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身旁閉著雙眼,發出沉穩呼息的男人,心底一陣愕然,難道,他真的睡著了?
安心悄悄地靠近了一些,伸出手想要在他閉著的眼睛前面晃晃,可心裡又一陣膽怯,最後還是縮回了手。
車子一路平緩地行駛,她透過車窗,想看夜景,可似乎已經駛到了郊外,一路下來,竟然沒有多少燈光可見,放眼皆是一片黑暗。
無聊,安心只好把視線從窗外轉了回來,卻不想,跌進了一片幽深難測的紫色深淵之中。
「你怎麼醒了?」安心有些心慌地看著他,不明白,剛才還一雙熠熠有神的紫眸忽然間轉冷,甚至漸漸充滿恨意甚至還有惱意,陰厲地瞪著她,讓她如同置身一座無底深淵,冰冷,絕望。
他不說話,只是那樣陰鷙森冷的看著她,就在剛才,他竟然為她那些聽上去是為擔心自己,實則是為那個法國男人求情的話而高興。
就因為她的言語中有著對他的關心,他竟然心情一下子變得大好,甚至連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兒都差點忘記了。
這種意識,讓他懊惱不已,明明是想要報復她,為什麼情緒會如此容易地被這個女人牽絆?
「別再試圖惹怒我,否則,後果,你知道的。」歐禹宸的聲音,如同三九天的寒冰,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脅,充滿了嚴厲的威懾。
安心單薄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絕美的小臉上是說不出的慌亂。
她不明白,自己剛剛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這個惡魔無緣無故地就衝他露出這種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的表情?
「過來。」男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安心被嚇得渾身一僵,睜著圓圓的,受驚的眼睛,看著身邊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過來,聽到沒有?」低沉的男聲猛地拔高,變成嚇人的吼聲,紫潭般幽深的冰眸射出令人驚懼的寒光,那侵略的眼神足於令一堆人腿軟的暈過去!
安心提心吊膽地慢慢移了過去,她防備的眼神,令男人的臉色,更為陰沉,眼神,更為冰冷。
「啊!疼。」安心人還未坐過去,卻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拉,她虛弱單薄的身子便如無根的小樹,直直地倒了過去,天旋地轉,被用力拉扯的疼痛還在,然她已被男人狠狠地壓在了柔軟的真皮坐位下,而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她幾乎掉出眼淚。
抬眸,男人那張陰狠到甚至有些扭曲的臉,幾乎把她嚇暈過去。
她呆呆地看著男人,不敢出聲,更不敢做任何反抗。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她只覺得,男人此時的神情,就如同抓住了獵物的野獸,凶殘,噬血地正準備吞噬她。
突然,男人的大手粗魯地滑向了她的裙底,在她還來不及反抗之際,猛地扯掉了她的安全內褲,狠狠地一個挺身,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猛地倒吸了口氣。
男人那充滿了危險,陰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緩緩道:「安心,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我說過,不要試圖惹怒我,否則,痛苦的,永遠是你。還有,記住,以後同樣的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不然,像現在這樣的日子,會是你的家常便飯。」
話畢,他已不顧安心身體的疼痛,如同猛獸一般,狠狠地,無情地掠奪著她的美好滋味。
她尖叫淒厲痛苦的恍若在瞬間被人硬重生生用一把巨斧由中劈開了身體一樣……
那一刻,她的心碎了,同時,身體也被他無情地摧毀著。
他輾轉反測而粗暴的吻上她的唇,堵去她那聲痛吟的聲音……
下身無情的抽動著,沒有人看到,在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他露出了一抹冷得刺骨的笑,那專屬於惡魔的邪笑!
車子,在半小時後,終於抵達宮氏莊園,守在莊園門口的保鏢立即上前,正准上前打開車門,迎接車內的貴客,卻不料司機已先一步,從裡面走了出來,上前阻止了保鏢的行為。
雖然感到奇怪,但迅練有速,且知道車內人身份的保鏢立即退到了門口。
車內,靜得有些悲涼,空氣中,充滿了激情過後的**氣息,安心目光呆滯地看著車頂,不知在想些什麼,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亂不堪,出門出綰好的髮髻也已經散亂得不成樣子了,從她身上那凌亂的痕跡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怎樣的狂風暴雨般的襲擊,她臉上沒有一絲淚痕,可是神情卻比哭還要難看,臉色蒼白,如紙一般,脆弱得讓人心疼。
旁邊的男人,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服,當男人西裝的最後一顆扣子扣上之後,男人才將視線,冷冷地轉向了還躺在座位上,依然呆滯的安心。
「給你五分鐘,穿好衣服,下車。」男人說完,無情地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砰」的一聲門響,將安心狠狠地喚了回來。
當她看到男人那無情的背景下車之後,眼淚,終於不爭氣地全都在這一刻,噴湧了出來。
他到底有多恨她?為什麼總是一再地強x自己?這樣活著,簡直,生不如死。
可是,她卻不敢反抗。
她是多麼的懦弱啊!
