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一直呆坐在地上的安心,只是微微地蹙了蹙眉峰,便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出了房間。
回到書房,打開電腦,歐禹宸將今天上午他不在的這一段時間的監視錄像回放了一遍,而越是看下去,他的臉色,變得越沉,越是陰晦,那只握著鼠標的手,幾乎將手中的鼠標捏碎。
三個小時後,安心已經坐上了歐禹宸的私人飛機,她坐在窗邊上,呆呆地看著外面一朵朵飄浮的白雲,腦子裡,卻在不斷地迴響著之前歐禹宸在房裡跟她說的那些話。
甚至,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上這架飛機,更不知道這架飛機此時,到底是要飛去哪裡。
她整個人都因歐禹宸的話,而不停地顫抖,雙唇泛白,不似往日的嬌嫩誘人,眼底,一直殘餘著恐懼害怕,飛機裡面設定的是恆溫25度,可是她卻覺得好冷,冷得她必須緊緊地環住雙臂,但縱然是這樣,她仍能感覺到,有股冷意正不斷地滲透,直到骨髓。
一旁的歐禹宸看著環著雙臂瑟瑟發抖,目光空洞地呆望著窗外的安心,臉上已經佈滿了冷冽的寒霜,從三個小時前,她就一直保持著這幅模樣,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他只不過是警告外加恐嚇了一下而已,竟然就把她嚇成這樣。
難道她上輩子是怕死鬼投胎嗎?膽子竟然這麼小?
可如果說她膽子小,六年前,她又敢膽大到拿著槍指著他,甚至為了逃離他,不惜跳海尋死。
如果說她膽子小,六年後,她竟然膽大地想要嫁給別的男人,甚至,還想讓他的兒子認別的男人做爹。
想到她,一再地動心思想要逃離自己,歐禹宸心底的怒意,甚至早已超過了內心的恨意,他看著身邊咬著牙關,不停顫抖的女人,眼底驟然聚攏了濃濃的怒意,整個機倉內,頓時因為這股怒意,而變得凝肅危險起來。
「安心,你如果不想被人從這架飛機上扔下去,就最好給我打起精神,否則,我絕對說到做到。」他突然用力地扳過安心的身子,大手猛地掐住了安心的脖子,幽深的紫眸此時正跳躍著一簇簇怒火,他的聲音沉而充滿了森冷的怒意,殘忍無情地警告著她。
「我……我,我知道了。」安心被嚇了一跳,脖子因為被他掐著,變得呼吸困難。
歐禹宸看到安心蒼白的臉,因他手中的力道,慢慢變得通紅,聽到安心滿意的答覆,才慢慢地鬆開了手,視線又轉回到了面前放著的一堆件裡。
被鬆開之後,安心像是重新回到了大海的魚,大口地喘息著,貪婪地呼吸著空氣,直到感覺舒服一些了,才慢慢地調整了坐姿,卻依然不知所措。
她每跟歐禹宸獨處時,都會令她覺得十分的難受,他的身上,永遠都會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冰冷氣息,甚至在他的身邊,永遠都要將自己的心,高高地提著,哪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他,而被懲罰。
他就像是一個帝王,掌控著她的生與死,悲與喜。
而她,從來只會因他的情緒而牽動,他怒的時候,她驚,她怕,他開心的時候,便是她的天堂,可是,那是極其稀少的時候,平常,他總是冰冷地,即便是笑的時候,也總是讓人覺得充滿了危險,他越是笑,越是代表著他的怒意,所以,更多的時候,她希望他是面無表情的冰冷,也好過他那邪得令人發毛的笑意。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安心不想一直這樣坐著,既然無法抑制心底對他的恐懼,那就不如面對,而她確實是無事可做,還不如瞭解一下,呆會要去的目的地是哪裡,總好過呆坐在這裡對著空氣發呆。
「法國。」簡短,沒有一絲多餘的兩個字,將安心所有的問題全都堵在了喉嚨裡,再也問不出什麼。
只是,她在想,法國,那不是宮千澤與關洛煜的地盤嗎?難道,今天的晚宴,跟這兩個有關?不論是他們其中誰舉辦晚宴,都能看到另一個人吧?歐禹宸,宮千澤,關洛煜,這三個人,從小就是鐵哥們,不論什麼事情,只要其中一人出現,其它兩個也會跟著相繼出現,而六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以前那樣嗎?煜現在應該跟若琪已經結婚了吧?澤,你找到命裡的那個她了嗎?
安心軟軟地靠在真皮的椅子裡,看著窗外閃過的白雲,雙眼緩緩地閉了起來。
晚上,她是不是就要見到多年不見的朋友們了?
