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救了。」
張陽無奈的苦笑著回答。
屋子裡的人雙手遮擋眼神的剎那間,他便看到這個人眼球開始發白,沒有了絲毫生機,也就是完全變成了一個死人。
啊……
屋子裡的人顯然被兩人所激怒,暴躁不安,口中發出嘶啞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隨即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揮舞著雙臂,張口露出帶血的牙齒向兩人撲了過來。
唐強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飛起一腳將對方踢回牆角,沒有絲毫停留,雙手抓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擰。
卡!
骨骼斷裂的聲音在房間內格外刺耳,屋子裡的人頭被硬生生九十度回轉,雙手卻依舊不停的試圖抓住唐強。
如果正常人的話,脖子被扭斷,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
可是對方依舊又踢又抓,可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具冰冷的機器,不受人體生命結構的控制。
卡卡……
幾聲脆響過後,唐強迅速的擰斷了對方的胳膊腿部關節,才讓他徹底趴在了地上。
骨骼斷裂無法支撐身體,雖然依舊在不停的扭曲掙扎,卻根本無法站起,更無法再進行攻擊。
唐強拍了拍手,帶來的軍人拿著一個火槍走了進來,扣動扳機後一條火龍將地上扭曲的人體覆蓋。
房間內開始炙熱起來,一分鐘後,剛才還身材龐大的人體化為如嬰兒一般大小的焦屍,可見火焰的高溫程度。
「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張陽苦笑著回答。
當看到一個人在眼前消失時,那種**烤焦的味道讓他幾乎要嘔吐出來。(平南)
雖然知道他不再是人,但是依舊讓張陽感到傷感糾結。
「你還有更好的處理方法嗎?」
張陽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
他明白唐強也是迫不得已,對方不再是活人,卻又行動自如,帶有攻擊性,所以屍體處理起來也就更加棘手。
即使是埋掉,也擔心會被昆蟲之類的動物感染而傳播病菌。
打斷關節骨骼只是以防萬一,因為身體關節支撐著人體的行動能力,就算是燒焦,誰知道他還有沒有恐怖的襲擊能力?
唐強轉身開始走進其它的屋子,按照同樣的方法開始處理。
當走進最後一個屋子時,唐強快速的出手,對方死魚一般的眼神中居然閃過一絲的恐懼,讓張陽吃了一驚。
這個人是個十**歲的年輕人,身體十分強壯,從他恐懼眼神的剎那,說明還有一絲的感知。
當然只要存在一線生機的可能,張陽便不想放棄。
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手在唐強胳膊上的坤寧穴輕輕一點,抓住他肩膀用力將他甩到了一邊。
「你幹什麼?」唐強俊朗的臉上帶著不解與憤怒,大聲喊道。
他感到手臂一麻,居然絲毫用不上力氣,被人輕易的甩到一旁,對於一個對自己功夫十分自信的軍人來說,自然無法接受。
當然他以為是張陽在趁他不備的情況下偷襲自己,難免惱羞成怒。
「先別動手,他還沒死。」張陽匆忙解釋。
「沒死?」
唐強稍微停頓立刻大喊道:「小心後邊。」
兩人正在說話間,後邊的人猙獰著面孔向張陽撲了過來。
張陽聽到唐強的提醒,匆忙閃避,後衣領已經被對方一把抓住,只能金蟬脫殼,將上衣脫了下來。
聽到剛才張陽說病人沒死,唐強反而不敢貿然出手,怕傷到對方,當然他也想看看張陽的功夫到底如何。
嗤……
病人將衣服用力一扯,撕成了兩半,繼續向張陽撲了上去。
張陽像條泥鰍一般,在對方的胳膊下邊繞到他身後,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上。
拾起撕壞的衣服撲了上去,將對方雙手抓在後背,用衣服輕鬆的打了個結捆了起來,隨後將雙腳一起捆上。
病人身體被綁,雖然拚命掙扎卻也無濟於事,口中發出一陣陣的怪叫聲。
張陽手臂一揚,手中多了兩根細微的銀針,刺入病人腦部的天貝穴位及太陽穴。
既然還有一絲感知,刺激這兩個穴位起碼能讓病人稍微平靜,對於九陽真火的治療也會輕鬆一些。
「你用針灸?」唐強好奇的問道。
「守住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
「難道我看都不行?」
「一會我會告訴你如何治療的。」張陽微笑著道。
「好吧。」唐強帶著軍人走出了屋子。
通過剛才張陽展露的身手,讓他驚訝不已,要知道活捉一個人比打倒一個人要更難很多。
