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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9:弔唁 文 / 林夕團長

    楊戩道:「一會我領你去置辦一套像樣的行頭,然後帶你逛逛這縣城。」

    楊嬋白了他一眼,道:「二哥,聽你這話像是你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你不是剛剛才進到這縣城,我可是在這裡呆著一天了,要是說帶著,也是我帶著你去逛啊。」

    楊戩道:「好好好,你說這麼著就怎麼著,等我們逛完之後,再帶你去見見師叔他們。」

    楊戩話音一落,楊嬋也沉默了下來,悶頭喝著茶水,楊戩道:「你不想見他們嗎?」

    楊嬋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不想見他們,只是見他們有好多禮節的,讓我很不適應,見了大王要行禮,見了王后也要行禮,見了姜前輩還要行禮,搞得我腦袋都大了,我來就是想陪著二哥好好的轉轉,其他人還是不見了吧?」

    楊戩忍不住笑道:「難得廣成子前輩在我面前說你是懂得禮儀,冰雪聰明,現在看來你倒是跟我一樣了,一點也不喜歡那些繁縟的禮節。」

    楊嬋哼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是不懂得禮節卻要行禮,我是懂得禮節不想行禮,至於你說的冰雪聰明,我就默認了啊。」

    楊戩在此發笑,兩兄妹多日不見,茶座上歡聲笑語,喝過茶水之後,楊戩帶著楊嬋走進了縣城內最大的一家裁縫店,給楊嬋置辦了一件像樣的行頭,然後又帶著她去置辦了幾件首飾,這種現象怎麼感覺有些事情。

    他已經不止一次為女人做這些事情了。不過領著楊嬋,他到底不那麼討厭逛街了,二人穿街走巷,楊嬋看上的東西,楊戩一律買了下來,難得高興一天!

    逛了一天,到了深夜,楊戩又讓楊嬋在客棧裡面住下,他擔心營中會有事情,就先回去了。回到營中之後。眾將士扔在休整。

    哪吒衝上來,道:「二哥,二哥,你一天都去哪裡了?」

    楊戩剛入營帳。就被哪吒的行為嚇了一跳。楊戩看了他一眼。道:「哎,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能好好的說嘛,怎麼這麼大了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

    哪吒道「哼。二哥,你可不要學著我師傅說話,一聽到我師傅的話,我的腦袋就要亂了,說,你今天一天都去哪裡了?」

    楊戩道:「喝酒去了。」

    哪吒道:「不可能,這縣城內大大小小的酒館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你的影子,你一定是去做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楊戩無奈,哪吒真是有勁頭,竟然為了找到自己翻便了整個縣城的酒館,真是有他的,看來也只有哪吒無聊起來做出的事情是很荒唐的。

    楊戩道:「這城中風景不錯,我去看看風景,對了,你這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哪吒一笑道:「有,當然有了,你知道嗎?韋護那小子又擺上了一桌酒席,我從大早上就看見他在城內置辦酒菜,我就猜到他是又要請你吃酒,這一次可不能拉下我!」

    「請我喝酒?」楊戩皺眉道。

    哪吒看著楊戩的反應,道:「二哥,你不知道嗎?」

    楊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並沒有告訴我,說不定他自己擺酒是自己消除,你就不要多想了。」

    哪吒疑惑道:「不行,我們得去看看,看看他買酒究竟是要做什麼?」

    楊戩無奈,被哪吒拉著走,去了韋護的營帳,他心中也難免好奇,韋護一般是不喝酒的,上一次請他喝酒就令楊戩意外了,難道自從那一次喝酒之後,他就迷上了酒?這理由顯然是說不通。

    二人來到韋護的營帳,正巧是韋護吹滅了營帳裡的燈,楊戩、哪吒急忙躲在一旁,倒是想要看看韋護要去做什麼?

    韋護走出了營帳,雙手中墊著兩個盒子,裡面的酒香遠遠就能聞到,韋護四下看了幾眼,就向著營外走去。

    哪吒楊戩跟在他的身後,哪吒好奇道:「他這是要去哪裡啊?這城裡有他認識的人嗎?」

    楊戩也不明白,見韋護墊著酒菜離開了營帳,要是他在營中,楊戩或許還以為他是去請雷震子他們,可是現在走出了營帳外。

    韋護是絕對不認識縣城裡的人,就算是認識,也不會到了讓他親自拿著酒菜去喝酒的交情。

    二人又追了片刻,韋護不是去縣城內,而是要出城,來到了城門前,城門守將一看是韋護將軍前來,韋護跟他們說了幾句,士兵打開了城門,韋護就走了出去。

    哪吒跟在身後,在十丈開外看著韋護走出了縣城,道:「二哥,他怎麼還出了城啊?」

    楊戩搖頭道:「今天他的所為,我也不清楚了。走,我們跟上去看看韋護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二人走到了城門前,哪吒又問那個守城的士兵,道:「剛才韋護將軍都跟你說什麼了?」