只是,想必他們此時,也跟歐禹宸一樣,痛恨著自己吧?必竟,一向比親兄弟還親的他們,從來都是同氣連枝,如果他們知道了歐禹宸的父親當年是被爹地害死的,也一定會像歐禹宸這樣,將所有的仇恨全都轉嫁到她的身上來吧?
她,好累,好累。
晚上,她將會見到,好多老朋友呢。
可是,再見,也許,就是仇人了吧?
歐禹宸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安心的第二個問題,從一堆件裡抬頭,看向身側時,才發現,身邊的小女人已經閉著眼,睡著了。
巴掌大的小臉,精緻的五官,蒼白的膚色,令她看起來如此的美麗卻又虛幻,那如同蝶翼一般美麗而捲翹的長睫偶爾顫動著,就如同一把鵝毛扇,輕輕地搔動著他的心,秀長的柳眉,似被什麼困擾著,微微蹙起,那張沒有什麼血色的唇上還留著幾個牙印,他知道,這是剛才她一直顫抖時,緊咬著唇造成的,可是,即便是這樣,看到這張柔嫩小若櫻桃的唇,就有種想要狠狠地吻上去的衝動。
歐禹宸如同中了魔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筆,低下頭,薄唇便吻了上去。
他狂肆地撬開她毫無防備的貝齒,舌頭席捲著風暴,肆掠著她口中的甘甜與**,他的舌尖,幾乎探過她口中的每一處地方,霸道地不留任何餘地,他的牙齒,帶著懲罰的力度,吮咬著她柔嫩的唇瓣,似在品嚐著人間美味,想要一口吃盡,卻又捨不得一口吞下。
安心根本沒有睡著,她只是覺得累了,想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卻沒想到,歐禹宸的吻,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地落下。
她被吻得有些發懵,她被他猛烈的男性氣息和狂肆的吮吻而嚇得渾身顫粟,她的舌被粗暴地糾纏,她能感受到男人越來越灼熱,越來越粗啞的氣息,那是一個危險的訊號,她不明白,只是一個吻而已,竟然輕易地勾起男人身下的**,而她的身子,也因男人十足的侵略氣息而嚇得發軟。
男人的吻,令她頭腦一片空白,那種缺氧的感覺又襲了上來。
直到,男人停了下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才緩緩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洶湧著暴風驟雨的紫色眸子。
安心被紫眸緊盯著,有些發虛,眼神躲閃,她不敢直視這雙眼睛,她怕自己會沉淪在這紫色的海洋當中,迷失了自我,她更怕,這雙眼睛的主人,會在這裡,讓她做些她不願意的事情。
可是,她的逃避顯然無用,男人只是用力一抱,安心一聲低呼後,便被穩穩地抱到了男人的大腿上,她的臀,此時正抵在一根堅硬碩大的灼熱上面,而方纔那一堆的件的桌子,早已經讓男人一腳踢到了一旁。
「不,這是在飛機上。」安心睜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臉,卻因為這曖昧的姿勢,粉紅而又嬌媚。
「飛機上怎麼了?這裡除了你和我,難道還有別人嗎?」男人現在的心情似乎還不錯,至少沒有說出什麼侮辱她的惡毒語言。
「可是,要是他們突然進來怎麼辦?」安心看了看門口,不安地掙扎。
「就算他們進來,誰敢看你,我就把他的們眼珠子全都挖出來。」歐禹宸嘴角儘是邪氣的笑意,眼底的**因安心那張粉紅的小臉更深,緊摟著安心的大手,突然猛地扯開了安心身上的睡袍,接下來,只聽到衣袂落地的聲音,安心驚呼,震驚地瞪大雙眼,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回神時,她已經被歐禹宸放倒在對面供人休息的沙發上。
安心一邊懊惱,一邊不安地看向門口,她真怕這個時候突然進來什麼人,看到自己這衣不蔽體的樣子,那她剛脆不要活了。
歐禹宸很生氣,都這個時候了,身下的這個小女人竟然還敢分心,看來,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會長記性。
他將安光滑纖巧的大腿向兩邊分開,然後高大的身體就這樣緩緩覆了上來,他用手用舌不停的挑撥著安心。
安心輕喘起來,卻怎麼也壓抑不住感官上帶給她的刺激。
她被男人調教的身體異常的敏感,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帶,甚至用舌尖故意的在她耳後繞著圈圈。
安心扭動著身體,卻更加加大了兩人身體之間的摩擦,歐禹宸紫眸此刻燃起了滔天的火焰,倒抽一口涼氣。
「真是妖精!」他咬牙在她的耳旁,嘶啞的說道
再也不遲疑的握住她纖巧的足踝分向兩邊,他將自己抵在她的臀間。俯下頭,薄唇同時再次向她的唇瓣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