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服!」莫離顏色一冷,橫掃全場,這一聲怒吼更是灌注了內力,震懾眾人。
那躺在地上的五路將軍,心有不甘,卻又打不過,相互對視一眼,讀懂了彼此眼中的光芒,應聲屈服。
莫離豈會不明白這些人的如意算盤,既然她的人已經佔了優勢,又豈會輕易放棄這機會。
看了一眼周景城,他輕輕點了點頭,莫離下了命令,此後這關寧營東路將領是她莫離,北路降臨是周景城,南路將領為戚明威,至於西、中二路降臨暫時由原來關寧營的陳海、許崢擔任。
鐵健營的二百餘人毫無異議,倒是關寧營竭力反對,可莫離一副不服來戰的樣子,關寧營的人最後也只得屈服下來。
後來莫離又讓五路將領一起商議,營裡伍長、十夫長、百夫長、副將等統統重新選拔,連夜制定了操練規則,陳海、許崢雖有怨言卻也不敢吭聲。
兩人本還想著伺機犯亂,不曾想到這個看起來小個子的莫離,竟然雷厲風行,次日就當眾宣佈商議的操練規則並執行起來。
五公里長跑,兩人一組對練,簡單陣法的考核。
關寧營裡的將士缺乏操練,管理又鬆散,根本達不到要求,才幾天就叫苦不迭,甚至有人乾脆甩手不幹。
莫離毫不客氣的軍法處置,甚至再三警告不改者,直接踢除。
雖然不少人威懾住,卻也心生怨恨。
欲速則不達,周景城提醒過她,稍安勿躁,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因為這營中之事,莫離煩得好幾日都沒睡好,這日夜深之際,她翻身而起,拿著長槍尋了一塊空地。
那一剎那她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卻大都和應無求有關。
她臉色驀地紅了起來,隨後迅速揮舞著手中的長槍舞了起來,將這空氣都攪動起來,身姿凌厲,槍法純熟。
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清冷的月光之下,那銀色長槍在她身邊揮舞出道道虛影,恍若在她週身罩了一層銀輝,長槍如芒,氣貫長虹,她卻風姿綽約,衣角翩躚,似乎要和這長槍融為一體。
陡然間,軍營中火光四起,她所住的那間軍帳竟燃起大火,接著傳來腳步聲和夾雜的人聲。
早在她望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縱火逃離的那人,她神色一凝,杵著長槍到位圍觀的將士之中。
軍帳中本來就只有一張座子,一方床榻,以及軍營中分發的物資,再無其他。
火雖大,卻很快就滅了下來。
周景城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衝著莫離搖了搖頭,莫離捏緊了手裡的長槍,在心底歎息一聲,輕聲道:「我剛剛在空地上練習槍法,所以,縱火的人是誰,我看到。」
她目光掃過眾人,果然見到其中有三人神色不定,目光閃躲。
「我知道諸位不滿我諸多決定,但是,兵就要有兵應有的樣子!或許是我太心急了。所以,我給你們五個月的時間來表現自己,伍長、十夫長、百夫長、副將領的重新選拔,五個月之後再重選,如今還是按照原來的樣子!」莫離這番話說完,人群中有了騷動,只聽得有人抱怨道:「他們身手比我們好那麼多,別說五個月,給一年都不一定打得過,再說當兵又不是只要四肢強健……」
「莊勇,你說得很對。」莫離望向人群中嘀咕的人,臉上帶著莫大的自信和英氣,繼續道,「但是,你沒有出色的身手,有再敏銳的頭腦,也永遠只能幕後指揮著,無法上陣殺敵!我莫離要的是既有身手又有頭腦的兵!」
莊勇沒想到莫離竟然能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心中一驚,轉而又對她有了幾分好感,不似最開始那麼排斥。
「你們有任何不滿都可以衝著我莫離來,只要不被我抓住!今日縱火,我暫不追究,但是每日操練,誰要達不到要求,我依舊按軍法處置!」莫離擲地有聲的說著,卻給人莫名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