台下,跪聽宣讀敕命。子牙曰:「今奉太上元始敕命,爾雲霄等,潛修仙島,雖勤日夜之功,得道天皇,未登大羅之岸。雖兄仇之當急,金蛟剪所傷實多,而師訓之頓忘,黃河陣為虐已甚。致歷代之上仙,劫遭金鬥,削三花之元氣,復轉凡胎;罪孽造乎多端,性命於焉同盡。姑從寬典,賜爾榮封。
特敕封爾掌混元金鬥,專擅先後之天。凡一應仙凡入聖,諸侯天子,貴賤賢愚,落地先從金斗轉劫,不得越此為感應世仙姑正神之位。爾當念此鸞封,克勤爾職!」雲霄娘娘瓊霄娘娘碧霄娘娘以上三姑,正是坑三姑娘之神,混元金鬥,即人間之淨桶。凡人之生育,皆從此化生也。三姑聽罷封號,叩首謝恩,出台去了。
望著碧霄離去的身影,楊戩心中暗道:「娘子,你先行離去,等時機成熟,我就去見你,望上天能給你我緣分。」
姜子牙突然合上了封神榜,將封神榜放在案桌上,哪吒瞧著,疑惑道:「二哥,師叔怎麼把封神榜放下了?該不會是念完了吧?」
楊戩笑道:「瞧你那個緊張的樣子,你不是對封神不是很在乎嗎?怎麼這麼急躁啊?」
哪吒正要繼續說,姜子牙突然說道:「分封諸神基本完畢,各類魂魄皆然有了職位,然在封神榜內有七人乃是肉身成聖,超凡脫體,實乃正神之位。」
楊戩明白心中想道:「對了,在神話傳說中,有七人在封神之路上並未喪命,而成就肉身成聖。」他看了一眼前後左右,仔細算來,果真是七人。
姜子牙道:「金吒上天聽封。」
金吒大步上前,走到台下,跪地行禮,道:「弟子金吒,聽候師叔。」
姜子牙道:「金吒你師從闡教,自下界以來,恪守軍規,立功無數,智取遊魂關之能,史書記載,今日肉身成聖,修的金身,乃封為西天如來前部護法。伺候如來。爾此欽哉!」
金吒拜謝:「弟子謝恩。」
金吒退下,姜子牙又道:「木吒上前聽封。」
木吒走出,來到台下,行禮道:「弟子木吒,聽候師叔。」
姜子牙道:「茲爾師從闡教,性敦厚老實,多年來立功無數,無一陋習,實乃能將也,今封神大會,念其功勞,特此肉身成聖,封為惠岸行者。爾此欽哉。」
木吒謝恩:「弟子多謝!」
木吒退下,楊戩心中想道:「惠岸行者?哦對了,是觀音菩薩身邊的護法,也算是一段美差了。李將軍膝下三子,金吒去了如來那裡,木吒去了觀音那裡,而只有哪吒留在身邊。可是這封神,把李將軍的兩個兒子都封到了佛家那裡,只留下一個在道教,看來制定封神榜的時候不僅是道家一家的事情。」
姜子牙道:「哪吒上前聽封。」
哪吒聽到在叫自己,面露微笑,楊戩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樣欣慰笑了笑,哪吒走上前去跪地行禮:「弟子哪吒聽候師叔冊封。」
姜子牙道:「哪吒,你乃我闡教門人,但少時性情頑劣,混亂東海,殺了東海三太子,乃是滔天大罪,然其心未泯,割肉還母,割骨還父,最終改了本性,知錯就該,善莫大焉,在封神路上居高至偉,今日肉身成聖,特此冊封為三壇海會天神三頭八臂哪吒三太子,統領神兵神將,爾此欽哉!」
哪吒雖是被姜子牙數落往事,但最後對他的神位還是比較滿意的,三壇海會,聽起來名號挺響亮,有時候他還是喜歡這種虛偽一點的東西的。
哪吒下了封神台,回來李靖跟前,說道:「爹,孩兒沒讓您失望。」
李靖欣慰一笑,拍了拍哪吒的肩膀,道:「為父欣慰。」
姜子牙道:「李靖上前聽封。」
李靖聽到自己名號,大步上前,來到台前,跪地行禮:「末將李靖,聽候冊封!」
姜子牙道;「李靖,然出自闡教燃燈門下,修道有成,治理一方,爾頑子大罪,汝鐵面無私,捨己大義,封神之路,殫精竭慮,精忠報國,立功無數,茲今日肉身成聖,特封為降魔大元帥,托塔天王!爾比親哉!」
李靖道:「末將謝恩。」
李靖謝了恩,回到原位。眼下封神大典基本完畢,只剩下一個韋護,一個楊戩,楊戩無意間抬頭看了一天天空,見天空周圍,數十道真氣環繞。那些真仙也都在見證封神的時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