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莫離不是這樣的人,她身為王爺的屬下,為人忠誠,盡心盡力的,她不是這樣心腸歹毒的人,妙珍你別胡說!」方柔兒含淚訓斥著,可她那雙眸子裡卻帶著無盡的悲憤,咬著下唇,傷心難過。
「賤婢,你之前說的那些全部都是空口無憑,你可親眼見過花容下毒?死咬著莫離不放,你到底有和居心?!」白曉冉終於忍不住,幾步上前,目光銳利,語調冷然的呵斥著,最後的『居心』二字,咬得格外重。
跪在地上的妙珍,面上帶著驚恐,聽到白曉冉的問話,連忙又哭天搶地的大喊著:「奴婢句句屬實啊,王爺若不信,傳那童子花容前來一問便知!」
應無求臉色冷酷,緊繃的五官越發堅硬冰冷,凌厲的眸光狠戾地掃過地上的妙珍,重重冷哼一聲,似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怒聲道:「來人,去隱秋院把花容給本王叫來!」
一名侍衛抱拳領命離開。
莫離終於忍不住蹙眉起來,心中擔憂不已。花容不似月貌那般穩重,保不準他來了會說些什麼讓他人抓到把柄攻訐。
應無求安撫著方柔兒的情緒,卻又抬眸凌厲的掃了一圈屋子裡的人,沉聲道:「柔兒,本王一定會還你公道,抓出幕後黑手,嚴懲不貸!」
方柔兒含淚點頭,趴在應無求懷裡,依舊面含悲傷。
白曉冉看不慣方柔兒這副做作的樣子,又覺得應無求此時無比的昏庸,這麼明顯的事情,居然還信了這賤婢的胡言亂語。
莫離眼中卻閃過淡淡的思索,感覺方柔兒小產這事,不似外表看上去這麼簡單。從方柔兒突然來隱秋院要蕃薯,再到到她又突然小產,好像有什麼在暗中牽引著走,而最終的目的,是想要除掉她。
可究竟是誰,能將每一步都算得如此細緻,能夠算到方柔兒會來隱秋院要蕃薯……蕃薯?!
莫離腦海中陡然閃過一絲光亮,難道是因為她在隱秋院種植蕃薯,這才引來黑手?!如今這蕃薯還未曾在南疆推廣開來,若是主上處置了她,那就無人來推廣蕃薯了。
就算主上日後再讓人研究推廣,可因為蕃薯一事,鬧得方柔兒小產,始終不吉利,百姓們怕是對蕃薯有了陰影,最後效果甚微。
若真是如此,那幕後黑手的意圖實在讓人敬謝不敏。
事情來得有些突然,莫離又無心王府後院紛爭,頓時讓她措手不及。難道是當今聖上派來的人,亦或是主上的仇家……
還是……她最不想懷疑的人,白曉冉。
屋內短暫的安靜,凝固的感覺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花容被帶過來的時候,月貌也跟著過來了。
月貌的確比花容要穩重成熟太多,路上就向侍衛打聽了事情的經過,並告訴了花容一定要冷靜,不要亂說,給莫離帶來麻煩。
也不知道花容是真的長了記性,還是遇到這陣勢反而冷靜了下來,一進來就朝著應無求鞠躬行禮,拱手垂頭,朗聲說道:「王爺,這件事和我無關。」
「你們兩人,分別把事情經過說一遍,若有半句隱瞞,本王定不輕饒!」應無求一聲暴呵,嚇得屋子裡的婢女們抖了三抖。
花容也是一顫,縮了縮腦袋,看到月貌和莫離都投以他鼓勵安撫的眼神,頓時捏緊了拳頭,讓自己冷靜。
妙珍和花容各自將事情說了一遍,大同小異,沒有太多出入。
「一定是你在蕃薯裡放了附子汁!你進去隱秋院拿蕃薯只有你一個人,下手簡直輕而易舉!因為莫離也懷孕了,方夫人又一直得王爺寵愛,莫離為了爭寵,所以才指使你在蕃薯裡面注入附子汁!」妙珍無比憤怒的瞪著花容,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未說過一句話的莫離。
妙珍此話一出,莫離忽然有種天雷滾滾的錯覺,她什麼時候懷孕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怎麼大夥兒都知道她是女人了。
幾乎屋子裡所有人都驚愕起來,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