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頓時滾了出去,柏振宇立即伸手撿起了那把小刀,朝著殷媛的手背就是狠狠地一刀。
只聽到「啊」地一聲慘叫,殷媛痛得面部都扭曲起來,神情不再像天使一般純潔美麗,反而如同地獄裡那些受刑的惡鬼一般可怕。
緊接著,有幾名傭人從外面衝了進來,看到來赤果的兩人是,都先是愣了一下,又看到房間的地板上斑斑血跡,殷媛趴在地上痛得嚎叫,這些傭人馬上回過神來,有的要過來抬起柏振宇,有的就要拿起電話報警。
「不,不報警,這個女人我還要留著慢慢玩。」柏振宇不去理會腳上的那道又長又深的血口子,而是陰森冷笑地看著地上被小成釘了一個洞,痛得動都不敢再動一下的殷媛。
本來他在殷媛刺向他的那一刻,就想殺了這個女人,可是,後來他發現,這個女人比他想像中更瘋狂,心裡簡直跟他是一樣的變態扭曲,這種女人,當然是要留下來,好好玩,慢慢玩才對。
殷媛痛得身上冷汗直冒,因為沒有穿衣服,此時渾身都暴露在別人面前,可是她卻顧不上這些,因為她害怕自己的這隻手會廢掉,更害怕今天的事情該怎樣掩蓋過去,所以,當她聽到柏振宇不准報警時,心裡陡然一鬆,昏死了過去。
當她再度醒來時,已經穿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房間的環境似乎不像是郊區的那棟別墅,她動了動,卻發現手腳都被手銬拷住。
「放開我,來人啊,放開我。」殷媛見自己被困住,立刻氣憤得大叫,目光凶狠地瞪著外面,拚命地喊叫。
而此時,與柏振宇坐在一起正在喝酒的殷鴻平在聽到自己女兒的喊叫時,只是蹙緊了眉頭,卻並未做聲。
「柏總,你這樣對我女兒,怕是很難得到她的心啊!」殷鴻平太瞭解自己這個女兒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同時,誰敢阻止她,下場會更悲場,這也是為什麼柏振宇今天會受這種重傷的原因之一。
柏振宇看了眼自己綁了二十多針的左腿,現在的腹部稍稍用力就會痛得冒汗的傷口,他確實是忽略了殷媛的狠辣,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下起狠手的時候,竟然是直接要人的命。
此時,又經殷鴻平如此一說,他確實發現,殷媛在某些方面比自己還要瘋狂,還要變態,如果不能征服她的心,就算把她一直這樣綁在這裡又有什麼用?他可不想每天對她用強的,腦海裡閃過殷媛嫵媚妖嬈地在他身上瘋狂的模樣,柏振宇眼底爬起一絲**,卻立刻又被他狠狠地壓住,抬頭看向殷鴻平時,臉上的掛著深沉的笑意,道:「殷伯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過,我有言在先,殷媛必須是我的。」
「振宇,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殷鴻平抬眸,目光看向樓上那聲音吼叫的地方,嘴角漸漸浮一起絲算計的笑。
安心已經連續過了好幾天清靜的日子,歐夫人沒來找她的麻煩,包括歐禹宸也成天的不見人影,她每天就是上午陪陪兒子,下午就帶著兒子去孤兒院,吃過晚飯又回到歐家,晚上九點半準時睡覺,第二天六點半準時起床,生活過得無比有規律。
她有幾次碰到青焰想問問歐禹宸到底在搞些什麼,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打住了所有的念頭。
今天,安心一如往常地帶著兒子去孤兒院,這幾天兒子已經和孤兒院裡的孩子們打成了一片,甚至還交了許多的好朋友,上次那個在嬤嬤房裡學畫畫的小米也特別的喜歡跟著兒子身邊問東問東,當嬤嬤看到兒子時也喜歡得不得了,她甚至發現,兒子對嬤嬤也非常喜歡,完全不似同歐夫人相處時那般沉悶。
她每天下午到幼兒園無非也就是教孩子們寫字,唱歌,帶著孩子們做遊戲,雖然被一大群孩子圍著,又鬧又折騰,但讓她覺得生活很充實,至少,腦子裡可以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了,她既然無法改變現狀,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讓自己活得快樂,有意義一點。
今天下午孤兒院裡要進行一場募捐活動,會由李小姐帶著幾名老師,以及一群孩子戴上安心之家的幅條拿著一些孩子們自己種出的鮮花和疊的星星,千紙鶴,剪紙,親手畫的畫去附近的小區裡進行捐賣。
孤兒院這樣做的目的,一是為了讓孩子們從小就培養自立更生的意識,二是為了讓孩子們親眼看到自己動手做的物品賣出去,培養他們的自信心,三同時也是為了讓孩子人增強自尊心,不能因為是孤兒就自卑,因為只要靠自己的雙手,他們一樣可以生活得很好,不需要害怕別人的歧視,四也是為了孤兒院裡募集一些日常生活款項。
安心本沒有安排什麼任務,但她還是帶著兒子跟了過來,誰讓那位小米小姑娘非鬧著如果兒子不來,她就死活也不肯出來呢。
然後,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不太賣別人賬的兒子竟然點頭同意,安心頓時覺得,兒子真是長大了啊!
