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何傷害他都可以,卻不能動天雪,他也想以和為貴,可惜,他們觸碰了他的底線,再也無法被原諒。
雖然天雪的燒已經退了,但慕東霆仍不敢馬虎。回家後,他給她煮了點兒粥,親手餵給她喝旆。
天雪靠坐在床頭上,一口口喝著他喂的粥,笑的眉眼彎彎的,「怎麼還不去上班呢?還真把我當成病人了啊。」
「我今天休息,可以好好在家陪著你。正好,小傢伙不在,我們終於可以過二人世界了。」慕東霆餵她喝完粥,又細心的給她蓋好了被子。
「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把碗盤洗了,一會兒上來陪你。」慕東霆溫聲說完,把碗盤拿到樓下。
天雪靠坐在床頭,隨手翻看著雜誌,午後的陽光正好,暖暖的散落在屋子裡。讓人有種昏昏欲睡之感。她打了個哈欠,翻身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慕東霆回來的時候,只見天雪睡在陽光裡,週身都鍍了一層金光,肌.膚白的幾近透明,好像能把血管都看清晰一樣。
慕東霆來到床邊,有些無奈的失笑。本想和她說些貼心的悄悄話,可她好像不太配合,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良辰美景,還真是浪費的讓人有些心疼。
慕東霆在她身側躺下來,與天雪之間隔著短暫的距離,靜靜的看著陽光下女孩沉睡寧靜的容顏窠。
光陰匆匆,他與天雪之間跌跌撞撞了十幾年,他已經不記得,究竟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認真的,靜靜的看著她了。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撫.摸過她的面頰,任由著指腹摩擦過她臉頰細膩的肌.膚,她的容貌與年幼的時候好似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精緻的像個洋娃娃一樣。
他情不自禁的靠近,薄唇輕貼在她微翹的唇片上,流連輾轉。而天雪就在他輕輕的擁吻中醒來。
慕東霆看著她,輕笑著揚起唇角,「醒了?我的睡美人。」
天雪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有些嬌嗔的瞪他一眼,「慕總裁這麼喜歡乘人之危啊。睡美人?你還真當自己是王子呢。」
「難道不是?我以為在雪兒心中,我就是你的白馬王子呢。」慕東霆邪氣的笑,低頭又輕啄了下她嬌嫩的唇。只是,這一次,並沒有馬上移開,而是輾轉流連,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
天雪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又是鬧,又是笑的推開他。兩個人相擁著,一起滾到在柔軟的大床上。慕東霆把她困在身下,手掌輕輕撫.摸過她臉頰的肌.膚,深情的凝望著她,卻並不敢更進一步。天雪畢竟大病初癒,身體還虛。
天雪柔軟的雙臂纏在他頸項,柔媚的笑,「老公,你是不是應該去幼兒園接言希了?」
慕東霆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的確該去幼兒園接孩子了。
他有些無奈的翻身下床,兩人世界的時間總是如此的短暫,等小傢伙一回來,家裡又要熱鬧了。
慕東霆把言希從幼兒園接回家,孩子剛邁進家門,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光著一雙小腳就跑上樓,衝進臥室中。
天雪正躺在窗前看書,小傢伙爬上.床,直接撲入目前柔軟的懷抱,甜甜的叫著,「媽媽,媽媽。」
「言希回來啦。」天雪親了親孩子嫩嫩的小臉蛋,掀開被子下床。「言希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我每天都很乖。」言希揚著臉笑,學著大人的模樣,伸出肉呼呼的雙手,捧住天雪的臉頰,「媽媽,你今天有乖乖的嗎?有沒有好好吃飯?苦苦的藥也要吃啊。」
「都吃了,媽媽也乖。」天雪笑著,牽住孩子的手,一起下樓。
而客廳內,慕東霆已經換上了一身西裝準備出門。
「要出去嗎?」天雪不解的詢問。
「嗯。約了子揚,你和言希吃吧,我爭取早一點兒回來陪你們。」慕東霆簡單交代了兩句,然後走到天雪身邊,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後,便離開了。
天雪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口,看著那輛白色勞斯萊斯幻影駛出視野,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心事。
