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嬋打量了一下她,看她鞋上帶有泥濘,看來不是出去一會了,只是她還不知道這女子出去是做什麼去了?
「哦?我想要什麼你的真的能滿足我嗎?」
「當然。」那女子瞥了楊嬋一眼,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像是將她看做了貪圖小利之輩了。楊嬋將她的神色放在眼裡,視而不見。
楊嬋笑道;「你去了哪裡我也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在你回報我之前,總得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我要是救了一個無名人,可是要鬧笑話的。」
「哼,你現在說出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了你,你我就算是兩清了,我的名字你也就不必知道了。」
楊嬋心道:「真是一個有脾氣,有性格的人。還好我的脾氣也不錯,要不然救了她,還被她冷眼,哼,換做哪吒兄弟,一定會好好的收拾一下她的。」
楊嬋看著那女子,道:「好,說的有理,你我要是兩清了,知不知道你的名字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女子看著她,道:「那你快說!」
楊嬋嫣然一笑,道:「呵呵,我想要的東西多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逼著我要東西的機會,我當然要好好的珍惜了,那我得想一個很好的東西,為難為難你,也不枉我救你一場。」
「你要想多久。」
「不久,明天就給你答案。只是有一點,你不會趁著我還沒有想好,就先走了吧?」
「要是走,我今天就不會回來了。明天你一定要說出你想要什麼,要不然,你就是違背的你自己制定的期限,我最討厭別人言而無信!」
楊嬋一笑。道:「放心,放心,要是明天我想不起來。我們也是兩清了,雖然感覺怪怪的。但是這種方式我喜歡。」
楊嬋站起身子,就要離開,忽的一轉身,一笑道:「我看你出去很長時間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去好好想想。」
楊嬋走出了房門,實則她並非想要什麼回報,只是對這個女子充滿了好奇。昨天晚上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出去又為了什麼呢?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好她要的房間,是跟著女子對面,她暗自釋放出真氣,只需要那女子有一丁點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她剛才見那女子眉頭微皺,顯然是在為什麼事情著急,想必昨天晚上她出去沒有得到什麼成果?今天晚上一定還會出去。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那女子一天都沒有動靜。也不吃,也不喝,楊嬋幾次給她送東西。都被趕了出來在,而且態度是越來越惡劣,真是讓楊嬋自己納了悶了,她在家中也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女人。
一直以來只要是在楊戩等人面前,只有人容著她的任性,現在的她若不是想從那女子口中知道西海的事情,恐怕她早就發火了。到現在她才明白,忍受一個人的任性,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楊嬋回到房中。眼看天色將暗,她透過門縫看見。對面的屋中已經滅了燈,楊嬋的真氣釋放的更為廣泛了。她知道那女子是不會這麼輕鬆就去睡覺的。
果然一個小時之後,屋中傳來了動靜,一聲低聲的吱呀聲響起,楊嬋停在耳中,立刻就感覺到了,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一看對面的房門緊閉,知道那女子定是爬窗走了。
急忙打開門,走到了窗邊,遠遠看去,能看見在一排排屋脊上,健步如飛著一個綠色身影,在月光下分外顯眼,看來這女子夜行的功夫不高,連基本的換衣服都不知道。
楊嬋急忙飛出了窗門,跟在了那女子的身後,一直轉了幾條街,那女子的步伐是越來越快,楊嬋也是越來越加倍小心,終於那女子在一個庭院中落下了腳步。
那庭院周圍假山怪石,聽樓玉閣,倒是一個富家人的後院,楊嬋落在了房頂,掩住了自己的身子,看著那站在院中的女子。
亭亭玉立,那女子看著周圍的假山,周圍的花朵,神色間竟然流出了一絲的哀傷,楊嬋心道:「難道這女子跟這家有這什麼關係嗎?」
就這樣,那女子靜靜的站著,楊嬋也靜靜的等著,以為她會去其他的地方,或者是找其他的人,可是沒有,那女子就是那樣靜靜的站著,像是石化了一樣。
這樣等候了近兩個時辰了,楊嬋仰在屋脊上,抬頭看著明月,心中說道:「這女子在這裡還要待多久呢?我也真是的,為什麼要聽從哪吒的意見,來到西海呢,要是我將絲帕直接給了二哥,也就不用這麼多事情了。
