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上的陰寒之氣被九陽真火逼出,謝明輝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呼吸均勻,張陽鬆了口氣,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感冒了而已。」
「不可能,你肯定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而卻還很嚴重。」
張陽能感覺到剛才他體內的陰寒之氣格外霸道,卻又十分詭異,不像是陰魂纏身,卻又帶著那份陰冷氣息。
「沒有。」謝明輝一口否認,目光望向一側,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我們是哥們,你不該瞞我。」
張陽臉上露出真誠繼續道:「如果不是今天我救你,到不了明天早上,你就能變成冰冷的殭屍,明白有多嚴重嗎?」
「我……」
「快說,如果是不乾淨的東西,不早點除掉,可能會更多人像你一樣受到傷害。」張陽焦急的問道。
「好吧,不過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嗯,放心吧。」張陽這點十分肯定,如果真是孤魂野鬼,說出去也沒人可信。
不過謝明輝身上的陰寒氣息卻並不純正,卻又霸道無比,甚至比陰氣更加劇烈,人一旦沾上,很短時間內便會有生命危險。
而他又閃爍其詞,也肯定有什麼苦衷,只能答應讓他先說出真相。
「你看一下。」
謝明輝擼起袖子,在胳膊上有一條明顯的抓痕,並不嚴重,不過張陽知道,陰寒之氣也就是在這條抓痕侵入體內。
「這不是殭屍留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陽知道,殭屍的指甲一旦劃破皮膚,很快便會潰爛,陰氣透過血液進入身體,直到血液與身體完全僵化為止。
而他這條抓痕,更好像是跟朋友嬉鬧抓傷一般,沒有任何惡化的跡象。
也就是這樣,才顯得更加不可思議。
「是人。」謝明輝的目光中閃過恐懼,詳細的跟張陽說了起來。
原來謝明輝老家在玉平市,而他爸爸則是玉平市刑警大隊隊長,這也難怪他的擒拿手如此正宗。
這次回老家時,聽他爸爸說玉平市一個偏遠小村發生了怪事,連續幾天都接到報案,說家人去鎮上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當地警方解決不了,只能求助於市刑警大隊,他爸爸立刻成立了專案組。
謝明輝受他爸爸影響,十分喜歡偵探小說,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便纏著爸爸帶他一起去。
刑警大隊的人到了之後,展開拉網式搜索,經過詢問走訪之後,確定這些村民在集市上離開。
也就是說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意外,在一路尋找線索的過程中,終於在一個必經的小橋下發現了這幾個失蹤的人。
河水清澈,而小橋下又是雜草很高,這些人躲在裡邊如果不是刻意尋找,根本就發現不了。
讓刑?讓刑警隊驚訝的是,這些人性格異常暴躁,非但不肯出來,就連下去勸說的刑警隊員都進行攻擊。
謝明輝也是因為當時跟著下去湊熱鬧,畢竟是個學生,根本沒有躲避的經驗,被其中一個人抓傷了胳膊。
刑警隊隊員最後無奈之下,只能用漁網將這些人圈住拖了上來。
讓大家更加吃驚的時,這些人見到陽光,更加暴躁,沒有可襲擊的對象,便互相開始撕咬,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刑警隊快速將這些人拉回警局,然後穿著特製的服裝,才將這些人分開處理。
在抓這些人的過程中,被周圍一些村的村民圍觀,紛紛說是他們受到了詛咒變成了殭屍。
而刑警隊卻也無法對這些人的行為作出解釋,又怕引起周圍村子的恐慌,只能臨時說是一種可怕的瘟疫。
同時將信息封鎖了起來,直到真相大白才敢公佈。
謝明輝擔心爸爸知道自己受傷後,也將自己禁足起來,所以隱瞞了被抓傷的事情,向爸爸保證不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之後,才回到學校。
「我回來之後只是感到渾身發冷,不敢見光線,以為是受到驚嚇,所以並沒有在意。」
謝明輝說到這裡時,感激的望了張陽一眼繼續道:「結果今天開始意識模糊,說心裡話,剛才我都沒認出是你,只是覺得心裡恐懼無比。」
「小橋下還有沒有其他不乾淨的東西,或者附近有什麼鬼怪之類的說法?」
好端端的幾個人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張陽也感到驚訝。
難道真的是橋下有孤魂野鬼造成陰魂纏身?
要知道人死後變成孤魂野鬼的情況微乎其微,否則的話從古到今死了這麼多人,那還不到處都是孤魂野鬼?
