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間心結打開,各談際遇,楊嬋將在玉泉山山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全然告訴楊戩,楊戩這才知道楊嬋為尋找自己所受的孤獨寂寞,心中還殘有一絲愧意,講到最後,楊嬋還向他炫耀捏風行。
並在他的面前小秀一把,楊戩心中歡喜,當知道楊嬋只用半月的時間就將捏風行習得七八,楊戩也露出了玉鼎真人同樣的表情,直呼:「天資聰慧」,說出這四字之時,楊嬋便得意的揚起了腦袋。
楊戩也是一樣,將自己的遭遇說與楊嬋聽,只是將碧霄、敖寸心兩女之間的關係含糊帶過。楊嬋的注意力也全在三首神蛟的身上,得知楊戩處了三首神蛟,也算是為雲華仙子除了一件心願。
不知不覺,天色已黑,,二人依舊談論不休,多日來各自的壓抑都吐了出來,心情大悅,夜幕降臨,只見哮天犬,金翎子兩位緩步走了過來,楊嬋識的哮天犬,方纔他聽說楊戩在一山洞之中,得到刀、袍。
金翎子守寶千年,很是欽佩,只是一想起金翎子孩童模樣,與他所行之事簡直是格格不入,徒增她的笑料。
金翎子上前道:「師傅,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又看了一眼楊嬋,微笑道:「三姐,今日在府外,不知您的身份,言語之間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不要與小弟一般見識啊。」金翎子頷首微笑。
楊嬋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道:「沒事,方纔我還聽我二哥說起的故事,你可了不起,我很是佩服你呢。」楊嬋伸手拍著他的肩頭,語氣緩和,這讓金翎子的懸起來的心放下了。白日未能認出楊嬋,自己卻反客為主,得知楊嬋身份,心中驚慌。此刻楊嬋態度友好,也就哈哈一笑,了卻此事。
楊嬋拉著金翎子的手,道:「我們走吧。」哮天犬緊隨其後,楊戩也跟了出去,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低聲說道:「娘,三妹已經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可以團聚了。」
當然茶香四溢,飯香撲鼻,楊戩那晚也喝了很多的酒,直至兩更天,才被家僕扶進去房間,之後數日,楊戩兄妹在家中享受平凡,倍感歡喜。
一日,楊戩一大早站在庭院之中,獨自飲茶,哮天犬相伴其旁,金翎子不知去向何處?可能是昨晚醉酒,今日未醒。楊嬋出來之後看見楊戩坐在院中,若有所思。
走上前去,說道:「二哥,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楊戩引楊嬋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指指天色,微笑道:「你看,這太陽都出成這個樣子了,還算早嗎?」此時旭日東昇,染紅了東面一邊天。霞光萬丈,美輪美奐。
楊嬋撅著嘴巴道:「往常你要比這晚起的多,是不是你有心事啊?」
楊戩沒有否認,淡然道:「看來什麼事情都難以逃脫你這雙慧眼啊,你倒是猜猜二哥又什麼心事?倘若你能猜到,二哥可就服你了。」楊戩舉起茶杯,沖其一笑。
楊嬋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能難住我嗎?」她咳嗽一聲,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二哥是騰龍之物,並非魚池之物,爹娘以前雖是讓我們過上平凡生活,現在的你又怎甘於平凡呢?
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我相信二哥也不是寸光之輩,如今你在家中多日,心中想建立一番豐功偉業是吧?如果是,現在二哥,應該只想去一個地方,便是玉泉山,只有找到道長為二哥指引前路。」
楊戩沒有想到楊嬋一語擊中他的心房,也正是他所想的事情,手中的茶杯舉在半空都忘記放下,楊戩佩服道:「要說這世界還有誰能瞭解我,恐怕只有三妹你一個人了。」
楊嬋微笑搖頭道:「二哥此話就說的太錯了,以後可不只是只有我一個人能瞭解二哥的,二嫂也會瞭解的啊。」她得意一笑,露出了壞壞的感覺,心中卻有一種失落,她知道楊戩儀表堂堂。
又年歲風華,早晚是要成家立室,她雖是看的開,只是一想起只有楊戩一個親人,到時候就要和另外一個人分享,心中有酸酸的感覺。
