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個錯的提議。」宮千澤精神一震,朗聲附和,又看向旁邊一直低頭不語的安心。
「心兒,你怎麼了?一句話也不說。」
「啊?我沒事。」安心被點到名,驚得連連搖頭,但眼光始終不敢往歐禹宸方向瞟去。
雖然安心搖頭表示沒事,可是宮千澤和一旁邊的若琪還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只是若琪素來知道安心的性子,逼問是沒有辦法的,很多事情,如果她自己不願意說出口,就算是用上十大酷刑,她也絕不開口。
而對面的歐禹宸聽到宮千澤親暱地喚安心的名,頓時眸色又暗沉了幾分。
飯後,一行人換上運動服,來到網球場,俊男與美女的搭配,頓時引來眾人側目。
球場上,先是歐禹宸和宮千澤對打,關洛煜剛陪著若琪,安心三人坐在一旁邊的圓桌上觀賽。
「我哥今天是怎麼了?出手這麼狠。」在一旁觀戰的若琪看到場上兩人的打法,不禁有些咂舌。
「某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呆會記得不要惹他,否則連我也幫不了你。」關洛煜的話,略顯深意,一雙墨眸淡淡地瞟了眼對面也在看球的安心。
「吼,怎麼辦?我看我還是回去算了,我要是不小心惹到他了,不就慘了?」若琪還以為是自己沒去公司的事情而惹怒了大哥,聽到關洛煜這麼一說,頓時興致勃勃的小臉一垮,一臉郁卒地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關洛煜只是寵溺地揉了揉若琪的頭髮,眼神卻帶著一絲凌厲的看向了僵著身子,臉色有些泛白的安心。
雖然一直在看場上的兩人打球,安心卻還是將關洛煜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她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對面有道凌厲的目光朝她射來,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琪琪,你去買兩瓶水來,他們估計很快就打完這場了。」關洛煜拍了拍若琪的背,柔聲說道。
若琪離開後,關洛煜眸色一冷,正色地看向安心,清潤的聲音裡有著絲令人心顫的冷意。
「安小姐,他們兩個,你打算選哪個?」
「什麼?」安心有些莫名其妙,以前,雖然她跟關洛煜之間的交流也只僅限於點頭,問好,但從沒見到過他神色如此冷冽。
「宸跟澤,你應該知道,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可是他們兩個都看上你了,不是麼?」關洛煜索性將話挑明了。
「我不想他們日後為了你,生出嫌隙,更加不要妄想腳踩兩條船這種好事,他們兩個,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主,若他兩人反目,你要面對的,將是三大家族的討伐,後果,你是吃不消的。」他的話,明瞭而又凌厲,如同一把尖刀,直戳人心臟。
「我……知道了。」安心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不敢抬頭直視關洛煜,雖然,她感覺好像被人狠狠地煽了一巴掌似的,屈辱,憤怒,卻又發作不了,她明白,做為朋友,關洛煜有這種擔憂並不為過,她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個外人,雖然跟若琪要好,但不代表他就要對她特別對待。
「我希望,你是真的知道才好,否則,若他們因你而不和,我定不饒你。」關洛煜將話放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便朝場上已經結束比賽的二人走去。
關洛煜的話,令她頓時僵住了,臉色也變得蒼白難看,眼睛酸澀得難受,可卻不得不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若琪拿著幾瓶水走了過來,看到安心臉色不好,連忙關心問道:「心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吧。」安心抬頭強扯出一抹笑意。
「還說沒什麼,看你笑得比哭都難看,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若琪坐了下來,打開一瓶水遞到了安心面前。
接過水,安心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心兒,我跟煜準備來一場雙打,你跟我一組吧,正好我可以教你怎麼打網球。」三人走到桌子前,宮千澤拿起桌上的水,邊喝邊說道。
「不行,心兒不舒服,我看你跟我哥一組,我跟煜哥哥一組吧。」若琪沒等安心拒絕,已經出聲反對了。