就像現在,他說只給她五分鐘,可是,即便她現在身體痛得快要死去,也依然要爬起來,整理身上的衣服,頭髮,強顏歡笑,虛與委蛇地呆在他的身邊,因為,他,掌握著她的命,他,是她兒子的父親,她,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就因為這些,她只能拚命地忍著滴血的心痛,只能忍著他的凌辱,忍著他的折磨與報復。
安心拿起一旁的紙巾將淚水擦乾之後,又將身上的禮服穿好,彎下腰去撿地上的披肩,才發現,披肩早已被他撕爛,根本不能用了。
她只好將頭上的長髮放下,隨意的用手梳了梳,好在她的頭髮一直很順,很柔,就算沒有梳子,但看起來依然跟梳過的一樣,垂順,黑亮得讓人怦然心動。
對著鏡子,看著蒼白的自己,她顯得有些無奈,她不想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往日友人的面前,可是,出門從不帶化妝品的她,也只能這樣素妝出現了。
打開車門,她以為歐禹宸已經先行離開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還站在車門邊上,等著自己。
有一瞬間的錯愕,但隨即,她便苦笑,他可能是怕自己跑掉吧?
只是,有必要這樣監視她嗎?以他歐禹宸的能力,就算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辦法將她找到吧?再說,涵涵不是還在他手上嗎?她怎麼可能會為這自己所謂的自由,而拋棄自己的孩子。
她淡漠地走到歐禹宸身邊,安靜地等待著他的指示。
見她從車上出來,歐禹宸也有一瞬的失神,因為,她此時的妝扮,與先前在酒店時,截然相反,現在的她,性感嫵媚,卻又不失純美的靈動,而那蒼白的素容,眼底的淒婉神色,更是惹人憐愛,一身抹胸黑色短禮服,將她的姣好身形襯托得完美無瑕,由其是將她那白皙,滑如凝脂般的肌膚襯得如同初雪一般,晶瑩,純白。
今天,是宮氏獨子,宮千澤的訂婚典禮,女方聽說是中國大陸薊氏的千金,薊幽雪,兩大家族聯姻,自然是全世界矚目的大事,很早,宮氏莊園的前前後後,就已經被世界各國的各大媒體守住,這些媒體一是為了報導今天這場訂婚典禮的空前盛曠,二,是因為凡是來參加這次訂婚典禮的客人,都是世界上有名的上流社會人士,其中不乏商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有一些著名的娛樂圈的明星大腕也會齊聚這裡,為這對新人祝福。由其,聽說之前大鬧了紀氏公子紀如風婚禮,還將紀公子打成重傷,住進醫院;一向最為神秘,勢力遍佈世界,與法國宮氏,關氏的二位公子關係匪淺的歐氏董事長兼總裁,歐禹宸也會過來。
雖然,現在外面傳聞紀如風的妻子,六年前曾是歐禹宸的情fu,而幾天前的紀家婚禮上,歐禹宸就是為了搶回六年前突然失蹤的情fu一事而鬧得沸沸揚揚,就連紀氏現在的股票因為這場失敗的婚禮而不斷下跌,幾乎遇到了自紀氏創立以來最大的重創,但媒體更加好奇的是這位弄得紀氏跟歐氏兩位風雲人物公然決鬥的女人到底是誰,今天,這個女人,會不會也跟隨著歐氏的總裁,歐禹宸一同出現在這裡呢?
所以,當歐禹宸與安心一出現在門口,立即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所有媒體,都把燈光照向了安心的身上。
安心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一直守在門口的保鏢似乎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想要上前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位小姐,請問你就是幾天前,與紀氏公子紀如風結婚的那位嗎?」
「這位小姐,聽說,你六年前,就與歐氏總裁珠胎暗結,六年後,卻說孩子是紀公子的兒子,以此要脅,從而想要嫁進紀家,請問有這回事嗎?」
「安小姐,你覺得在婚禮上拋下紀公子後,又重新投入舊情人的懷抱,難道不為自己的這種行為感到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