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山正在堂中,在這裡他跟傳說又變得不一樣了,四個絕色美女,*著身子依偎在他的身邊,一個捶背,兩個捏腿,一個餵酒。他享受的躺在軟臥絲綿被上,一雙長滿老繭的手,肆意的撫摸著女子的身子。
那些女子嚶嚀著回應,更是加劇了他臉上猙獰,淫穢的笑容。他不是懂得享受,而是就要享受,一個當了二十幾年的下人,突然翻身一躍成了主人。
倘若是你,你難道不想喝最好的酒?睡最美麗動人的女人?你或許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李福山是,很是!
在他的面前,豎著一層薄紗,薄紗前的幾張桌椅,整齊擺放,直至門口。他很喜歡這種佈局,這不是以前的佈局。
他要的就是讓人看見他現在享受的姿態,他要的就是這種居高臨下,萬眾敬仰的感覺。任何一個下人進來的時候,都會表現在尊敬,這些尊敬即使不是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但是每一個人的那種羨慕,確實從內心的最深處,發出來的。
今天來的人,即不羨慕他,也不尊敬他,反而是要將他現在所有的享受摧毀,將他再次打回原來身份的人。
碧心、楊嬋她們透過薄紗看見那四個玲瓏剔透的四個美人,整張臉都紅了,楊嬋是少女,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有見過,聽也很少聽到,只是到了她這個年齡對這種事情有著本能的好奇,也有著本能的厭惡。
碧心雖然做過,可是現在四個光禿禿的美人,跟李福山正在做苟且之事,依然是忍不住的面紅耳赤。
李福山已經感覺到了,可是他的動作並沒有停。薄紗後面的鴛鴦吸水,喃喃淫聲,變得是更加的響亮。更加的令人難以忍受。
「李福山,你個老淫棍!休要在做這羞恥之事了。」
吳寶終於忍不住了。他確實是忍不住了。一個男人聽種聲音,尤其是在這中*的場合聽到這種聲音,難免會做出一些反應,他釋放的不是自己的本性,而是憤怒,厭惡的憤怒。
終於停了,李福山聽到這個久違的聲音,他也沒有心情了!這個聲音他是最不願意聽到的。不喜歡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掃興的事情。
四個女子開始穿著衣服,楊嬋她們等著,薄紗被挑開,四個女子依舊依偎在李福山的左右,一個粉撲撲的笑臉,吹彈可破,她們是美女,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李福山能找到這四個人的確是一種本事。
即便是現在越是美麗的女人。她們的心,她們做的事情,就越是難以琢磨。給你的只是不可思議罷了。
「你還活著?」
李福山用一種很溫柔,溫柔中帶著一種同情的語氣,對吳寶說著,不過楊嬋她們注意到的是,李福山臉上的表情,有興奮,有憤怒,唯獨沒有她們應該看見的恐懼,這種感覺令她們感到不安。
刀武魂的影子還在她們的腦袋中迴盪。她們擔心,她們應該擔心。隨時都有可能會在跳出一個刀武魂,甚至比刀武魂還要厲害的人物。
楊嬋給碧心使了一個眼色。碧心當然能心領神會。她的擔心跟楊嬋的擔心是一樣的。二人已經默默的將警惕釋放到了極致。
「李老,你跟了我爹二十多年,你又是看著我長大的,以前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看著親人,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對我!」
吳寶有些生氣的說著,他繼續說:「李老,今天你要是肯將這吳府歸還給我,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這裡,你若是想走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頤養天年。」
這是李福山聽到的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他的笑聲很大,很可笑,看著吳寶,就像是看著一個玩偶一樣,一個玩偶的話,當然能製造出很多意料之中的笑料。
「吳寶,你醒醒吧,你進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看見,現在這裡是李府,而不是李府,你再看看你,你以為你在這海鎮幾年,老夫都沒有發現你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活著,而不殺了你嗎?」
「為什麼?」
「吳老爺子雖然對老夫沒有什麼大的恩情,但是當年若不是他收留我,哪裡有我如今這個樣子,我是感謝他,才留下了你這條小命,眼下你又跟我要什麼吳府,你說,你難道不是蹬鼻子上臉嗎?」
「李福山,你身為家僕,騙了你家少爺,現在不知廉恥,還在這裡堂而皇之的指責你家少爺,你不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可笑嗎?」
楊嬋上前一步,平靜的語氣,讓李福山看向了她,李福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看著這個人的姿色,他的眼神中立刻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異彩。
