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氣得發抖,歐禹宸這樣的貶低她,羞辱她,將她看成了什麼人?人盡可夫的妓女嗎?
「你這個混蛋,如風他從來就沒有碰過我,他很尊重我,會顧及我的感受,我的意願,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個精蟲上腦的傢伙嗎?」安心又氣又恨地反擊,柔軟的聲音顯得很是激憤。
歐禹宸卻並沒有生氣,反倒因為安心的這句話而覺得好笑,是什麼時候,她竟然學會了這種詞語。
至於紀如風為什麼會敗得這麼可憐,紀氏現在會面臨這種慘狀,他也終於知道了原因。
什麼尊重,什麼感受,什麼意願?在他歐禹宸的字典裡,只是要他想要得到的,就會不惜一切手段達到目的,包括女人。
而這也是為什麼安心能乖乖地被他控制在手中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掌握了安心的弱點,截斷了她所有的退路,就算心不甘情不願那又能怎樣?她還是要乖乖地呆在自己的身邊,供他享受,供他折磨。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不做點事情,似乎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號,嗯,安心,你說對不對呢?」他將安心狠狠地摟進懷裡,兩個身體緊貼著,產生出可怕的熱源,男人咬著她的耳垂,極低,極曖昧的聲音告訴著安心,接下來,她又要被吃了。
安心想要反抗,男人卻在她耳邊繼續道:「安心,你如果聰明,就最好不要再惹怒我,否則,我會讓你永遠,永遠都看不到孩子。別逼我把他扔到英國,或者是更遠的地方,讓他自生處滅。你該知道,我說到做到。」
安心屈服了,在她心裡,誰都沒有孩子重要,就連她自己都可以捨棄,可是不能失去涵涵。
她笑,笑得淒涼悲哀,歐禹宸早已經拿捏住了她的軟肋,知道怎樣逼她就犯,她除了順從,別無它法。
只是稍一個遲疑,男人便已經分開了她的雙腿,將她緊緊地控制在他的範圍之中,安心無處可逃,男人緊緊地貼著她,傳來一陣陣燙人的熱源,雙手遊走在她雪膚之上,引得她身上陣陣酥麻顫粟,熱水不斷地沖刷著兩人,卻沖不走漸漸火熱的**,更帶給兩人一種別樣的情趣,男人最後發出一聲獸般的低吼,身子挺進了安心體內。
安心無助地攀上了男人的肩膀,任由男人攻佔著自己的身體,眼神漸漸迷離,漸漸空白,她抗拒不了男人的索歡,男人將她身體的敏感點摸得清清楚楚,更知道怎麼能挑起她的情慾,讓她不斷地沉淪,深陷。
事後,安心累得沉沉睡去,歐禹宸卻仍然精神十足,看著窩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的小女人,那隔了六年卻仍然看不厭倦的美麗精緻面容,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安心是最聽話,最乖巧的時候,不需要他用強橫的手段去逼迫,就會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
他已經不記得在過去的六年裡有多少個夜晚都會因為懷中沒有這個小女人的存在而從夢中驚醒,即使這兩年,身邊多了一個叫林曼如的女人,那也只是單純地發洩**而已,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對安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並不是單純地只想要佔有她的身體,還想要更多,更多。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現在的一切去換取她的心,換取她的徹底順從,可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那道坎卻已經無法讓他再去做任何選擇,明明找到她,是想要報復,可是到現在,卻已經失去了最初的那份狠心和恨意,他竟然捨不得。這個女人,不僅僅只是他孩子的母親,更因為他心底對她已經有了深深的不捨,而這個時候,歐禹宸那雙深邃狹長的紫眸終於毫不遮掩地泛起了一陣寵溺之色,只是並不自知而已。
外面,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令床上的安心有轉醒的意識,歐禹宸蹙了蹙眉,不悅的目光掃向了外面。
殷媛看著盤中的雞湯和荷包蛋,低垂著眸子,看不清她此時的情緒,只是端著盤子的手已經捏得泛白,似乎洩漏了她此時的不甘和隱忍。
門打開了,殷媛抬頭之際,臉上是再也純真不過的笑靨,美得像天使一般讓人愉悅,可是在看到開門的人是誰之後,她臉上的笑,有那麼一剎那的僵硬,最後變得牽強,甚至漸漸驚詫。「宸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歐禹宸挑了挑眉,似乎不太喜歡殷媛過問他的事情。
