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天氣微涼,房間內也有著濃濃的發霉味道,所以張陽一直都是敞著窗子。
空氣能清新一些,也不用開空調溫度正好不冷不熱。
月光皎潔,米黃色的窗簾上映出一個黑色纖小的身影,滑過窗口輕鬆進入房間內。
房間內溫度驟然降低,陰冷的氣息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像有無數雙陰測測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
果然如張陽所料,來的人正是凌冰兒,娃娃頭一側用五彩皮筋紮起一撮小辮,可愛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長長的睫毛,小鼻子小嘴巴,像個洋娃娃一般可愛無比。
上身一件白藍相間的小夾克,上邊點綴著如水晶般的顆粒,碎花緊身翻領毛衣將一對飽滿的峰巒顯得格外性感,下身粉紅色短裙連膝蓋都蓋不住。
剛才翻身而下時,張陽都甚至看到了她裙底的粉紅色小內內,上邊還有個小熊的卡通圖案……
不可否認,這丫頭身體成熟無比,甚至到了火辣的程度,但是俏臉卻又如學生般稚嫩可愛。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童顏**?張陽躲在被窩裡齷蹉的想到。
凌冰兒飄落房間之後,盯著張陽看了一會,眉頭皺起,小嘴一撇隨即輕輕揮舞了一下纖細的玉臂。
張陽立刻感覺到房間內壓力驟增,而在牆壁的黑影中,一個個怨靈越來越清晰,慢慢的向床前走來。
有的一身壽衣,臉色蒼白,披散著長髮嘴角流出一絲血跡,有的則直接腐爛的身軀,踉蹌而僵硬的動作……
雖然張陽刻意的收斂九陽真火,但是天生散發的陽氣還是讓這些怨靈到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便停步不前。
人鬼殊途,陰陽相剋,碰到陽氣更重的張陽,怨靈也不免恐懼。
顯然凌冰兒的功力還沒有達到對這些怨靈驅使自如的地步,他也就更不擔心。
凌冰兒小嘴嘟起,突然伸出纖細的小手,猛地向張陽打了過來。
張陽猛的坐起,釋放體內的九陽真火,房間內陰氣頓時消散,而幾個怨靈也在陽氣之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冰兒俏臉上充滿了驚訝,卻又收不住手,被張陽輕鬆的反扣住手腕,用力一拉,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兩人功力的差距並沒有大到如此地步,主要還是她太過大意,以為張陽熟睡,才被他突然偷襲得手。
「我們又見面了。」張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壞笑著道。
凌冰兒的嬌軀柔若無骨,雙手正好按在她那對飽滿挺拔的肉山上,那彈性,那柔軟……
「滾開。」凌冰兒臉上一紅,隨即露出憤怒的神色,抬起膝蓋頂向他的雙腿之間。
張陽匆忙翻身,心想這丫頭也忒損了,跟詩詩有一拼,居然沒羞沒臊的攻擊男人這最脆弱的地方。
凌冰p>凌冰兒趁他躲避之際,一個躍起輕飄飄的落到了房間的角落,怒目圓瞪道:「詭計多端,怪不得我師傅會被你打傷。」
「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是你先偷襲我的好不好?」
張陽哭笑不得,心想你偷偷進我房間,現在居然還有理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詭計多端?
「我……」
凌冰兒一看就是沒什麼心計的女孩,一時語塞隨即嗔怒道:「別廢話,你打傷我師傅,我要替她老人家報仇。」
「連你師傅都不是我對手,難道你比她厲害?」
「我不信,你肯定是用詭計打傷我師傅。」
師傅的陰門鬼術已經到了五階,遠遠超過自己,這點凌冰兒還是十分清楚。
可是不長時間前,她也曾經在別墅跟張陽交過手,知道他的功力比自己差了很多。
雖然釋放了九陽符,功力也不可能提升這麼快。
所以在她看來,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使用詭計,才打傷了師傅。
「相比於你師傅,我就算是好人了,怎麼可能用詭計打傷她?」張陽臉上帶著不屑。
「你敢罵我師傅,看我不收拾你。」
凌冰兒怎麼能說得過他這種油嘴滑舌之人,惱怒之下房間內溫度再次陰冷無比。
「來吧,我到底要看看你怎麼收拾我。」張陽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凌冰兒深吸一口氣,雙手交叉環繞之後,房間內空氣都彷彿凝滯了一般,讓人感覺窒息的壓抑感。
張陽知道她這一擊肯定會拼勁全力,也絲毫不敢大意,卻又怕九陽真火反噬之後傷到這個小丫頭,所以決定只用七成的功力。
「找死。」
一聲怒喝之後,凌冰兒快如閃電般衝了過來,小手打向張陽胸口。
砰……
雙掌相交發出一聲巨響,整個房間都彷彿隨之顫動,陰冷,灼熱的氣息糾結在一起。
啊……
砰!