她想,用不了多久,潘家就要天翻地覆了吧。如果慕東霆想要報復一個人,那麼,就絕不會手軟,當初的沈家,就是最好的證明。
「媽媽,我們進屋吧,言希餵你吃飯。」小傢伙扯了扯她的手,把她扯進了餐廳中。
另一面,慕東霆開車來到酒吧,顧子揚早已等在那裡,真是死性不改,還叫了兩個漂亮的妞,左擁右抱的。
「顧少活的挺瀟灑啊,你家裡老婆知道,不動胎氣才怪。」慕東霆脫了西裝外套丟在一旁,獨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倒了半杯酒,小口的抿著。
顧子揚把兩個女人打發掉,笑著與他碰了碰杯,「沒結婚的時候挺好的,結婚之後就開始孕吐,整天吐得昏天黑地的,看的我都有點兒難受了。這幾天沒幹別的,就伺候她一個,忙的我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了。這會兒人剛睡,我是抽空溜出來的。」
顧子揚說完,身體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輕抿著酒。「我就說這婚不能結,我現在連自由都沒了。」
慕東霆看著他,不溫不火的笑,輕輕的搖曳著手中的高腳杯,「可沒人逼你,結婚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伺候老婆孩子,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吧,你完全可以雇保姆和月嫂。」
「別人伺候我不放心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這些日子不是白折騰了。」顧子揚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但說完,自己也笑了。他還真有點兒犯濺的意思,月嫂伺候的可比他專業周道。
兩人又碰了杯,繼續喝酒,眼見著,一杯酒就見底了。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上班?」慕東霆問。
「下周吧,等她情況穩定一點兒再說。對了,是不是應該再請個特助了?」顧子揚說。
「你老婆才兩個多月就請產假?」慕東霆慵懶的靠著沙發背,慢悠悠的說道。
「我老婆不是休產假,是辭職了。」顧子揚再次強調。
「好吧,還以為你們結婚之後,她會回來呢。」慕東霆說。
「我給你當牛做馬還不夠,還拉上我老婆。」顧子揚強烈的表示不滿,又說,「沈天雪不是回來了嗎,讓你老婆回公司正好。」
慕東霆當即拒絕了,「公司忙起來的時候沒日沒夜的,我家裡還有孩子要照顧呢。重新物色一個吧,這次找個男的,免得惹麻煩。」
顧子揚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兒沒吐出去,「你還真當自己是萬人迷了。」
慕東霆溫笑不語,笑靨一如既往的邪魅絕美。顧子揚連連咂舌,這張臉,的確是容易惹是生非。
「今兒找我出來,就為了請我喝酒?」酒過三巡,顧子揚終於問到正題上了。
慕東霆的眸色突然變得深冷,唇邊的笑靨也消失了,「還記得當年那只寄給天雪的死兔子嗎?」
「怎麼又提起這檔子事兒了,找到誰幹的了?」顧子揚問。
「老爺子讓人做的。」慕東霆說完,把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啊?真的假的?」顧子揚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慕東霆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懷疑過任何人,卻完全沒有懷疑到老爺子的身上,不就是為了幾個錢嗎,差點兒害得他妻離子散。
「你打算怎麼做?」顧子揚瞭解慕東霆,這口氣,他肯定是嚥不下去的。如果傷的是他,一切都還好商量,但被傷害的人是沈天雪,那就完全不同了。
「收集一些當初徐羽珊被三舅包.養的證據,應該不是很難吧?」慕東霆說。
「嗯,這個不難,我馬上可以派人去收集,下周交給你。你是打算利用徐羽珊的事當突破口?」顧子揚也是聰明人,理所當然的想到了慕東霆的目的。
「只要這件事暴露在陽光下,不用我們動手,潘家就會亂作一團。」慕東霆點燃了一根煙,淡淡的吞吐著煙霧。
「趁著潘家大亂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藉機收購潘氏集團,上次錯過了那麼好的時機,真是可惜。這次可決不能放過了。」顧子揚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而慕東霆淡淡的吞雲吐霧,邪魅的揚起唇角,「不,這一次,我要讓潘氏破產。」
想要成功的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手段,就是拿走他最在乎的東西。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