「沒,沒什麼……我差點忘記了,安心姐姐和你……。」殷媛強壓著心裡洶湧的怒火和妒忌,如果此時不是歐禹宸正站在這裡,她一定會氣得將手中的東西狠狠地砸到安心的臉上,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你是送吃的給安心?」歐禹宸看了一眼殷媛手中的餐盤,雖然只是簡單的雞湯和荷包蛋,倒是挺有心的,今天晚餐的時候,母親對安心發難,以安心的性子必定是沒吃下去什麼食物。
「對啊,我知道安心姐姐心思重,晚餐肯定沒吃什麼,所以讓廚房做了點吃的,也不知道安心姐姐喜不喜歡。」殷媛低著頭,顯得情緒有些低落,聲音卻又是那麼地體貼善意,倒讓人覺得她委屈了。
如果,此時站在殷媛面前的是歐母或者安心,一定會為此時殷媛的模樣感到不平或者愧疚,但可惜的是,她面前站著的人是歐禹宸,一個從來不會為別人著想,極端以自我為中心,獨裁霸道的男人,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所以,殷媛並沒有如期地聽到歐禹宸的誇獎或者觀注,她看到的只是男人轉身看了一眼房間,才緊鎖著眉頭道:「安心已經睡下了,你還是端走吧。」
話剛說完,門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只留下錯愕不已的殷媛呆愣在原地,半晌才恍然回神,臉上已是怒不可遏,一雙純真的眼睛此時已經佈滿了怨毒的恨意,嬌小的身子周圍漸漸籠罩包圍著一團無形的恨意。
回到自己的房裡,殷媛幾乎失去理智,她拿起床前的檯燈,凶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頓時,漂亮的檯燈變成了幾截,散落在房間的地毯上,可是這樣,卻無法令她抒發恨意,她又拿起床上的抱枕朝地上狠狠地扔去,緊接著另外幾個枕頭,與被子也不能倖免,好在這些東西是扔不壞的,最後,殷媛咬牙切齒地往地上的被子凶狠地踩去,每一腳,都是那樣的用力,那樣的發狠,她已經把那床被子當成了安心,她恨不得踩死安心,恨不得安心立刻死在她的面前。
剛才她還特意讓廚房做了些雞湯,又煎了兩個荷包蛋,只不過是為了籠絡安心,拉近自己與涵涵之間的關係,又加上今天晚餐時歐禹宸對安心的態度還令她大為痛快,心中竊喜不已,卻不料,這麼快安心就把歐禹宸勾引到了床上,這個賤人,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安心這個賤貨生不如死,跪在她的面前向她求饒。
當殷媛終於發洩完時,那張因怨恨而變得扭曲的小臉才漸漸恢復平靜,一張臉陡然平靜下來,卻帶著一股讓人心驚的冷意,目光冷人煞人,就像是含著怨恨的幽魂怨魄一般毛骨悚然。
早上,安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見身邊睡著一個男人,起先是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意識到身邊的男人是誰,面上陡然一熱,神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昨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歐禹宸,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想好要怎麼辦時,男人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對上男人那雙深邃清明的紫眸,安心只覺得心臟好像是漏跳了一拍似的,緊接著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她咬了咬唇,懊惱極了,為什麼都這麼久了,每次看到這雙眼睛時,總會抑制不住的心跳不已?難道,這麼多年來,自己還愛著這個男人嗎?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心底突然充滿了懷疑,和煩悶。
「在想什麼?」男人的聲音有些微的沙啞,卻異常磁性,好聽而且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安心愣了好一會兒,才面色微紅,不自然地低頭道:「沒什麼,就是在想現在幾點了。」
她才不會說出心裡的那些想法。
見安心逃避轉移話題,歐禹宸竟逸出低低的笑聲,微揚的嘴角魅惑且異常迷人,整個房間都瞬間炫耀起來。
可這笑聲,在安心聽來,卻像是取笑,氣惱地抬頭瞪了一眼低笑的男人,只是那氣惱的神色平添了一抹薄媚,絕美的小臉嫵媚迷人,毫無威懾,卻無端地騷亂了男人冷硬的心。
安心剛要從床上坐起,卻被男人猛地拉回了被子裡,高大的身子頃刻間壓了過來,來不及反應,男人如風急風驟雨般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樣一來,這個早上自然是不安生了,男人飽餐一頓之後,安心才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可男人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過來幫我打領帶。」安心剛穿妥衣服,站在鏡子前正在扣扣子的男人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