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還不歇息，在等朕？」應無求一伸手將她抱起走到床邊，莫離僵著不敢動，心裡摸不準他的意思，微微抬眸望著他，輕聲道：「皇上不是要臣留下商量要事？」
應無求忽而低笑了起來，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一邊伸手解她的衣服，一邊曖|昧在她耳邊不清的說道：「朕，的確是找你有事商量。」
自姜若水封後那日至今快有一年沒碰她，應無求竟然有些忍不住，莫離僵著身子不敢動，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並沒有自己預料中的愉悅反而多了一抹沉重。
身為帝王，有很多身不由己之處，因為朝堂上的關係，後宮之中，他也陸陸續續納了一些人進來，多少顧及著姜若水，他寵幸得不多。
唯獨在她這裡，他沒有一點負擔，不需要任何顧及。
應無求抱著她發洩的時候，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按著她的雙肩，一張俊臉懸在她面上，眼底染著暴戾：「你在想什麼？」
莫離看著他一如往昔的眉眼，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問出口。
主上，你到底當我是什麼？既然給了我一等護國將軍的封號，給了我調動大應軍隊的兵符，將我當做臣子，現在這又算什麼？臣不臣，妾不妾……
為何要在我每次死心的時候，再給我那麼一點微末的希望，主上啊，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堅強，我也會疼，會累……
「在想蘇青彥？恩？今日你們眉來眼去，以為朕沒有看到？莫離，你還想不想要蘇青彥活久一點的？！」應無求眼底漸漸渲染了一層暴露的猩紅，他按著莫離往死裡折騰，恨不得將她的腰肢給掐斷。
莫離一開始還咬牙忍著，到後來變成了哭喊的求饒，再到後來漸漸沒了聲音。
應無求抽身離去的時候，門外守著的青桑大氣都不敢出，等到應無求一離開，立刻擔憂的跑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一臉冷汗的莫離，輕聲喊道：「將軍……」
「我沒事，打水進來吧。」莫離忍著身上的疼痛，閉眼虛弱的說著。
青桑很快打了熱水進來，莫離撐了幾次都起不了身，只得喊青桑過來扶她。
青桑看著她滿身的青紫，眼眶驀地紅了起來，她不說話，青桑亦不吭聲，只等莫離沐浴完，替她穿上內衫，扶著她休息，這才收拾了屋子裡的狼藉，默默地退出去了。
第二日上朝，莫離臉上看不出半分表情，只是跪下行君臣之禮的時候，雙腿有些發顫，應無求忽而愉悅起來，看著她緩慢的起身詢問道：「護國將軍昨晚在永信宮沒有休息好？」
莫離一愣，抬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輕聲道：「謝皇上掛念，臣，很好。」
同樣上朝的蘇青彥，長袖下的雙手驀地緊握成拳，他竟然沒想到，昨晚莫離沒有回去將軍府，而是留在了永信宮，從她上朝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她的不適，莫不是昨晚……
蘇青彥說不出心中是怎麼感覺，更多的是心疼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