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張嗎?」蘇錦兒看到他顫抖的手臂,已經忘記了矜持羞澀,調侃壞笑著問道。
「不緊張。」
「真不緊張?」
「有一點緊張,主要是傷口太深,有些心疼。」
……
「按照華夏的做法,你要對我負責。」
「為什麼?」張陽驚訝的問道,心裡卻想,如果你願意,我巴不得對你負責。
「因為我的胸被你看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蘇錦兒俏臉上帶著狡黠道。
傷口疼痛減輕,傳來一陣陣清涼,讓她蒼白的俏臉開始變得紅潤,心情大好開起了玩笑。
「我也可以讓你看看,這樣咱倆就扯平了。」
「你真是個流氓。」
……
「你是怎麼知道他是殺手的?」
蘇錦兒突然想起在車上時,張陽已經有了警覺,提醒了自己,否則的話單單是那次劇烈的撞擊,自己也承受不了。
「憑直覺,再就是他要動手之前散發出的冰冷殺氣。」張陽眉頭皺起,沉思道。
一個殺手當確定要刺殺對手時,渾身上下那種警惕小心與散發的殺氣應該是格外強烈。
而自己剛到悍馬車上時,居然絲毫察覺不到。
等到對方就要動手時,那時候殺氣已經完全充斥著殺手的每一寸神經血液,自己才隱隱察覺,這點來說讓他有些疑惑。
「殺手為了什麼而殺人?」
「當然是為了錢。」張陽毫不猶豫的回答。
「剛才對方明顯是玉石俱焚的打法,他作為一個殺手,難道只是為了殺我?」
蘇錦兒十分冷靜,回想起殺手眼球都被玻璃刺破,一個殺手為了完成任務,是不是付出的代價太大?
何況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殺手,以後還能繼續執行任務嗎?
「他根本就沒有知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人。」張陽深深吸了口氣,茫然的望著前方道。
只要是人,無論是什麼樣的硬漢,身體受到損傷後總會有痛苦的感覺,只是痛苦的承受能力不同而已。
經脈穴位受腦神經控制,自己銀針刺入對方穴位後卻毫無用處,中槍之後居然身手還這麼靈敏,這些都讓張陽驚訝疑惑。
「不是人?難道是殭屍?」
對於西方國家來說,沒有鬼魂的概念,更多是殭屍吸血鬼之類的傳說。
「肯定不是。」如果是孤魂殭屍,身上散發的陰冷氣息張陽肯定會有所發覺,所以斷然否認。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張陽向車外望去,只見剛才追殺手的幾個保鏢已經回來,都在門口注視著奔馳車。
「你穿我衣服,咱們出去吧。」
蘇錦兒的上衣已經無法再穿,張陽只能脫下自己襯衣,光著膀子,遞給了她。
「傷口真的痊癒了。」
蘇錦?蘇錦兒看了一眼胸前的傷口,已經結成一道血疤。
用手指甲摳了一下之後,整個揭了下來,除了一道白痕之外,與周圍的肌膚沒有任何區別。
「嗯,這種藥如果要是能在高麗銷售的話,肯定會引起轟動吧?」張陽直接問道。
「不錯,其實不只是高麗,到哪個國家都一樣暢銷。」
「我想請你做代言人,主要打入高麗的藥品美容市場,怎麼樣?」
張陽想到以蘇錦兒高中時期就能三國邀請賽奪魁,在高麗肯定引起轟動。
這次又代表高麗參賽,對於醫學界也有一定知名度,再加上是個如此漂亮大氣的美女,讓她代言最合適不過。
當然他的這種代言的想法是在清純玉女孟巧兒身上聯想到的。
「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公司會給你一筆代言費。」
「你覺得我缺錢嗎?」
「不缺。」
張陽毫不猶豫的回答,心想一個天天保鏢簇擁的女孩,怎麼會缺錢?
