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澤離開了,安心本以為會被歐禹宸拎回去狠狠教訓一頓,可是沒想到男人只是用很冷的眼神掃了自己一眼之便離開了。
她只能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不知所措。
在巴士站等了一會兒,終於來了輛的士,安心立即掏出零錢,坐了上去。
當安心回過神來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的士已經開出好遠,而且速度非常之快,叫她感到心驚害怕。
她不由緊張地質問道:「你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
但司機只是朝他拋來一個冰冷透著殺氣的犀利眼神,繼續踩著油門加速。
安心嚇得拚命拍打車窗求救,但路邊的車子裡根本無人理會。
車子很快開到一處偏的路段,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車輛,車子突然速度放緩,很快,在路的盡頭處,出現一間用廢棄木材搭建的工棚,棚子裡正坐著幾個手臂,脖子上都紋了紋身的男人正在打牌,雖然還隔了一段距離,但是能清楚地聽到這些人嘴裡正罵罵咧咧地說出一些髒話。
安心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可是她怎麼也想不清到底是誰要綁架自己,除了歐禹宸還有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自己?可是若換成歐禹宸有千百種方法殺了自己,也決不會幹這麼沒有格調的事情。
車子停下,工棚裡面的幾個男人見到安心時,全都露出猥瑣的神情,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色慾。
安心嚇得打了個冷顫,下意思地後縮,車門迅速地被人打開,安心被人狠狠地拉了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安心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她的雙腿抖個不停,目光警惕地瞪著朝自己逼近的這群人,害怕地向後面的樹叢裡退去。
「你說我們對著你這麼個小美人還能幹些什麼?」其中一個面露奸色,目光泛著淫光,臉色很黑泛著油光的圓臉男人睜著圓圓的大眼邪邪地笑道,色瞇瞇的目光落在安心玲瓏的身子上,嘴角流出噁心的涎水。
「當然是幹些讓你**,欲罷不能的事情啊!小美人,別躲了,還是乖乖地過來吧。讓大爺們好好疼愛你,呆會你就會知道大爺們有多厲害了。」站在圓臉男人旁邊的是一個國字臉的高個子男人,脖子上帶著一根指頭粗的金項鏈,在太陽下面泛著金光,從脖子到胸口,兩隻手臂上全都紋著可怕的紋身,雖然沒有瞪眼,可是卻一臉凶相,叫人看著就感到害怕。
安心越聽越心驚,越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得罪這些人的,心裡著急得想哭,可又生生地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這個時候,她只能強忍著心底的恐懼,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懦弱膽小。
「你們最好別碰我,否則歐禹宸一定會殺了你們的。」安心知道歐禹宸黑白兩道都有背景,只能搬出他來嚇唬對方。
可是對方卻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大笑話似的,嘲諷地看著她笑道:「我們當然知道你是歐禹宸的女人,不過,今天我們玩的就是他的女人,等哥們幾個玩夠了,再把你送到國外的妓院去讓外國人繼續玩你,就算是歐禹宸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等他找到你的時候,怕是已經成了被男人玩爛的爛貨了。」國字臉的男人一臉鄙視不屑的神情,那輕蔑的目光裡是對歐禹宸的厭惡痛恨,下流囂張的話語裡充滿了怨恨。
安心一下就聽出這群人的來頭,原來是歐禹宸的死對頭,這下可是真的慘了,為什麼歐禹宸的仇人偏偏找上了自己?