何況對方還不是人,這種本能的蠻力是十分巨大的,而張陽輕而易舉便將他制服,可見功夫決不在自己之下。
當然他之所以出去,並不是因為害怕張陽,只是為了防止打擾到為病人治療。
病人的狂躁平息了許多,他猜測應該是最後一個被感染。
渾身的血液細胞雖然被侵蝕,只是腦部細微神經並沒有完全死亡,才會讓眼神中閃過恐懼。
張陽用手掌抵住他的後背,九陽真火開始往病人體內源源不斷的湧入。
早上剛剛為謝明輝治療,消耗了大量體力,這次也就更加疲憊,幾分鐘功夫便已經大汗淋漓,渾身被汗水濕透。
他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病人的臉色才逐漸開始好轉,渾身上下同樣被汗水濕透。
只是病人的汗水則是粘稠的黑綠色,應該是體內的感染的毒性隨著汗液排出。
張陽好像虛脫了一般,而病人則直接倒在地上,依舊處在半昏迷狀態,只是有了自主呼吸,讓他放心了很多。
當他無力的打開門時,唐強與旁邊的軍人立刻衝了過來。
「怎麼樣了?」
「他還在昏迷,應該過一會就能醒過來。」
「去給他化驗血液。」
唐強停頓了一下,對旁邊的軍人繼續道:「小心一點。」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提醒著自己的手下,擔心化驗過程中病人突然醒來攻擊他。
此時已近黃昏,農村的空氣格外清新,夕陽西下照出一片紅色晚霞,美景如畫讓人不禁看得癡迷。
「說吧,用的什麼方法為病人治療?」唐強側頭對著滿頭大汗的張陽,開口問道。
「氣功。」張陽有些無奈的回答。
九陽真火算不算氣功的一種他也不清楚,不過如果說是九陽真火,唐強肯定更不明白,索性用這個搪塞更好一些。
唐強嘴角撇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在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他。
「不會。」
張陽微笑著拒絕,繼續道:「你不信?」
「我信,華夏能人異士眾多,有什麼樣的人才都不稀奇。」
唐強回答的很乾脆,臉上沒有了孤傲的神情道:「我差點殺了一個無辜的活人。」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愧疚與無奈,讓張陽對他的好感大增,心想這個痞子的內心並不像他的外表一樣高傲裝逼。
「你不用自責,病人當時的情況,醫術並不能解決,所以他也可以稱之為一個死人。」
「是安慰我嗎?」唐強嘴角帶著不屑。
「當然不是,作為一個軍人,戰場上總要面對一個個敵人,然後將他們殺死,所以殺人是軍人的天職。」張陽微笑著道。
「隊長,病人血液細胞已經重新有了生命力,體內已無病毒感染。」
唐強帶來的手下走了出來繼續道:「我已經給他打了藥劑,促使他快點甦醒過來。」
「嗯,去把其他三個屍體處理一下。」
唐強好像已經知道了結果,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喜,平靜的吩咐道。
「是。」
軍人在背包裡拿出幾個精緻的袋子,戴上手套向旁邊燒焦屍體的小屋內走去。
「你的卡片代表的是特殊身份?」
張陽微笑著繼續道:「當然,你可以不回答。」
他一直都感到十分好奇,連刑警大隊隊長見到這樣卡片,立刻變的如此尊敬,肯定不是一般的玩意。
不過既然唐強提到了保密紀律,如果他不想回答,自己也不能強求。
當然他也知道,連謝仁堂都不敢強求,自己更沒辦法。
這點自知自明他還是有的,只是說出來顯的自己更大度一些。
「哈哈,這不是見不得光的東西,為什麼不能說?」
唐強大笑著反問,繼續道:「軍人分三種,普通戰士,特種兵,再就是我們這個組織。」
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究竟是什麼組織身份,笑著繼續道:「普通戰士衝鋒殺敵,那是兩國交戰必備的力量,特種兵執行敵後任務,是戰爭中的精英奇兵,達到擾亂敵方部署,為戰爭增加勝利的籌碼。」
「那你們呢?」
「他們是兩國交戰真刀真槍的較量,不過現在的國際形勢,兩國交戰的可能性越來越小,更多的是為了養兵備戰,顯示軍事力量的存在。」
「嗯,現在是和平年代。」張陽第一次聽說軍隊的事情,也感到十分新鮮。
「表面和平,不過各個國家為了各自的利益,不敢明爭,只能暗鬥。」
說到這裡時,唐強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問道:「看過生化危機嗎?」
「沒有。」
張陽覺得可笑,這問題來的路上出租車司機也曾經問過。
不過自己也確實沒看過,丹霞山哪有電視電影可看,何況安靜的坐在一個地方也不是自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