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風華絕代:為將不為妃

正文 你潛在主上身邊,真沒目的? 文 / 紅綃帳暖

    接連幾日,姬少商都會準時恰巧的出現在念蒼閣,含沙射影的說些什麼,每次都撩撥得她想要抽出腰間長槍拼接起來。

    偏偏此時,姬少商又都會露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然後搖晃著金色的扇子一搖一擺的離開。

    終於有一日,莫離忍不住,趁著白曉冉沒有和應無求在一起的時候,去了吟川樓一趟。

    那晚夜色晦暗,浮雲蔽月,莫離身姿輕盈越到了房間裡,還未隱到暗處,床上的白曉冉忽而開口道:「閣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起來。」

    她說話間,已經伸手掀開了絞紗的床帳,滿頭青絲披肩,芙蓉面上帶著淡淡的笑,細看之下,那雙清冷的眼眸卻透著一股子凌厲和殺氣,與平時的溫婉如玉,嬌俏可人大相逕庭。

    莫離慢慢走到床頭,目光冷然,微瞇著眼,低聲道:「你潛在主上身邊,到底有何目的?」

    「哦,原來是你啊。」白曉冉突然拖長了語調,掩唇咯咯的笑了兩聲,眸光流轉間掩蓋了清冷和凌厲,變得妖艷勾人,好似要化身成美女蛇一樣,接著一掀錦被,伸出剔透的玉足到莫離腿邊蹭了兩下。

    白曉冉露出白璧無瑕的一節小腿,面上帶著勾人的姿態,眨眼之間,流出魅惑的神情。

    莫離只是冷冷的瞪著她,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白曉冉忽然解開了衣衫,雙肩和內裡的肚兜,面上帶著笑,輕聲道:「莫幕僚,你說,我要是大喊一聲非禮,會怎麼樣?」

    莫離聽了,終於平靜的臉上有了裂痕,退後兩步,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哎,沒意思,你居然對我的魅術一點反應都沒。」白曉冉收了腿,又合上了衣服,拉過被子,一翻身背對著她,好似很失望一樣。

    莫離愕然,怔怔的站在床頭,一時間進退兩難。

    白曉冉輾轉反側了兩下,又猛然抱著被子坐了起來,賭氣似的別過臉:「你怎麼還沒走,非要我喊非禮是不是?應無求留我身邊,他都不慌不忙,你替他著急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白曉冉猛然轉過頭,嘴邊含著戲謔的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飛身而起,雙手朝著莫離胸前而去。

    「原來你真的是女子啊。」白曉冉光腳在地上掩唇靈動的笑了兩聲,讓準備出手的莫離鬧了個大紅臉,咬牙狠狠的瞪著她,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放心吧,再怎麼說,應無求救我一命,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水月宮出來的人,都是無心絕愛的。」白曉冉最後一句透著莫名的傷感,又長歎一聲,幽幽道,「我動了情,多以才遭到水月宮的追殺。若不是應無求救下我,我早就屍骨無存,這天下雖大,卻早已沒我容身之處。」

    她語調中透著無盡的淒涼和哀傷,莫離一怔,眼中忽而生了憐憫,轉眼之間,卻見白曉冉又恢復成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抿唇道:「我到沒想到,這平南王府裡,到處都是趣人,比我在江湖上遇到的有趣得多。」

    「你潛在主上身邊,真沒目的?」莫離忍不住蹙眉又問了一遍。

    「你呀……」白曉冉聳了聳肩,走到她面前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感慨道,「我不知道應無求為何會救下我,還收留我在王府,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他心有所屬,每次像是透過我在看誰一樣;至於那管家薛易辰也是有意思的,每次找各種理由往吟川樓送東西,偏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還有你,居然是個女兒身,我就說你怎麼對我的魅術一點反應都沒。」

    莫離抬手扒開白曉冉在她眉心亂點的手指,忍不住蹙眉,多看了她兩眼,怎麼感覺就這麼一會兒的接觸,這女子就千變萬化的讓人捉摸不透到底那一面才是真實的。

    「莫離,聽我一言,應無求不是你的良人。」白曉冉忽而面帶真誠,肅然的望著她,帶著勸誡的說著。

    「白姑娘,你想多了。」莫離連忙辯解,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似怕她不信一樣,就差對天起誓了。

    「呵。」白曉冉一聲嗤笑,似笑非笑的斜了她一眼。

    水月宮的出來的人,見慣了世間的情愛,曾經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最後都是鏡花水月。在財富、權勢、**、性命等面前都會瓦解崩塌得徹底,能夠經歷考驗的愛情,太少。

    她曾經是水月宮四大殺手之一,漸漸對自己的搭檔生了愛慕之意,結果呢,兩人說好的至死不離,她甚至將自己清白的身子都給了他!最後在面臨宮主責罰的時候,搭檔竟然變得懦弱不堪,痛哭流涕的跪在宮主腳邊求饒命,還推脫是她勾引的他!

    許是宮主憐她是水月宮的頂尖殺手,給了她活下來的機會,所以她白曉冉毫不猶豫的一劍刺透了那個男人的心臟,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腳邊!她累了,太累了,所以才從水月宮逃了出來,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僅此而已。

    只是沒想到,她被應無求帶到王府裡,會遇見這麼多有趣的人事。她以旁觀者的姿態,冷眼看著這些人在愛恨嗔癡裡掙扎著。

    只是今晚,她碰到找上門的莫離,難得觸了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忍不住出聲提點她,倒沒想到她是個如此死心眼的人,看來是不撞南牆不罷休嘍。

    「你不休息,我可要休息了。再不走我可真要喊非禮了。」白曉冉掀開被子,重新躺回床上,一副疏離趕人的態度。

    「多謝白姑娘的好意,莫離告辭。」莫離略感無奈,她倒沒想到這白曉冉竟然是如此性子的人,拱手抱拳便從窗口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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