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殷媛難受地扭動著身子,柏振宇就越發地興奮,整個人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接下來的效果。
很快,殷媛便掙扎著朝男人的腳邊爬了過來,像蛇一樣地慢慢纏了上去。
雙手開始胡亂地解開男人身上的衣物,朝男人身上吻了過去。
因為藥力的作者,殷媛的身體燙得嚇人,同時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香氣,漸漸讓男人也開始迷亂。
屋內,頓時傳出男人與女人歡愛的喊叫聲,瘋狂而又激烈。
此時,花園裡熱鬧非凡,何燕芝高興地與柏家老爺子寒暄著,商討著往後婚禮的一些事情,完全不知道樓上她那位疼到心坎的乾女兒此時正在與柏家的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安心失落地坐在房裡,腦子裡不斷地閃過柏海睛與歐禹宸親吻時的畫面,心像是被人狠狠錘地了似地疼痛難忍。
當時,她真的很衝下去,分開正在糾纏熱吻的兩人,告訴柏海睛這個男人是她的,告訴歐禹宸她和他,可是她沒有膽子,更不敢自取其辱,只能獨自品嚐痛苦。
柏海睛雖然沒有看到安心痛苦的樣子,可是她已經能想像到安心此時一定比她不會好到哪裡去,此刻的她,越是笑得開始,越是笑得如花般嬌美,心就越痛。
她的眼睛,一直追隨著那個在人群裡搜尋安心的男人身影,她越來失望,因為剛才她不論怎樣故意做出與歐禹宸親熱的姿態,都無法引來那個男人的絲毫注意,那人眼中,除了冰冷便是尋找。
歐禹宸應付了許久,終於感到厭煩至極,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安心了,今天晚上在樓上雖是淡淡一瞥,卻只見她平靜的神情,他此時迫切地想要知道,安心到底是不是像柏海睛說的那樣,痛不欲生。
他掙開柏海睛的手臂,在她耳邊冷冷地嘲笑道:「今天你的戲做得太過了,但即便如此,那個男人依舊沒有看過你一眼,現在,我該上樓去陪陪我的女孩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話落,歐禹宸已瀟灑地轉身,留下仍是一臉笑意的柏海睛道:「禹宸還有些公司要處理,先下樓去了,我們繼續聊。」
可是,心時卻將歐禹宸恨得咬牙切齒,明明說好了要做這一場戲的,可是這個混蛋此時卻只想著安心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份了。
故意氣她是嗎?哼,她柏海睛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包括男人也一樣。
與生俱來的傲氣與不服輸讓柏海睛心裡想要征服,得到紀如風的心更加狂熱,猛烈。
她暗暗下定決心,今生非紀如風不嫁。
恨恨地飲盡杯中的液體,柏海睛勾起美麗的笑意,朝那個站在人群裡喝著悶酒的男人走去。
「如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柏海睛看到紀如風眼底的落寞,心裡一陣刺痛,卻沒有任何的情緒表露。
「安心今天沒有下來。」紀如風若不是為了能見上安心一面,根本不會接受柏海睛送來的貼子,以前,不管安心穿是如何平凡簡單,他都能在人潮中一眼找出她的位置,可是,來到這裡這麼久了,他找遍了所有角落,卻看不到安心的身影。
「要不我們再等等吧,實在不行,我就帶你上去看看,反正她就住在二樓。」柏海睛此時用一種儼然是這裡女主人的身份向紀如風建議道,只有她才知道,她是有多麼厭惡自己此時的語氣和虛偽作做,但是為了達到今天的目的,她必須這樣噁心自己。
紀如風不疑有它,點了點頭,繼續喝酒。
安心坐在地上,雙臂環在腿上,下巴枕在雙膝上,呆呆地望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形快步走了進來。
因為安心是靠在床邊上,男人在房裡尋視了一圈,見竟然沒有找到安心而隱隱生出一絲怒意,就在男人以為安心下樓去私會紀如風,準備出去捉人的時候,卻聽到一道軟軟糯糯的歎息聲從床角傳了出來。「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去招呼客人嗎?」
歐禹宸心裡的怒意頓時消散,眼底劃過一道喜色,心情也輕快了不少,朝著床角走去。
果然,就見安心坐在地上,抬頭用著一種可憐的小貓的眼神瞅著自己。
歐禹宸只覺得這道眼看得他的心都快經化了。
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安心抱在懷裡好好地疼寵一番。
可想到那天在兒子房門外聽到的話,他又生生地止住了腳步,神情冰冷地看著地上的安心冷冷地問道:「為什麼不起來?」
安心哀怨地瞄了一眼男人,才細細地回道:「我腳麻了。站不起來。」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彎下腰,輕易地就將安心抱了起來。
感受著懷裡輕得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的人兒,歐禹宸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心想這笨女人難道都沒有吃飯嗎?怎麼這麼瘦?
