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其實很怕,可是她更生氣。
她現在必須堅強,不能讓人輕看了。
她懷著惙惙的心,朝前走去,身後,傳來男人沉穩的步子,還沒走出兩米遠的距離,男人便一把將她拉住,狠狠地往回扯,安心雖然極力地掙扎,卻抗不過男人強大的力氣,她就像是被拽著的布娃娃一樣,活生生地被拖進了車裡,腦袋砰的一聲,砸在了車門上。
安心痛得差點掉淚,咬著牙忍著沒有出聲。
男人將她扔進車裡,也跟著坐進了後排的座位,狠狠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安心用力地拍打著男人,可是男人卻紋絲不動,安心只能將昨天的憤恨和剛才的怒氣全都拚命地發洩出來。
一張美麗精緻的小臉此刻漲得通紅,雖然面含怒意,卻粉撲撲的可愛誘人,尤其是那微嘟的小嘴兒,粉嫩得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歐禹宸刻制著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念頭,冰冷地,沉著一張俊美的臉看著安心,沉聲喝道:「夠了,安心你是皮癢了嗎?」
這話的威懾力很強,安心被喝得僵住了雙手,一雙大眼睛愣愣地看著男人那張俊美卻邪魅致極的陰沉臉龐,想到昨天他煽向自己的那一巴掌,委屈得又想大哭。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明明是歐禹宸不肯放過她,可是那些女人卻總是將矛頭對準她?難道她就長著一張活該被人欺負的臉嗎?
咬了咬牙,到底是沒有哭出來。
她吸了吸鼻子,又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冷聲道:「讓開。」
「哼!安心,看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現在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歐禹宸冷哼,不置可否地冷笑,安心的反抗令他很不悅,他還是喜歡安心柔順乖巧的模樣。
「歐禹宸,你不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還當我是六年前那個任你欺負的白癡傻瓜嗎?不,你變了,至少你現在不會把我扔在地下室裡,也不會把我關起來,可是,你會拿著孩子來威脅我,歐禹宸,你真是好樣的,除了用這些事情逼我就犯,你還會做什麼?你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折磨我,不過就是為了滿足你那變態的自大心裡,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該順從你,聽你的話,無條件地服從你,可是,你憑什麼這樣做?就憑你有錢嗎?可是,如果去掉你這一身有錢的外衣,你還有什麼?一個只會欺負,強霸女人的惡魔。」安心憤怒地將心裡一直想說出來的話全都一股腦地朝歐禹宸吐了出來,她也顧不得什麼後果,她真的快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歐禹宸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她聽了他的話滾出歐氏,她要去找工作,他為什麼還要過來阻攔?難道,這樣欺負她,折磨她,很有成就感嗎?
「好,很好。」男人笑了,可是卻笑得極為可怖。
狹小的空間裡,頓時散發著一股深深的陰森駭人氣息。
安心被男人這笑聲嚇得往後一縮,眼底閃過一道懼意。
可是,男人卻並沒有將她怎麼辦,而是離開了她的身上,坐正地身體。
安心立即也翻身起來,忐忑地瞄了眼男人,心裡不安,又疑惑。
男人從懷裡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
「加速紀氏收購速度,今天下午,我要得到整個紀氏。」一個簡短的命令,卻讓安心如遭雷擊。
她去搶男人的手機,卻被男人大手一揮,身子朝門邊上狠狠地砸了過去。
安心頓時頭冒金星,心裡也跟著噁心起來,可是目光卻恨恨地瞪著男人那張英俊的側臉。
「歐禹宸,你真是卑鄙。」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不卑鄙點,似乎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呼,不是麼?」男人依舊冷笑,那邪佞的笑聲,就如同地獄的魔鬼的笑聲一般,驚悚而恐怖。
安心只覺得心口痛,頭痛,腰痛,渾身沒有一處不痛。
她壓抑著心底的憤怒,掙扎著身子要去開門,她要下車,她要去醫院告訴如風歐禹宸要收購紀氏的計劃,她要阻止歐禹宸。
門打開,安心剛要下車,就被男人從後面狠狠拖回了車裡。
「你幹嘛?你混蛋,你放開我。快點放開。」安心瘋了似的,拚命踢打男人,抓住男人的手就凶狠地咬了下去。
歐禹宸也不抽手,任她咬著,臉上平靜,像是感覺不到一點痛意。
很快,安心嘴裡感到一絲腥鹹的味道,她恨恨地瞪著男人,卻再也咬不下去了。
鬆開口,男人的手背和手掌處已經留下了幾個血牙印,有些嚇人。
「怎麼不咬了?」男人涼涼的語氣,目光來回在自己的手背與手掌上尋視,似乎很滿意安心這樣的傑作。
