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莫離左臂上的繃帶拆卸下來的時候,應無求也終於空閒了下來。
拆了繃帶的這天,姬少商也出現在了念蒼閣,他妖孽的臉上帶著疲倦,似被應無求強行要求才不得不過來的。
他強撐著精力替莫離看完左臂,搖了搖頭,聲音懶散中帶著疲憊:「莫離,你左臂可使得上力?」
莫離聞言想要抬起左臂,卻始終只能微微抬起一點,整條左臂一股無力感,好似有千斤重的東西往下垂著,不讓她抬起來。
接著姬少商又道:「那你動動手指試試。」
莫離左手五指卻只能微微動了一動,面前彎曲著。
姬少商微微到了個哈氣,一旁的應無求只覺得胸口有些沉悶,冷聲道:「如何?」
「廢了,就當以後她沒這條左臂了。」姬少商說完,應無求臉色一緊,袖子下的雙手忍不住捏緊成拳。
儘管姬少商很早就跟他說過,可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或許等她繃帶拆了,就不一樣了,可剛剛他也看得清楚,莫離左臂無法抬起來,手指也只能勉強微彎……
青桑站在一邊得知莫離左臂廢了時,忍不住驚愕的瞪大了眼,接著淚如泉湧,拿著帕子緊緊捂著唇,擔憂而難過的望著她。
「再休養三個月,若是她手臂能抬,手指能動能捏住筷子,那就有希望,若是不能,那就真的只能當她沒這條手臂了。」姬少商說完這些便又打了個哈氣,嘟囔道,「爺累了,先去睡一覺。」說完便一搖一擺的離開。
礙於應無求的在場,青桑沒能放肆的大哭,等到應無求安撫了莫離一番離開,青桑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廢了一條胳膊而已,不是什麼大事。」莫離左臂不便,就只能抬起右手安慰她,雖然心裡有些黯然,但又有幾分慶幸,還好右臂是好的,至少她還能舞槍,否則少不了要練左手槍法,怕是要花上好久了。
青桑聽她此言,心頭酸的更加厲害,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莫離在應無求的強制要求下,又休養了三個月,期間她顯得無聊,偶爾會單手翻翻書頁,右手舞舞長槍打發時間。
青桑雖可惜她左臂不能行動自如,卻也不似一開始那般悲傷難過,這兩日到總是往念蒼閣外面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莫離也從不干涉她的自由。
比起剛剛回來的那段日子,莫離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除了右臂不能動彈外,一切都如常。
應無求再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隻通體透白的小狗兒,那時莫離剛好用完午膳,躺在竹林下面曬太陽,見到應無求過來,連忙起身。
「路過街上看到這隻小狗兒,看著就買回了,全當給你消遣的。」應無求一放手,那小白狗嘩啦一下跑到了莫離腳邊,嗅著小鼻子,模樣甚是可愛。
青桑看著這活潑的小白狗,也喜歡不已,連忙抱起來遞到莫離懷裡,莫離右手將小狗兒捧在懷裡,小傢伙抬著兩條前腿在她懷裡撲騰著,唇邊露出笑意,抬眸露出璀璨的光芒望著應無求:「多謝主上,屬下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