哎呀,現在都來到了西海,我要是直接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西海給轟出來,我也不是敖寸心的朋友,想要從這個女子嘴裡知道如何進入西海龍宮,這女子又是一個怪人,難以擺服。
我要直接問她的話,她要是西海的囚犯很有可能會告訴我,可是西海為什麼會囚禁一個這麼美貌的女子呢?萬一她要是西海的人,我這一問,她多疑的樣子,以為我是去西海搗亂,再將我的事情回稟西海,豈不是更是難進了嗎?」
楊嬋是左想又想,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突然間,傳來了腳步聲,楊嬋立刻翻身,趴在房頂上去看,那女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一揮衣袖,飛上了屋脊,楊嬋急忙使出了隱身法,以免那女子發現自己。
腳步聲走來,只是兩個家丁巡邏,這兩位家丁在方才女子所在的地方停下,手裡拿著燈籠四處看看。
「哎?我剛才好像在這裡看到一個身影的,怎麼現在沒有了呢?」
「哎呀,我就說你看錯了嘛,這深更半夜的老爺他們都休息了,要是有人在這
裡,除非是?」
那人的話說了一半,就感覺後脊樑都涼了,旁邊的那人拉住了他,道:「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們快走吧,快走吧。」
這二人走後,楊嬋看著那女子打量著這家府邸,是神情暗傷,跟自己白天倔強的那個女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女子又在屋脊上站著,楊嬋覺得她是不會再去什麼地方了,也不願陪著她在這屋脊上傻站著,就飛走了。
走在喧嘩的街道上,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個醉仙樓前,這個時候客人已經變得很少了,突然間,裡面又傳來一陣罵聲,不多時就看見幾個大漢架著一個人扔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楊嬋仔細觀察那人,不是吳寶又是何人,楊嬋看見是他,簡直都想走上去踹他兩腳,吳寶這一次沒有喝醉,被扔了出來,他在地上適應了一會,就爬將起來。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楊嬋,吳寶低著頭,不敢說話。
「哼,真是可笑,看看我救出來的都是一些什麼人?一個個都是沒有良心的。」
楊嬋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那吳寶急忙跑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攔住了楊嬋的去路,咬著嘴唇,抬起了頭。
「怎麼?你這個樣子還有資格攔住我?」
「木姑娘,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你說讓我找,其實我在幾年前就已經找了,我派出了很多人去找,找了很久,但是一點音訊都找不到,我實在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啊?」
吳寶嗚咽著,整個人蹲在了楊嬋的面前,引來了周圍的人的目光,雖然這個時候,人已經不多了,可是楊嬋還是很尷尬。
「好了,好了,你起來說,起來說!」
吳寶爬將起來,道:「木姑娘,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我現在不喝酒,不麻醉我自己,就會想她,整個心裡都是她。我受不了那種折磨。不得已才來到這裡的。」
楊嬋歎息一聲,道:「你這個樣子,我幫不了你什麼了,話我已經說了,至於你做不做全在於你自己了,人活著就是一個信念,你這個樣子要是被你喜歡的那個人看見的話,一定會失望的。」
楊嬋正要多說,忽然間看見了不遠處屋脊上飛過了一個綠色身影,對吳寶扔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她就跟了上去,那綠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她救回來的那個女子,她以為她還要去其他的地方,可是那女子去的方向是她們所住的客棧。
這一天楊嬋真是給自己找麻煩,現在太下亂世,像吳寶那樣的人比比皆是,向那女子那樣的人雖是少見,也不招人喜歡。她何必為了這兩個人忙前忙後的呢。
次日清晨,啪啪啪,楊嬋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楊嬋起床,穿好衣物,看門一看,正是那女子。
「你想好了嗎?」
楊嬋真是無奈了,這女子一大早的敲門,卻要問這種問題,真是服了這女子的堅持,性格了。
楊嬋一笑道:「想好了,我既不想要什麼重要的東西,也不想做什麼難的事情,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是了。」
那女子看著她,道:「什麼問題,快說。」
楊嬋道:「你這人整天都是這樣嚴肅嗎?我們可是女人,要是整天板著臉的話,怎麼能招人喜歡呢?」
「廢話少說,快點說你要問的問題。」她一句話就打斷了楊嬋的話!真是一個難以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