所以幾個人同時出現這種情況簡直是聞所未聞。
「沒有,刑警隊曾經到橋下搜索,什麼都沒有發現。」
謝明輝沉思了一下之後繼續道:「也有村民懷疑說有水鬼,不過很快被周圍人否決,因為這條小河並不深,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淹死人的事情,還是村民的主要水源,不過發生這件事情後,恐怕再也沒有人敢在這條小河取水了。」
「你帶我去你老家看看。」
張陽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何況事情太過蹊蹺,自己也想弄個究竟。
「不行,我爸爸知道我說出去,肯定會打死我不可。」
謝明輝本來就是老實本分之人。
他爸爸肯定也是個公正嚴明的刑警隊長,知道兒子洩露秘密,不會打死他這麼嚴重,不過肯定饒不了他。
「你就說我是醫生。」
張陽臉上露出狡黠繼續道:「你的病就是我治好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我先給我爸爸打個電話問一下,看看他同意不同意。」謝明輝說完,回身在枕頭底下拿出手機。
「別打,我們直接去就行。」
張陽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繼續道:「你要是打電話,他不但不讓我們去,恐怕還會偷偷派人來把你抓回去,不分青紅皂白,先關起來再說。」
「可是我們現在去了,被他們抓起來怎麼辦?」
「怕什麼?我能給你治好,也能給他們治好,到時候你爸爸非但不怪你,肯定還會表揚你。」
「嗯,也對。」
老實人好糊弄,其實以他說的狀況,張陽根本沒有半分把握。
畢竟謝明輝發現的早,即便是這樣,用九陽真火還是消耗了自己很大的體力,誰知道那些人的狀況到底如何?
兩人打定主意後,謝明輝向學校請了幾天病假。
而張陽直接找到郭長順,說自己為了參加三國邀請賽,日夜鑽研醫術,造成身體十分疲憊,要請假修養幾天。
郭長順差點吐血,心想你請假就請假,居然好意思說日夜鑽研醫術,你是那麼愛鑽研的人嗎?
礙於他剛剛贏下三國邀請賽,為華夏,為學校爭得了榮譽。
這點面子肯定還是要給,也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他也明白,就算是沒有三國邀請賽,他想不來,自己也拿他沒辦法。
告訴自己一聲,也算是難得的尊重了,能不答應嗎?
之後張陽找到沈雪,讓她轉達一聲,就說自己有急事離開兩天。
他倒是不怕別人,主要是怕詩詩折騰跟著去,以她那火爆脾氣,面對嚴肅的人民警察叔叔,稍有不慎便會發生衝突。
兩人來到火車站,現在並不是開學放假的高峰期,車票並不難買。
張陽在大廳等待,很快謝明輝拿著車票走了回來。
火車上,張陽手機突然響起,拿起電話一看,是溫嵐打來的。
「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張陽這次不是故意調侃,走進火車站那一刻,他就想起了溫嵐,也正想在火車上給她打個電話。
「切,少糊弄姐,如果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會主動聯繫姐?」溫嵐嬌嗔的聲音傳來。
「我說的是實話。」
「你現在可是大名人,到處都是你的報道,很風光吧?」
「我再風光,不還是你弟弟?」
「還是油嘴滑舌。」
電話那頭傳來溫嵐咯咯的笑聲,繼續道:「在哪兒呢?姐晚上請你吃飯,巴結巴結你這個大名人。」
「我在火車上呢,回來之後我請姐。」
「在火車上?你到哪兒去?難道回丹霞山?」
溫嵐知道,這時候正是上學的時候,他居然坐火車外出,難免一連串的疑問。
「去玉平市,有點事情。」張陽隨意的搪塞。
「不能去,聽姐的話,趕緊回來。」
「為什麼姐?」
「聽說那裡鬧瘟疫,別人都避之不及,你怎麼還去那裡?」溫嵐的聲音壓低了許多道。
「你弟弟是醫生,難道還怕瘟疫?」張陽壞笑著道。
「別胡鬧,趕緊回來,否則姐生氣了。」
「放心吧姐,我保證安全回來,我就是沖瘟疫去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弟弟的醫術水平?」
沉默……
不過這種沉默,對張陽來說,卻倍感溫馨,他知道溫嵐是真正關心自己。
「好吧,不過一定要小心,到了之後每隔三個個小時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讓姐放心才行。」
溫嵐想到他在火車上為沈雪治病時的手法,加上這次三國邀請賽勝出,醫術肯定沒有問題,也就不再阻攔。
「姐,電話費很貴的。」張陽苦笑著道。
「別囉嗦,我現在就去給你沖話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