隨著凌冰兒一聲慘叫,整個人在半空中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張陽硬接她這一掌之後,也是感覺都胸口一悶,在床上翻滾了下去,一個趔趄之後才站穩。
聽到凌冰兒的慘呼聲,他心裡一緊,怕傷到這個丫頭,匆忙走了過去,蹲下身來查看她的傷勢。
查看了一下之後,幸虧傷的不是很重,只是暫時的昏迷,讓張陽放心了許多,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胸前那對鼓鼓的肉山不停的抖動,晃得張陽口水都流了下來。
凌冰兒掙扎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張陽就站在床上的一側後,激動的想要翻身下床,渾身卻如散了架般的疼痛無力,只能無奈的再次躺下,呼呼的喘著粗氣。
「如果我要殺人,剛才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張陽微笑著轉身,在飲水機前接了杯水遞了過去,然後走到門口將燈打開,房間內立刻亮了起來。
「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你功力怎麼提升這麼快?」
凌冰兒聽到他的話後,也知道他要殺自己輕而易舉,何況自己剛才還在昏迷中。
想到這些,也就坦然了下來,不再掙扎,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
「好男不跟女鬥,上次在別墅時,我是故意讓著你。」
張陽也不想承認別墅時自己功力不如她,總覺得丟不起這人……
何況看這丫頭的樣子,好奇心也很強,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厚著臉皮撒謊道。
「你臉皮真厚,打不過就說打不過。」
凌冰兒白了他一眼,很不屑的繼續道:「要不是有個女孩來救了你,我早就殺了你了。」
從小到大隨師父隱居深山,最近才開始出來,可以用涉世未深來形容她毫不為過。
即便在被張陽抓住的情況下,說話也毫不客氣,也就不難理解。
當然更主要的是她看出張陽並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否則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跟自己囉嗦這麼多?
「那是我師妹,怎麼可能功夫比我還好呢?」她的話讓厚臉皮的張陽臉上都一紅反問道。
……
「反正被你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凌冰兒懶得跟他瞎扯,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江湖口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要殺要剮剛才就下手了,難道還等到現在?」
「你到底想怎麼樣?」凌冰兒疑惑的問道。
「我是想救你。」
「救我?」凌冰兒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自己三番兩次想要殺他,他抓住自己非但不報仇,反而說要救自己,讓她覺得十分驚訝。
「嗯,上次我就提醒過你,你師傅肯定是吃了你的師姐妹之後,功力才會進階這麼快。」
張陽停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暗自為這個丫頭感到慶幸,繼續道:「你師傅現在受了重傷,陰氣渙散,急需恢復元氣,我想她肯定不會放過你。」
他說的是實話,從上次凌姻寒迅速變老的情況來看,她傷的非常嚴重。
之所以現在還沒吃掉眼前的這個小美女,估計是沒把握將自己的徒弟輕易殺死,否則的話早就應該動手了。
當然這是他自己的考慮,或者凌姻寒留著她還有別的打算,那就不得而知了。
「胡說八道,你功力提升這麼快,到底吃了多少同門師兄弟?」
凌冰兒激動不已,憤怒的抓起桌上的紙杯扔了過來道。
「嘿嘿,我師門除了師傅師叔之外,就我這麼一個弟子,那兩個老傢伙皮糙肉厚,看著都噁心,要是白白嫩嫩的話,我就早把他們煮著吃了。」
張陽並不生氣,側身躲過後壞笑著繼續道:「你這次出來找我報仇,你師傅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聽她跟聊天的時候,知道是被你打傷的。」
「跟誰聊天的時候?」張陽焦急的問道。
「跟一個黑衣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凌冰兒茫然的神情讓張陽知道她肯定沒撒謊。
而她所說的黑衣人,肯定就是那個救走凌姻寒的東瀛忍者,黑衣蒙面所以她也並不知道是誰。
「我想你師傅對你並不放心,或者說你現在是她唯一快速恢復元氣的辦法,所以她會一直跟著你。」張陽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道。
「胡說,她既然跟著我,為什麼不出來救我?」
問完這話後,凌冰兒也覺得問的很傻,師傅受了重傷,就算是跟來了,又怎麼會是張陽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