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頓時急了,心急如焚,可不要封神榜沒有取成,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丟了,那無頭之軀,搖晃不已,垂足頓胸,對著南極仙翁哀求道:「師兄,我知錯了,知錯了,求您把我的腦袋還我吧,我和你一起去見師兄。」
這是姜子牙也上前道:「師兄,師弟只是與我開些玩笑,並無罪過,更罪不至死,還請師兄饒恕他一次吧。」
南極仙翁看了一眼姜子牙,面色有些生氣,他瞭解姜子牙,心地善良,這一次何況是自己的師弟,他歎息一聲,一擺手,仙鶴的嘴巴張開,那人頭飛向了申公豹,頭一回來,申公豹收起法術。
化作黑煙消失無蹤,南極仙翁料定如此,也就沒有去追!對著姜子牙無奈道:「你呀,不停師尊囑咐,讓你莫要回頭,你還是險些中了他的奸計。倘若不是師尊有先見之名,讓我前來相助。
這丟了封神榜,可是罪過大了。你再看看他本就無悔改之意,你卻要放他離去,這日後,還會去為難你的。」
姜子牙微笑道:「多謝師兄了,這日後之事就留給日後吧,我們是同門師兄弟,彼此寬容也是理所應當之事,我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辭別南極仙翁,姜子牙騰雲而走,行了片刻,忽然間一道金光打散腳下祥雲,姜子牙順勢落下,腳下卻是汪洋大海。姜子牙一皺眉心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何處發來的金光?」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低微的聲音:「救命啊,道長救我。」
姜子牙真氣蓬勃發出,道袍鼓起,喝道:「何人在叫我?」就在這時海中露出了一道金色的鐵鎖,綿延到海底,那聲音又來:「道長,我被人困在海底,還請道長相救啊。」
姜子牙生性仁慈,聽到有人呼救,不再多想,運起法力,就打散了金鎖,金鎖一開,海水掀起蓬勃之勢,掀起百丈水花。一個金身大將躍出。
看見姜子牙,急忙跪地行禮道:「多謝道長相救。」
姜子牙疑問道:「你是何人?怎會被困在這裡?」他看著這人渾身金甲在身,看似一個大將軍如此,並非凡人,心中疑惑不解。
那人回到:「末將名為柏鑒,乃是上古時代黃帝手下,跟隨黃帝討伐蚩尤大軍,不料被奸人陷害,受困在此。今日看見道長,這才發出金光阻了道長的去路。得罪之處,還請道長責罰。」
姜子牙喜道:「原來是一位將軍啊。如今我正有用人之處,不知道將軍願意隨從否?」
柏鑒受了姜子牙大恩,如今又是物是人非,哪裡還是蠻荒黃帝蚩尤的時代,此刻也不知道何去何從,剛一出來,怎會不答應,又跪倒在地雙手抱拳道:「道長對我有救命之恩,只要道長又吩咐,末將願意奉犬馬之勞。」
姜子牙大喜,帶著柏鑒就回了西岐,將封神榜一事告知武王,武王得知之後,立刻就命人在西岐城中建設封神台一座。
此刻張桂芳敗訊已經是傳到了朝歌城,聞仲坐在堂前勃然大怒,這時旁將吉立上前說道:「太師,莫要心急,在下有一事需要稟告。」
聞仲道:「說。」
吉立道:「末將聽聞太師以往乃是在仙山修道,如今是得道而成,這三仙兩島中都的仙友肯定不少,太師何不去請一兩名三山五嶽的道友相助,以解西岐之危,以寬太師之心呢。」
吉立一言,聞仲恍然大悟,豁然明白,臉上的憂慮也盡數消失,笑道:「多虧你提醒了,這些天每天被這些亂臣賊子之事煩的我都忘了。我曾在九龍島之上有四位得道仙友,倒是可以請來豬我大業。」
聞仲安排事宜之後,駕起黑麒麟直奔西海九龍島!
……
「二哥,你又在窗前發什麼呆啊?」此刻窗外飄著雨絲,微風吹過,絲絲飄落在楊戩的臉上,楊戩不由得有些癡了。聽到楊嬋的問話,這才反應過來,扭頭看見楊嬋正在微笑的看著他。
楊戩走到她的身邊,倒了一杯熱茶,笑道:「沒什麼,只是看雨看的有些發呆罷了。」
楊嬋撅著嘴巴,道:「二哥,我還不瞭解你嗎。你一定是有心事。」
楊戩微微一笑。瞧著楊嬋古靈精怪的模樣,楊戩心中的確是有些心事,他知道了哪吒已經下了乾元山去幫助姜子牙大業,而他一心報復也在等待時機,不過他的今日想的不只是下山扶周滅商的事情。
最多的是在想一個人,一個在西海的人,不知為何,他總是會在下雨的時候想起來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一個人下雨的時候都會變得有些惆悵的原因?