「這位姑娘,你又是什麼人?」
李福山用一種很是令人厭惡的語氣,對楊嬋說著。
「我?其實說我你應該知道,當日在那個茶館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見過面了。」
「哦?茶館?老夫可不曾見到你,若是當日看見了你,像姑娘這般如花似玉的可人模樣,老夫怎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楊嬋突然笑了,道:「你不是沒有看見我,而是沒有看清我,你請來的刀下無魂,倒是跟我打了交道。」
「刀武魂?」
李福山開始有些慌張了,眼神中立刻就出現了不自然,前面的一位女子遞過來的酒杯,他竟然沒有去接,顯然有些事情令他驚慌了,他猜到了一些事情,也猜對了一些事情。
「那個在刀武魂手下救人的是你?」
李福山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驚訝的
樣子,就像是一個孩子看見一個新鮮玩意一樣。
「就是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請來那樣的一個人,的確很厲害,可是時機不巧,他遇到了我,我現在在這裡,就是我殺了他。」
李福山長舒一口氣,突然露出了微笑,看著楊嬋,溫柔的說道:「你殺了刀武魂?哦,沒有想到你這麼一個小小姑娘卻有著這麼大的能耐,如果你能跟著老夫,呵呵。老夫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你要我跟你?」
「你願意?」
李福山完全沒有意識到楊嬋的一句話,是玩笑話,他突然當真了,比任何事情,任何人說的話都要當真。這個能殺了刀武魂的人,如果能跟了他,這該是一件多麼美妙,多麼幸福的事情,有些人對一些事情,往往覺得不可能,但是越是有著一種渴望。
「我當然願意。」
聽到這句話,吳寶的眼珠子也要瞪出來了,他低聲的對楊嬋說道:「木姑娘,你是怎麼了?你可不要被他給迷惑了。」
碧心卻不動,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此刻的她臉上佈滿風霜,依舊像是一張鐵皮一樣。寒冷,無情!即便是聽到了楊嬋的這句話,她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李福山當然高興,他推開了正在給他捶背的女子,激動的看著楊嬋,道:「你真的願意?」
楊嬋微笑道:「我當然,願意,但是在我跟你之前,你需要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只要你跟我去,我當然會跟你。」
「我跟你去。」
「你也不問問,我要帶你去什麼地方嗎?」
「哈哈,我不需要問,你帶我去哪裡,我都會跟著你,而且你要去哪裡,我也都去的起,錢是花不完的,就算是你要金山,我都會給你。」
楊嬋再次笑了,看著李福山道:「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可是一點錢也不需要花的,而且也是一個很奇妙,一個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李福山的表情在一瞬間凍結了,雙眼中立刻就出現了憤怒,瞪著楊嬋,就像是看著一個世代仇敵一樣。
「老夫到要聽聽你說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地獄!」
李福山聽到他所預想的答案,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吳寶卻按耐不住了,道:「李老,今天我們不是來為難你的,你只需要把吳府的地契給我,這是我們吳家的祖宅,我只需要要這個房子,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的。」
李福山收住了笑容,道:「兩位可愛的小姑娘,今天老夫也不跟你們開玩笑,老夫知道你們今天是來拿老夫的命的。」他又看著吳寶,道:「吳寶,老夫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性子老夫瞭解。
我要是交出了這地契,你會履行諾言,但是你覺得我會嗎?不會,我等了二十多年,終於成了這房子的主人,你以為我會還過去嗎?」
「也就說,你是尋死了。」
碧心終於說話了,她那冰冷的語氣,就像是一把把冰冷的鋼刀,刺在了李福山的胸口上。那股攝人的殺意,又肆意的蔓延開來。
她不再多說,也不再多等,因為她已經等了很久了,她整個身子就像是一把劍,就是一把劍,一把積怨已深,塵封很久的劍,當這柄劍拔出來的時候,它所綻放的光芒,所發出的力量,往往是可怕的。
碧心拔出了水晶劍,她身子飛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個仙女,但是她的招數,卻像是一個惡魔,一個已經走到李福山身邊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