將安心放下,雙手又在她的腿上輕輕地按揉了幾下,直到血液暢通,安心動了動腳,才道:「沒事了,謝謝你。」
男人並未說話,只是坐在安心對面,看著低頭不語的她,房間裡頓時有種怪異的氣氛在升騰。
安心覺得彆扭極了,現在本應該在樓下陪著海睛的男人怎麼突然跑上來的,而且幹嘛還對自己這麼溫柔?難道他不知道越是這樣,她越是難受嗎?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歐禹宸見安心一直不說話,還是等不住了,率先開口問道。
安心以為歐禹宸是要她親提出離開,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咬了咬唇,才緩緩道:「有。」
「那就說吧。」男人壓下心頭的燥動,告訴自己要耐心地等待。
「我打算明天就打算搬出去,你已經和海睛訂婚了,我不想她誤會,引起你們的婚姻不快,我也跟涵涵說過了,他沒有什麼意見。」安心提著氣,一口氣將心裡早就盤算好的想法艱難地說了出來。
接下來,她等待地便是男人的放行。
可是,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冷凝起來,連安心都覺得身上發冷。
她抬起頭,便對上了一雙陰冷的如同地獄裡魔鬼才有的可怕眼睛,男人神情陰森冷然,眼底蘊量著風暴,一旦爆發,將能毀滅一切。
安心被男人此時的神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退去,卻被男人突然狠狠地掐住脖子,按倒在床上。
窒息的感覺立即讓她難受得咳嗽起來。
可她卻並不想求饒,只是怔怔地看著男人那凶狠如同淬毒的紫色雙眸,驚慌,不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訂婚,她離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為什麼他要這樣生氣?
難道他要結婚了,還不肯放過自己?
「安心,我訂婚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因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跟著紀如風雙宿雙棲了?你做夢。就算是我結婚,你也休想從我身邊離開,你永遠也擺脫不了我,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和我死在一塊。」
男人咬著牙,語氣森森地從齒間擠出。
安心不想爭辯,只是痛苦地流出了眼淚。
這個男人太霸道,太殘忍了,為什麼他有了未婚妻還不肯放過自己?
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以前他沒有訂婚,她忍忍也就罷了,現在他是要讓他的未婚妻也一同來羞辱她嗎?
他到底有多恨自己?竟然為了報復,如此不擇手段。
「歐禹宸,你恨我,為什麼不殺了我?這樣羞辱我,折磨我很開心嗎?我痛苦,我哭泣的時候你是不是特爽?是不是有種為你父親報仇的快感?」
安心眼底噙著淚,聲音哽咽艱難地反問道,嘴角帶著一絲淡淡淺笑,卻冰冷譏諷。
她其實是在笑自己,簡直就是瞎了狗眼,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惡魔,為什麼他偶爾的溫柔就能讓她沒有自我的迷失?為什麼就是不能記住他的狠毒的無情?
「是,我恨你,只要你痛苦,我就開心,我就爽,我就有復仇的快感。」歐禹宸眼神有些飄浮,聲音卻一如之前的冷酷陰狠,無情地一再打擊著脆弱地安心。
「那你就繼續吧,掐死我,或者把我扔進蛇堆,又或者是拿出家法把我打死,甚至把我扔到監獄裡,什麼都可以,就是別讓我呆在這裡了。我不要再呆在這裡,不要再看到你和別的女人一起,不要再看到這一切。」安心別過頭,聲音絕決而又冷淡。
可是,歐禹宸卻突然間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眼底的那抹陰沉漸漸退散,紫眸頓時有如星光般璀璨迷人,嘴角若有似無的挑起一抹邪邪地笑意,看著床上決然地別過臉的安心。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男人的懲罰,安心這才詫異地轉過臉來,疑惑地看向男人,卻見男人不似剛才那樣怒氣森森,反而邪邪地看著自己,那眼神,雖然不似方纔那樣可怕,卻也看得她渾身發毛。
「你在吃醋?」男人突然開口道,卻將安心狠狠地嚇了一跳。
她立即心虛地別過眼,否認道:「我沒有。」
「你剛才承認了。」男人繼續逼迫。
「我沒有。」安心死不承認,可當她回想剛才說過的話時,頓時懊惱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