「那你還提錢?」
「以身相許。」張陽壞笑道。
「一言為定!」
……
張陽徹底無語,本來以為她會害羞的給自己一記粉拳,罵自己一聲流氓。
結果好像她正期待著這句,一口答應,俏臉上那認真的態度反而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算是以身相許也無所謂,反正自己也不吃虧,張陽回頭一想,心中充滿得意。
隨著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陣陣雷聲傳來,外邊雨越下越大,廢棄的建築內更加昏暗。
蘇錦兒穿著張陽的白色襯衣有些寬大,顯得格外滑稽,看到兩人後,保鏢立刻迎了上來。
「midiersu小姐,你沒事吧?」一個卷毛老外臉上帶著恐慌神情問道。
作為一個保鏢,自己要保護的對象差點出現生命危險,何況殺手還是自己的同伴,內心肯定緊張無比。
「我沒事,不過我回去之後肯定會向你們保鏢公司提起訴訟,你們的人員威脅到了我的生命安全,到底是保鏢還是殺手?」
「對不起midiersu小姐,請你原諒我們這次,回去我一定向上級匯報,將事情調查清楚。」卷毛老外更加驚恐的道歉。
「我看算了吧,他們也是無辜的。」
張陽倒是十分可憐這個老外,畢竟這是人家的工作,同伴是殺手跟他也無關,總不能為此丟了飯碗。
繼續道:「就算是換個保鏢公司,也未必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固定住保鏢人員。」
「殺手抓到了沒有?」蘇錦兒扯開了了話題,算是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讓他跑掉了。」
卷毛老外用並不流利的華夏語繼續道:「外邊下著大雨,到處是莊稼地,對方很容易隱藏,不過我保證,回去之後我們一定會詳細調查他的情況,在業內發出通告,最快的時間將他抓回來。」
「我們回去吧。」
最後這句話是蘇錦兒對張陽說的。
然後她讓一個保鏢脫下衣服,給張陽穿上,看了一眼撞在牆上的悍馬車。
這個剛才還驚心動魄的車子,現在回想起來,卻充滿了甜蜜,更加重了她對張陽的感情。
兩人坐在奔馳車內,剛才的卷毛老外看來不敢再有絲毫大意,自己親自開車,往市區方向趕去。
「發生這次事情之後,恐怕想要見你就更難了。」蘇錦兒望著張陽,俏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幽幽的開口道。
「如果想見我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去你住的地方見你。」
張陽也清楚,這些保鏢為了她的安全,肯定不會再有絲毫大意讓她偷偷溜出來。
這樣的美女,如果真再也見不到,確實有些心裡不是滋味。
何況剛才那對肥碩飽滿的白兔還在他的腦海中轉來轉去,一陣陣迷離。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如果我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看你。」
……
張陽心想,自己身邊的美女也不少,萬一這丫頭天天讓自己在那裡陪著她,別墅的那幫美女怎麼辦?
經過縝密的思考之後,還是決定給自己留條後路。
「現在幾點了?」
張陽突然想起,今天還要跟金正軒在學校的體育館比試,匆忙的問道。
外邊雨越下越大,天色更加黑暗,到處都是雨濛濛一片,分不清具體的時間。
「六點三十五。」蘇錦兒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回答。
「讓這老外開的快點,我回去還要領教金正軒的跆拳道。」
……
「你剛剛受了傷,沒必要去跟他比試,何況打這樣的比賽,有意義嗎?」蘇錦兒俏臉露出關切。
「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如果我不去的話,肯定會讓他們以為我怕了他們。」
「怕了又怎麼樣?難道你認為是很沒面子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我能贏為什麼要怕?知道能贏如果不去,豈不是更虧?」
「好吧!」
車子開到學校門前,蘇錦兒本來打算去為他加油助威,不過被保鏢好言勸阻。
這樣的場合十分混亂,保鏢也怕再節外生枝,加上剛才她失血過多,看起來有些虛弱。
蘇錦兒沒有堅持,將雨傘遞給張陽後,跟著保鏢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體育館上邊拉著一條長長的橫幅,上邊寫著「高麗第一跆拳道高手金正軒先生以武會友,挑戰華夏太極。」
看到橫幅,讓張陽想起了海天集團迎接羅文輝時候的一幕。
比試就說比試,還以武會友說的這麼好聽,如果真是以武會友,為什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寫上?
挑戰華夏太極,他有這資格嗎?
他當然也知道,這是陳剛跆拳道館故意吸引眼球的宣傳方式。
「老大,你終於來了,打你手機打不通,大家都快急死了。」
剛一進體院館大廳,汪洋立刻跑了上來,明顯正焦急的等著自己。
張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邊有幾個未接電話,應該是在與殺手搏鬥時並沒有注意到。
「急什麼?時間到了沒有?」
「時間已經到了,對方囂張著你害怕不敢來。」
「我會害怕他們?」
「老大,你手怎麼了?」
汪洋看到他手上纏著的毛衣袖口,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繼續道:「包的還真像,上邊的血在哪兒弄的?不會是真的人血吧?」
「尼瑪,就是真的,不小心劃傷了。」
張陽知道他的想法,以為是自己害怕,故意將手包成這個樣子逃避比賽。
「真的?」
「你tmd的再敢廢話,我先拿你開刀。」張陽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侮辱,臉上露出凶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