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聽她胡言亂語,奴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方柔兒慌張的撲過來,大聲的解釋著。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白曉冉憋了癟嘴,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搖了搖頭,笑得風情萬種,「方夫人,不知你清不清楚,女兒樓的姑娘,老鴇都會逼著喝下一大碗絕子湯,從此無後顧之憂。這喝了絕子湯的人啊,是不能懷孕的,就算僥倖懷上了,也會胎死腹中的。」
「你胡說!你說胡!」方柔兒急迫的抓著應無求的手,露出嬌弱可憐的模樣,哀聲道,「王爺千萬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倒不是應無求潛意識裡要相信誰,只是憑借自己的判斷,白曉冉雖然是水月宮的殺手,卻又的確沒做什麼壞事,真如她所言,只是尋求庇護,如今她都要走了,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一番話。
「方柔兒,附子汁是你讓人放到蕃薯裡的,本是準備害莫離的,因為你誤以為她懷孕了。結果沒想到蕃薯被人掉包了,於是你又藉機嫁禍到莫離頭上!」應無求稍稍一想,就猜出了大概,目光狠戾的望著她!
「沒有,奴家沒有!」方柔兒淚眼婆娑,抵死不認,拉著應無求的手哭喊著,悲泣不已。
「滾!」應無求毫不客氣的抬腳將她踹到一邊,她一聲慘叫,嬌小的身子撞到柱子上,又彈落到地上,頭一歪,鮮血流了一地。
躲在角落的妙珍嚇得雙腿發抖,沒敢過來看方柔兒的情況,只是盡量的縮著自己的身子,但願不被王爺看到,也期待著,事情不要牽扯到她身上。
應無求因為得知這件事情最終幕後人,是遠在應京的孝嘉太后裴懷玉,目光陰寒而憤怒,此時又得知這其中的曲折,將無法發洩到裴懷玉身上的憤怒和殺意,直接發洩到了方柔兒身上。
那一腳,力道十足,方柔兒必死無疑!
應無求表情憤怒和嗜血,好似要毀天滅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主上!」莫離忍不住蹙眉,過來扣著他的胳膊,想要壓制幾乎失去理智的他。
應京是應無求不能提及的傷痛,時間越久,沉澱的恨意越深刻。
「啊!」應無求忽而掀開莫離,昂頭長嘯一聲,悲壯駭人,在平南王府上空久久不息。
就連白曉冉都忍不住收了戲謔,面帶嚴肅,不解的望向莫離,似乎在問:應無求怎麼了。
莫離無法解釋,只是衝著白曉冉搖了搖頭。
白曉冉聳聳肩,帶著一股子的瀟灑和利落,悠然一笑,隨後身形移動,一揮手,帶著自己在平南王府剩下的人離開。
白曉冉的離開,王府裡的下人瞬間少了一些,好在這些人都在王府不起眼的角落,所幹的活也都可有可無,並沒有對平南王府帶來很大的麻煩。
只是管家薛易辰卻有些黯然,手裡捏著玉珮,遲遲沒敢送出去的玉珮,就當兩人相識一場,留作紀念的玉珮。
最終,他只是長歎一口氣,看了一眼手心的玉珮,重新收好,收斂了情緒,開始處理王府內的瑣事。
暗處,一道暗紫色身影嘴角掛著邪肆的笑,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而後一揮手,瀟灑利落的離開。
後來,應無求對外宣稱方夫人小產思慮甚憂,不幸過世,同時將於之又牽連的人,全部杖斃,無一倖免。又接著白曉冉的離開,重新將王府整頓了一番,那些他帶王府的鶯鶯燕燕,全部都讓薛易辰給了銀兩打發出去,所有的下人婢女又換了一批又一批。
等到這些事情都處理完,莫離都又給應無傷解毒了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