安心被男人這反常的模樣看得心裡發毛,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見安心不作聲,只是防備地瞪著自己,男人唇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意,突然伸手一拉,便將安心拉到了面前,另一隻手臂迅速地圈住了安心的素腰,往懷中一帶,安心整個人便緊緊地貼在了他的懷中,動彈不得。
幾乎是一眨眼前,她就被控制在男人的雙臂之前,安心雙唇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男人那只被咬傷的手突然抓住她的上衣,用力撕扯,輕薄的面料哧啦一聲,便從肩膀處裂開,男人看著她肩上那白皙細膩的肌膚,嘴角的笑意更大,慢悠悠地道:「既然你不咬了,現在換我了。」
話閉,男人低頭便咬上了安心的肩膀。
一種巨痛,傳到安心的大腦,她啊地一聲慘叫,肩膀火辣辣地發疼,冷汗立即從頭上冒了出來。
男人這一口,幾乎差點讓她昏厥過去。
當歐禹宸鬆開她時,她只感到肩膀上,又辣又麻,看向傷口,血水順著剛才的咬傷處流了下來,很快便浸濕了身上的上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形成了刺目強烈的對比,就像是純潔和邪惡相衝突。
安心痛得呼吸都快中斷了,好久才喘過氣兒來,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她痛得無力地靠在車椅上,喘息著。
歐禹宸將她身上的衣服整件都撕掉,看著肩膀上的血水順著她的肌膚緩緩流下,突然,他俯下身子,朝那些血水舔了上去。
安心本就痛得要命,卻不料歐禹宸又會來這麼一出,嚇得一顫,要推開男人,卻被男人按住,只能任由男人在她的身上舔食著,而她,呆怔地看著這一幕。
男人的舌頭,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在她的皮膚上輕舔,牙齒輕咬著她的肌膚,帶來一陣冰涼,微痛又有些酥麻的感覺。
「不要,走開。」安心身子一顫,要推開男人,卻被歐禹宸壓住,一隻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裙底。
「不要,不……歐禹宸,你住手,你這個瘋子,住手,不要碰我。」安心不安地掙扎,抵抗。
「乖,聽話,不想紀氏毀在你的手上,就乖乖地聽話,給我。」男人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安心清明的眼,頓時呆滯,最後模糊起來。
男人早在撕裂安心上衣的那一刻,在看到那白皙的股膚那一刻,便已經瘋狂了,他要安心,迫不及待地想要佔有這個女人。
昨天晚上退去的欲潮再度洶湧澎湃起來,他紫色的眸子變得晦暗難明,他不想拿紀氏,拿紀如風逼安心就犯,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為了得到安心,他已經卑鄙地用盡了各種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恥的手段,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只有這樣,他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安心的身體,才能理所當然地認為安心是屬於他的,他找盡一切借口,在控制安心的同時,卻不停地告訴自己,這是安心應得的報應,這是安心欠他的。
可另一方面,他又恨,為什麼安心可以為了紀如風而委屈求全?為什麼可以為了孩子忍受這些折磨?為什麼可以為了孤兒院的那些人而做出這樣的退步?卻不能為了他,順從他?
當男人進入安心體內的那一刻,安心還是克制不住地哭出來了。
她咬著牙,恨恨地瞪著男人,低聲痛哭道:「歐禹宸,你這個混蛋,你太欺負人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有林曼如,卻還不肯放過我,我不想呆在你的身邊,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明明是林曼如欺負我,你明知道我根本不願意這樣,可是你為什麼要相信她的話?你明知道我沒有……沒有想過要做你的妻子,更沒想過拿涵涵做擋箭牌。」
「我知道,我都知道。」男人有些心疼,吻掉了她臉上的淚水,在她耳邊低聲應道。
「你混蛋,你明知道,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打我?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混蛋……」安心更氣了,原來他真的知道,可他竟然這樣不分是非地縱容林曼如來欺負自己,她更恨了。
男人抱著她,在她緊致的身體裡猛地刺入,聽到安心的悶哼聲,男人才直視著安心那雙染上絲絲情潮的美麗雙眼,緩緩地,殘忍地道:「為什麼?安心,你的這個問題真的很蠢,你是我仇人的女兒,即便你為我生了一個兒子也不能改變這一點,可是曼如是我的女朋友,就算你被她打死了,我也只會幫她,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