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突然多了個女人,應無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身邊不是沒有女人來往,但他從來不會在哪個女人那裡留宿,時間一長,便成了習慣,如今他已娶了莫離,自然少不了要和她同床共枕。
他想著剛剛的雲翻雨覆,視線又落到莫離臉上,似乎她睡得很熟,卻是微微蹙著眉,臉上潮紅還未褪盡,顯得紅潤而光澤,黑暗中,她那唇瓣兒微微啟著,呼吸有些沉重。
應無求望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伸手替她撫平了皺著的眉頭,腦海中驀的閃過很多畫面:當初宮變,她一馬當先,手持長槍的帶人突圍過來救他;父王母妃雙雙殯天的消息傳來,也是她拉著自己的手,讓他振作起來;來了南疆百姓暴動,也是她橫著長槍阻攔……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不離不棄的陪在他身邊。
應無求望著莫離熟睡的容顏,忽而輕笑了兩聲,也許任何人都會背叛他,他唯獨相信莫離不會。
莫離清晨醒來的時候,沒想像到自己會在應無求懷裡醒來,驚詫之餘,又有幾分欣喜。
應無求睜眼看著她傻愣的模樣,心情莫名的大好,帶著睡醒後特有的磁性醇厚嗓音,戲謔的開口:「一直望著本王做什麼。」
莫離騰地一下臉紅,又想著自己未著衣物,連忙拉過被子,卻幾乎將應無求整個身子都暴露出來,還好他手快按住了自己腰間的被子,這才沒能將重點部位曝光。
莫離看著他按著被子的動作,臉色紅得更加厲害,僵著身子不敢動,又悄悄抬眸望著應無求,更暗自懊惱自己的舉動。
「昨日起床你將本王撲到,今早你又差點讓本王春光外洩……」應無求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的下半身,一番身,支著腦袋,臉色帶著幾分古怪和戲謔的望著莫離。
「主上!」莫離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雙手拽著被子,垂著腦袋向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鼓著腮幫,低低的喊了一聲,卻惹得應無求大笑起來。
後來婢女進來替二人收拾,應無求都心情大好,唇邊含笑,莫離卻是一直紅著臉不說話。
等到兩人都收拾好,莫離一聲藏青色的遮頸男裝,應無求看得眼神閃爍了幾許,欲言又止。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應無傷的聲音,還有花容的嚷嚷聲,應無求陪著坐了一會兒,長戎便過來有事稟告,於是屋子裡只剩下花容、月貌、應無傷、莫離四人。
「嫂嫂,其實你穿女裝很好看啊,怎麼就不穿了呢。」應無傷經歷過當年宮變,故而對哥哥應無求的感情不言而喻。
本來她因為中毒的原因,又被送去醫仙谷修養,和應無求之間有四年多的空白,對於這個她醒來就多出來的嫂嫂,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感覺哥哥被人搶了一樣,對莫離有股莫名的排斥,但又是因莫離是哥哥應無求娶的妃子,她自然不會表現得很明顯,只是覺得心裡有些膈應,需要一個發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