「心兒,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看看醫生?」宮千澤聽到安心不舒服,立即過來,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累,我去一下衛生間,你們先玩吧。」安心搖了搖頭,雖然此刻很想哭,可是面對宮千澤的關心,她不得不扯出一抹極為難看的笑意出來,以示自己真的沒事,雙腳從椅子上站起來時,渾身發軟,卻還是咬牙站定,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丫頭,你跟澤去打一場吧,下一場我和宸。」關烙煜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安心那顯得有些倔強的背影,嘴角有抹不亦察覺的淡淡嘲諷。
若琪一直擔憂地看著安心,並未留意到關洛煜的那瞬間隱去的神情。
「說吧,你剛才對她說了什麼?」見場上若琪與宮千澤開始打了起來,歐禹宸好整以瑕地看著一旁老神在在的關洛煜問道。
「我只是對她說,不希望你和澤因她而反目,雖然安心看起來很懦弱,但並不傻。」關洛煜挑眉,清潤的聲音透著一絲冰冷的無情。
「管好你自已的女人就夠了,她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歐禹宸聽完關洛煜三言兩語就表述完的話,劍眉去蹙得更深,雖然跟安心只相處過幾次,但是他已經掌握了這個小女人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怯弱,任何人一句威脅,就能將她嚇得膽兒都沒了,而一向觀人入微,又與安心接觸過幾次的煜,更是深知安心這一弱點,從剛才她那幅想哭又不敢哭出來的神色,他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煜對她說了些什麼。
「如果,你放手,我想我一定不會插手。」關洛煜並不在意歐禹宸的話,只是好笑地看著他。
「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歐禹宸看著場上正對打激烈的兩人,紫色的眸子裡,幽暗而堅決。
「可是澤也想要她。你應該比我更深知澤的個性,一旦他看上的,便會不顧一切。你想弄得到時候為了一個女人,二十幾年的哥們也沒得做?」因著歐禹宸的堅定,關洛煜的眉峰也微微蹙起,墨眸裡隱隱流動著危險的冷意,他對安心說不上反感,也並不覺得她有多好,可是現在,自己的兩個好兄弟,竟然都看上了這個安心,也確實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女人開始刮目相看。
歐禹宸轉頭,看向身邊的關洛煜,幽深的紫眸,撲捉到他眼中的那抹冷意,低沉而充滿地警告的聲音「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歐禹宸決不輕易看上一樣東西,但如果是我看上了,那麼勢必是要弄到手的,誰也阻止不了。」
安心一路強忍著眼淚,走到衛生間見四下無人,打開水籠頭,眼淚才終於止不住地嘩嘩流了下來,心裡的委屈,難過從來沒有訴說的地方,很多時候,她只能躲在角落裡默默地流淚,獨自承受。
剛才關洛煜的話,她聽得明白真切,可這並不是她想要造成的局面,她無心惹起他人的注意,可是偏偏一場宴會,讓她平靜的生活開始波濤洶湧,她從來都記得自己的身份,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從不敢奢求攀上高枝,只求能安靜地讀完大學,找到一個好的工作,多賺點錢讓嬤嬤跟孤兒院的孩子們過上好一點的生活,等到談婚論嫁的年月,再找個疼愛自己,正直上進的男人嫁了即可,可事與願違,如今自己被歐禹宸和宮千澤同時看上,這讓她慌了手腳,心亂如麻,而偏偏這兩個男人那股霸道的勁卻不止一點點,再加上好友從中撮合,她該怎樣從中抽身?
哭了許久,安心終於算是平靜了下來,往臉上掬了把水,洗去也淚痕,看向鏡中的自己眼眶還泛著紅,一看便知道剛才哭過了,不禁懊惱不已,關洛煜說得對,站在他的立場,確實是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兩個好友為一個女人而反目,這樣的話,自己放在心上便是了,有什麼好哭的?現在哭得眼睛紅紅的,一旦出去,若琪看到,定會橫生了枝節,倒時逼問起來,自己找什麼借口塘塞呢。
正在發愁該怎麼找個借口時,突然衛生間的門被人打開,安心待看清進來的男人是誰時,臉色頓時煞白如雪,眼底充滿了恐懼和痛苦。
「小美人,你看咱們多有緣啊,想不到今天在這裡,我們也能碰上面,看來老天是有意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啊。」說話的男人,是三月前曾在英國小島上差點強bao了安心的阿瑪男人,今天這個男人雖換了一身休閒的服裝,但是仍掩不住他那滿身的噁心與猥瑣。
安心嚇得渾身顫抖,向後退去,想叫出聲來,可是喉嚨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似的,怎麼也叫不出來。
男人趁安心退後之際,雙手反鎖了衛生間的門,嘴角掛著噁心的笑,一雙眼睛色瞇瞇的盯著安心那雙穿著半截裙露出雪白**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