他淡然一笑,道:「三妹,我的確是有心事。明天就是爹和哥哥的忌日了,我們明天是要去看看他們。」
這也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楊嬋一聽到楊戩的話,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回想起了楊天祐,楊蛟,還有雲華仙子,兩人都會有一股很深的思念自心頭升起,年份已有十幾年,不過這份思念反而變得是越來越強烈。
楊嬋柔聲道:「我怎麼能忘得了呢。」如今雖是她沒有了父親,沒有大哥,沒有了母親,但是她慶幸自己還有一個好二哥。自楊府重建之後,楊戩是盡量待在家中陪著自己,她已經是很是滿足了。
自從楊戩自廣寒宮歸來之後,將嫦娥的邀請說與了楊嬋,楊嬋也不時的去天上走一遭,與嫦娥交談甚歡,兩人互相中意,可以稱得上是忘年之交。天庭、楊府兩個地方,盤旋往復,也算是幸福的很。
楊戩見楊嬋面露傷感,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好了,如今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已
近很好了,正是爹娘所說的平凡。我們算是完成了爹娘的願望,理應高興才對。」
楊嬋道:「二哥,說的對,爹娘看到現在我們這個樣子一定會很幸福的。等明天我們就多帶點東西給爹娘燒過去。」
楊戩微笑的點了點頭,他早就已經命僕人去劉記棺材去扎一些紙活了。楊嬋見哪吒已有多日沒有來過楊府了。
楊嬋問道:「二哥,哪吒兄弟以往都是幾天就來,這一次為何這麼久還沒有來呢?」多日不見,這倒是有些想念。哪吒下山幫助姜子牙之事,他並沒有告訴楊嬋,擔心她會擔心哪吒的安危。
楊戩笑道:「最近師叔看的嚴些,可能是被師叔給關起來了也說你不定啊。」
楊嬋笑道:「他呀,整天調皮任性,四處惹禍,師叔為了他可是操了不少的心,這樣也好,能讓他消停幾日。」
楊戩知道她是想念哪吒,只是他不想讓她擔心而已,楊戩微微一笑,點頭同意。次日,旭日東昇,雨過天晴,萬物皆是清新。
楊戩帶著楊嬋,身後跟隨在家僕,一個個捧著紙紮的東西跟隨其後,行至墓碑前,楊戩早就將楊天祐三人的墳墓修理氣派,周圍已是安寧祥和之地,樹木蔥鬱,風水寶地,這也是他能做到唯一一件事情了。
僕人將東西燒了,楊戩就讓他們回去了,只是剩下他和楊嬋兩人,看著墓碑上的刻著的名字,一幕幕就會映入眼簾,尤其是雲華仙子臨死的時候的樣子,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會莫名的痛。
周圍樹蔭微動,楊嬋還是哭了出來,楊嬋哭泣道:「爹、娘,大哥,我好想你們,你們知道嗎,時常我都會夢見你們,有時候我讀書的時候,就會看見爹爹的影子,走過練武場的時候,我就會待在那裡發呆。
大哥練武的樣子就會一幕幕的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有娘,我做夢時常夢見娘就在我的床頭坐著,可是我醒來的時候,床頭卻是空空的。」
楊戩將哽咽的楊嬋抱在懷中,安慰道:「三妹,不要傷心了,你已經長大了,怎麼還在爹娘面前哭呢?」
他也是眼眶微紅,被楊嬋的話感動,他何嘗不是這樣呢。時常也會有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或者說,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少時,楊嬋才平復好心情,忽然間!楊戩鐵眉緊鎖,身子一閃,閃電般的進入衝入旁邊樹林中,又閃電般的飛出,整個過程要不是他手中抓著一個人,誰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經離開過。
在他手中的人像是被提起來的一隻
小雞一樣,衣著淳樸,三十多歲的男子,面容雖是有些驚訝,卻無慌張!
楊嬋驚訝道:「二哥,他是誰啊?」
楊戩瞪著那人道:「你自己回答,你是誰?為何要躲在暗處看我們?」那漢子急忙解釋都:「哪裡有,我是這裡的務農,只是來這裡砍柴火的,哪裡是在偷看你們啊。」
楊戩冷笑待:「你這謊話說的倒是有質量,你說你是砍柴火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砍柴火是不帶傢伙的,你以為你會烈火掌啊?」
那漢子面容故作驚慌,還是掩飾不在他內在的平靜,楊戩自然是看在眼中,心中明白,楊戩一言問出,那漢子頓時就低下了頭,苦思難答。
楊戩手一用力,將其提起來,忽然間,楊嬋一聲嬌呼!嚇退了幾步。楊戩看著手中的漢子,心中也是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