到了義賣的小區,安心便帶著兒子坐在陰涼處乘涼,她手上的鐲子在太陽光的反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安心看著手腕上的鐲子,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會想起要戴上,這個鐲子定是非常名貴,上面的做工和這些寶石,無不一讓她驚歎,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好好地認真看過這個鐲子,便從手上取了下來,仔細地端詳。
仔細看過之後,安心才發現,鐲子的裡面寫了好多字,上面的那些字體全是她不懂的字,細細密密麻麻地,看得她腦暈腦脹。
見除了發現這鐲子上面的字,便再也沒有其它東西,安心打算晚上再回去找個放大鏡好好上網查查這究竟是哪國字。
這時,突然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透過鐲子裡圓圈看到是一個女人,穿著長裙,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體態姣美。
安心抬起頭,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時,瞬間瞪大了眼睛,驚喜地喊道:「艾小姐。」
艾煙是被安心手中的這個鐲子吸引過來的,她起初只是路過這裡,看到這邊有孤兒院的義賣活動,想著過來瞧瞧,卻沒想到剛進來就被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痛了眼睛,她順著這道光看過去,就見有個女人拿著鐲子在仔細端看,莫明地,她就被這個鐲子吸引了過來,當她走到近前仔細看清這鐲子時,頭部頓時隱隱作痛。
安心見艾湮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的鐲子,先是愣了愣,想到這是爹地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時,立刻又戴回了手上,用袖子藏住了鐲子。
沒有了鐲子的吸引,艾煙這才回過神來,見到安心,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安心,怎麼是你?」
安心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身邊的長椅道:「艾小姐,要不要坐下休息一會兒。」
艾煙自然是肯的,她初來a市,對這邊一點也不熟悉,更加沒有什麼親戚朋友,這無意中遇到安心,自然是高興萬分,加上她心裡更是疑惑,為什麼安心會有這樣一個手鐲,而自己為何又對這個手鐲如此感興趣?
「安心,你怎麼會在a市?」艾煙一直為以安心是在英國生活,雖然六年沒見,但是看著眼前的女孩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眉宇間顯得成熟嫵媚了些,但依舊還是那美的美麗漂亮,只是一個淡淡的微笑都那麼地迷人。
「我其實是a市的,當時是有些原因,才會去英國,後來又回來了,這幾年也就一直呆在這裡,對了,你怎麼會來a市的,我還以為這輩子怕是再也難見到你了呢,沒想到竟然在這裡也會遇到你。」安心見到老熟人,心情也好了不少,話也跟著多了起來,臉上一直掛著濃濃的笑意。
「我是跟著老公來這邊看看的,估計會在這邊住上一段時間,你留個電話給我吧,有空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天。」艾煙一直遺憾當時沒有找安心要到聯絡方式,後來每當她想起這個讓她莫明想要親近的女孩時,總會有絲說不清的遺憾和難過。
安心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艾煙,這時,艾煙發現安心身邊還站著一個非常可愛帥氣的小男孩,當她看到那雙紫色的眼睛時,突然想到什麼,怔忡之後便驚呼道:「你結婚了……這是你的孩子嗎?長得好漂亮啊!」
聽到人有誇獎自己的兒子,安心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怎麼回答艾煙的問題,她如今,哪還有什麼資格結婚嫁人。
見安心只是微笑不語,艾煙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話,便將話題轉移到了其它上面。
「你是在這間孤兒院工作嗎?」看著安心的目光不時朝那些正在義賣的孩子和老師看過去,艾煙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不,我是在這間孤兒院裡長大的。」安心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卻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