突然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害怕,她的聲音越發地顫抖起來:「你……你們敢。」
「這世上還沒有哥們幾個不敢的事情。」圓臉的男人一臉得意狂妄的模樣看著安心。
眼見著這群人已經前後將自己圍住,安心嚇得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死也不要讓這些人玷污。
她咬了咬牙,憤恨地瞪著這幾個人,冰冷決絕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碰我。」
心裡,已經下定決心,若是這群人真敢碰自己,一定咬舌自盡。
這些人聽了之後,卻猖狂地哈哈大笑,其中一個看著像是跟班的男人指著安心道:「你現在哪裡也逃不了,如果乖乖地脫了衣服讓我們上,興許還能留下一條拿,不然,被哥們個玩死了就可惜了。」
這個男人的話引起了這群人的共鳴,全都哈哈狂笑起來。
安心聽著這些下流的話,臉都氣紅了,瞪著這群畜牲心裡恨得滴血,她當然知道自己無處可逃,也知道如果落在這些人手裡,就算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可是,她情願咬舌自盡死也不會讓這些人碰自己的。
心裡這樣想著,只覺得萬分悲涼,為什麼自己總是碰到這些事情,每次,若不是有人出現救下自己,怕是已經死過好多回了。
其實,現在想想,自己也算是賺了。好歹多活了這麼些年,還生了涵涵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唯一遺憾的便是不能為爹地洗清冤情。
想到這裡,她淒涼一笑,環視了一眼四周的這些企圖對自己不軌的畜牲,她要記住這些人長什麼樣,等她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這群人被安心突然露出的怨恨,陰森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為首的圓臉男人和國字臉男人竟然有些害怕地瞪向安心,恐怖加威脅道「你看什麼看,不想被大爺弄死,就乖乖地過來,否則有你好看。」
「我要記住你們這些人的長相,等我死了,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安心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地看著這些人幽幽說道,那聲音,卻像極了從地獄裡出來索命的幽魂聲音。
在這烈陽高照的大白天裡,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惡棍們竟然感到背後躥起了一陣寒意,就好像真的有鬼魂遊蕩在自己身邊一般地感覺恐怖。
一個個全都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害怕和驚恐。
突然,為首的那個國字臉男人猛地一聲喝道:「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本大爺砍了那麼多人,也沒見有鬼來找我報仇,我就不想信了你一個女人還能翻天了不成。」
說完,就朝安心大步走去。
安心見狀,立即從地上撿起一根細長的樹枝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處,冷冷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國字臉男人道:「你再過來,我馬上就紮下去。」
國字臉男人先是一愣,沒想到安心竟會這麼剛烈,這麼不怕死,腳步停了下來。
連帶著其它人都左右為難起來,紛紛看著國字臉男人,等著他下命令。
可沒過一會兒,國字臉男人突然狠狠地看了一眼看安心,嘴角勾起一道邪惡陰森的笑意道:「既然你自己尋死也好,省得大爺我到時候還要動手,反正你這紮下去,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到時候哥們幾個既玩夠了你,也省得再把你運到國外去,直接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個坑把你埋了得了,到時候別說歐禹宸來找人,就是個屁也找不到了。」
安心心裡一驚,卻仍不肯放手,抓著樹枝的手又重了一分,可以明顯看到樹枝刺入她的皮膚,血珠瞬間滾落下來。
「兄弟們,上,誰先搶了她手裡的樹枝誰就先上這個女人。」國字臉的男人朝身後的一眾人命令道。
安心幾乎絕望,閉著眼,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可是突然耳邊卻聽到一聲汽車的急剎車聲,令她再度睜開了眼睛。
這群本準備來抓住安心的人見到有外人闖入,立即機警地轉身,準備先對付來人。
安心只看到車門打開,紀如風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走了出來,車門還沒關上,已經朝他跑過去準備拿刀就朝他砍過來的一個男人被他一抬腳就踹到了旁邊的水溝裡,哀嚎不已。
緊接著又上去三個拿著砍刀的男人朝紀如風揮刀而去,卻通通被他輕鬆躲開了。
紀如風本就身手不錯,他因為上次被歐禹宸幾拳就打倒,在這兩個月裡拚命地練拳,身手更加比以前了得,要對付這樣的小混混,根本不在話下。
那三個人很快被他撂倒,緊接著那個圓臉的男人領著三人朝紀如風揍了過去,卻被他幾腳全都踢在了地上不停地嚎叫。
安心見國字臉的男人和另外幾個人已經將注意力轉向了紀如風身上,她迅速扔掉手上的樹枝,繞過那幾人,跑到了紀如風的身後,尋求庇護。
待那幾人發現時,為時已晚,國字臉的男人更是氣恨得想要殺人,目露凶光,從旁邊的工棚拿起一把砍刀就朝紀如風走了過去。
紀如風也不傻,一看就知道這個國字臉的男人不是什麼輕易能擺平的貨色,於是微轉頭對著安心道:「心兒,快上車呆著。」
安心雖然擔心,但也懂這個時候是不能讓紀如風分心的,於是聽話地點了點頭,跑到了車子裡面坐下,又將車門的中控鎖鎖上之後,才緊張地看著外面的局勢。
見安心在車裡坐下之後,紀如風滿意地笑了笑,只是短短幾個月,安心已經成長,大膽了不少啊!以前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已經嚇得大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