    士兵道:「回稟將軍,韋護將軍只是說要出城一趟,具體去哪裡,辦什麼事情就沒有告訴我們。」

    哪吒道:「給我開城門!」

    士兵急忙又給兩人開了城門,楊戩、哪吒又追了上去,出來城門就是一道山路,山路兩旁就是茂密的山路,楊戩與哪吒感知韋護的真氣,慢慢的追了上去。不出多時,又看見了韋護的身影。

    他來到了在攻城前大軍駐紮的地方,在那不願的地方,有一片樹林,樹林深處,有兩座墳墓。是黃飛虎,土行孫鄧嬋玉,他們的,上一次土行孫在夾龍山前被殺之後,懼留孫找到了他的屍身,本是想要將他葬在夾龍山,但是過不了幾天又聽說鄧嬋玉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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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懼留孫就將土行孫的屍身送回到了這裡,跟鄧嬋玉合葬在一起了,此刻的韋護就在他們的墳墓前,楊戩、哪吒躲在暗處終於知道了韋護的用意。

    韋護來到了土行孫的墳前,將盒子裡的飯菜擺了出來,拿出了好酒,整理好了,韋護坐在墳墓前。

    舉起酒壺,自言自語道:「土行孫,你我同門情誼,又是同朝未將,沒有想到你會在這個地方栽了跟頭!」

    他歎息一聲,往地上撒了一些酒,又自己喝了一口,看著周圍一眼,韋護道:「不過這樣也好,其實我還羨慕你呢,這裡是一片清淨之地,山林圍繞,風景奇佳,算是一個不錯的安身之所,你算是撈著了。

    我也想過萬一哪一天我戰死了,也會讓他們把我葬在一個山林幽靜的地方,我也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只不過沒你有福分,鄧姑娘對你癡心一片,眼下就是跟著你走了,你們夫妻二人在這清幽之地,真是羨煞旁人啊。

    這一杯,你就不要喝了,因為我嫉妒你了。」韋護一邊說一邊笑著,他喝完一口,又對黃飛虎的墳墓舉了舉杯,道:「黃將軍,現在澠縣城已經拿下了,您也可以安息了。只是可惜了您一代名將啊!」

    韋護站起身子,又在黃飛虎墳前撒了一些酒,在暗處的楊戩、哪吒這才明白,原來韋護是來弔唁的,相比之下,二人心中就愧疚很多了。

    「韋師弟,你自己來這裡,不叫我們,可是不夠仁道啊。」

    楊戩突然說了一句,驚了韋護一跳,韋護向著發聲處看去,看清了楊戩、哪吒二人,忍不住的笑了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楊戩道:「你來跟黃將軍,土行孫喝酒,卻不叫我們,怎麼?我們現在連來都不能來了嗎?」

    韋護道:「哪裡,哪裡!」

    哪吒上前一把搶住了他手中的酒壺先是來到了黃飛虎的墳前,恭敬道:「黃將軍,您一直都是我敬重的人,自從天化認了兄弟,我就把您也當做父親一樣看待,晚輩敬您!」

    哪吒仰頭就是喝了一大口,又在黃飛虎墳前撒了一些酒,他又來到土行孫的墳前,舉杯道:「土行孫,其實你我之間剛開始是有些過節,當年取笑與你,是因為我年少不更事,現在想想很是對不起你,本來我心中是想跟你道歉的,只是抹不開面子,一直以來我知道都是二哥幫我認錯。

    今天我親自跟您認錯,希望你不要計較以往的事情了。」

    哪吒在此一飲而盡,顯得豪爽至極,楊戩站起身子,道:「黃將軍生前就是豪爽之人,土行孫雖是有些不合群,但是一旦交心,也是難道的朋友,今天韋師弟買的酒少了,我要是在向著他們一杯杯的敬酒,這酒啊,可就不夠我們喝的了。」

    韋護忍不住笑道:「我要是知道兩位來,一定會多買幾壇,不過現在這四五罈酒也夠我們喝的了。」

    在墳前喝酒,這種感覺很是奇怪,甚至顯得有些恐怖,不過不知為何,在他們三個人心中,都沒有將黃飛虎他們當做死人,放佛就是坐在他們身邊的酒友一樣!

    楊戩今天剛是見了楊嬋,又在這裡跟兩位兄弟暢飲,豪情上來,酒量也就跟了上來,唯一不足的就是,躺著的幾個人不能跟他們真正的一起喝酒。

    修為的人真是怪了,要是一個凡人聽說了他們這樣的想法,那躺在墳墓裡的人真正的出來,那可是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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