楊戩苦笑一聲,不知楊嬋心中想法,點頭道:「三妹你說的沒錯,以前我們楊家遭遇劫禍,被天庭欺凌,使得家破人亡,如今天庭有些被我攪亂,此刻正在休養生息,我想不出多日,天庭就會再來擾我。
現在只有建立一番事跡,令三界中人敬佩,才能安逸生活,也能保證我們不再受人欺凌。」楊戩一旦想起往常之事,就會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楊嬋也是同樣體會,同意道:「二哥,既然決定了,我就會全力支持二哥的,希望二哥能建造一番事業。替我們楊戩出口怨氣。」
楊戩點了點頭,傳說中楊戩的豐功偉績,便是保周滅紂,按著時間來推算,如今封神榜一事也該發生了,而他知道的楊戩傳說中,楊戩的災難幾乎渡完,此後便是楊戩在三界中大顯身手的時間。
楊戩道:「三妹理解,我心甚慰,二哥今日便要啟程,去詢問師傅之後之事。」楊戩心中急切,這便站起身來。
楊嬋雖是不捨,但又知難以阻止,嫣然道:「好,二哥,你儘管去吧,假種子之事,就交予我了。」
楊戩便辭了楊嬋,此時他只是去玉泉山詢問玉鼎,擔憂楊嬋家中孤寂,便留下了金翎子相伴,化作白光直奔玉泉山而去。
楊戩玉泉之法,妙法無窮,不消一日,便來到玉泉山,耳邊泉水潺潺,眼前樹木蔥鬱,踏在山中道路,楊戩心中掛念玉鼎,師徒之情,猶如父母之恩,楊戩加快腳步直奔金霞洞。到了洞口。
卻看見玉鼎真人長身而立,正在等待著他,看見楊戩風塵僕僕,大為歡喜,楊戩大步上前,跪地行禮,叩首道:「不肖徒兒,楊戩,拜見師尊。奉師尊萬壽無疆。」
bsp;玉鼎真人道:「快快起身。」楊戩站起,玉鼎上下打量,時光流逝,楊戩雖是面容未變,眉宇中卻多了一份成熟,玉鼎心中欣慰。多日擔心一掃而空。
玉鼎道:「徒兒多日可好?」
楊戩點頭道:「有勞師尊牽掛,徒兒很好,只是徒兒不孝,留下師尊一人在這山中,未報傳授之恩,實屬慚愧。」
玉鼎微微一笑,道:「你有此心,師傅心中欣慰。」說完此話,玉鼎真人扶須而笑,突然間楊戩「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玉鼎眉心微皺,道:「你這是為何?」
楊戩低頭道:「弟子有辱師尊教誨,師尊教誨弟子,要克制自己心中仇恨,莫要傷害三界眾生,但是弟子一時嗔念,難以克制,一時間竟然忘了師尊的教誨,攪了天庭,傷人無數,實屬不該,弟子懇請師尊責罰。」
玉鼎真人歎息一聲,無奈道:「你命中有此一劫,如今你法高三界,性子孤傲,內心仇恨壓抑甚久,為師讓你克制仇恨,也只是緩兵之計,病分大小,你這般壓抑,如不釋放遲早會釀成大病。
如今事情依然過去,你還能保持本心,實屬萬幸,為師知道你身負家仇,也知天庭不對之處,此時事情已過,也就無需責罰了,你要謹記,以後切勿亂動殺機,傷害眾生。」
楊戩點頭示意,道:「徒兒謹遵師尊教誨。」
玉鼎伸手扶他起來,微笑道:「前不久,楊嬋在山中等候你,數月之間,你猶然未歸,不知你是否見到了她?」
楊戩道:「徒兒已經見過三妹,三妹已是回到灌江口,徒兒自桃山一事之後,自覺無顏以對,便躲藏數日,如今心結一開,三妹理解。」
玉鼎真人道:「楊嬋天資聰慧,為師甚為歡喜,這數月中,有她在山中,也給金霞洞中增添了很多樂趣,為師很是歡悅,如今你兄妹已見。為師也就放心了。」
師徒相遇,交談甚多,楊戩此時視玉鼎為生父一般。將自己際遇又相告一邊,請教甚多,交談至深夜時分,楊戩並未與玉鼎說出自己此刻想法。
過了一晚,楊戩起早修為,玉鼎出山,見楊戩山中修法,欣慰至極,楊戩在山門前舞動三尖兩刃刀,刀如蛟龍,迅疾威猛,狂風怒卷,真氣蓬髮。
一套長刀耍完之後,楊戩氣吁不喘、面不改色。哮天犬犬吠兩聲跑到楊戩身邊,楊戩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哮天犬的腦袋。看見玉鼎觀看走上前去,行禮道:「師尊早。」
玉鼎微笑道:「此刀並非凡物,加上你身上衣物,每件都似不凡之品,你有這般機遇也算是對你多日疾苦,聊表安慰了。」
楊戩道:「對了,師尊弟子如今空有一身武藝,卻無處施展,這次前來就是向師尊請教,弟子日後之事。」他雖是知道封神榜傳說,按歲月來算,一想起兩軍交戰,人煙浩蕩,就心中激動。
想起能救百姓與水火之中,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玉鼎道:「你能有此想法,師尊欣慰,師尊早就看出你非魚池之物,近日為師夜觀天象,也算出了不久之日就會有大事情發生,半載之後便是門中玉虛大會。到時候師尊太上元始,理應會說明此事。」
楊戩不解道:「師尊,何為玉虛大會啊?」
玉鼎真人道:「玉虛大會乃是闡教一等大會,此會三十年一次,乃是師尊元始聚集門徒,以增門中情誼的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