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水的心目中丞相府的這些人對於她來講沒有一絲親切感,這整個丞相府都讓她找不到任何歸屬感。祖母不祖母,父母不父母,兄弟姐妹之間比陌生人都不如。
柳氏雖然名義上是她的祖母,可是霍水對柳氏滋生不出任何感情,更別說愚孝的等著挨巴掌。
在霍水穿越過來的那一瞬間原來的那個霍水就已經死掉了。
現在對丞相府而言,霍水除了這個軀殼外整個靈魂都是另外的一個人。
可能柳氏在丞相府所有人心目中都是一個不能惹的老祖宗,不過在霍水眼裡柳氏就是一個不問青紅皂白就隨意處置人,又霸道又貪婪不講理的更年期神煩老太婆。
在柳氏那一巴掌扇過來的一瞬間霍水動作極快的閃到一旁,把一旁等著看好戲的大姨娘抓了過來直接推到了柳氏的面前。
隨著啪的一聲巴掌貼肉的響聲傳來,大姨娘嗷的嚎叫了一嗓子。
柳氏那用盡了全力想要把霍水嘴巴子打歪的手掌正好拍在大姨娘的臉蛋子上,這一掌不但柳氏覺得手掌發麻直接就紅腫一片,大姨娘的嘴角都流血了。
霍水嘴角勾了一下,「祖母,氣大傷身,你老人家的手不疼嗎?」
柳氏這一巴掌下去讓她自己都疼得一呲牙,如果真把霍水打個口歪眼斜也就罷了,可這一巴掌下去根本連霍水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柳氏一看剛剛她抽到的人是大姨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
大姨娘更是倒霉,本是為了看好戲才離柳氏和霍水比較近,誰知道會被霍水抓出來當盾牌用。
霍水對著大姨娘挑眉,有一種示威的意圖在。她的小動作看在大姨娘的眼中就覺得她是在示威。
其實霍水真想對著大姨娘豎起手指:大姨娘牌鋼盾,保護你保護我保護他∼是你不錯的選擇哦,mu∼ma∼
「霍水,你竟然敢忤逆祖母!」柳氏氣得差點摔倒。
一旁的丫鬟嬤嬤都跑去攙扶柳氏,「老夫人息怒,老夫人保重身體!」
大姨娘那半邊臉蛋子比發面大饅頭都發酵的快,柳氏一巴掌下去後直接氣吹的一樣腫了起來。大姨娘用手摸著能毀另外一邊臉兩個大的臉蛋子,鬼哭狼嚎的就說自己容貌毀了!
霍水不管柳氏暈不暈,更不會管大姨娘是不是真毀了容貌,趁著柳氏院子裡大亂,她和詩畫背著錢嬤嬤和趙麗娘就回來凝水院。
「你們四個看什麼看,過來幫忙!」霍水和詩畫把人送到霍水的房間,讓那四個丫鬟過來把錢嬤嬤和趙麗娘俯臥著放下。
霍水發現那四個丫鬟看到她和詩畫回來才裝腔作勢的拿著掃帚掃掃地,心裡已經不痛快到了極點。不過此時她院子裡的人少,除了她們四個外也沒誰可以用,為了錢嬤嬤和趙麗娘,她先忍著。
「欣欣和向榮去燒開水,多燒幾鍋!步步和高昇去端水!」霍水下了命令讓那四個丫鬟去做。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五小姐,錢嬤嬤和麗娘怎麼被打成這樣?是不是因為二公子的事情啊?」高昇忍不住問。
詩畫瞪了她一眼,「小姐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去做什麼,問那麼多幹什麼?」
「詩畫姐姐,我們這不是也怕被上面的人責罰嗎?她們被打得這麼慘,誰知道她們兩個犯了什麼錯?」高昇小聲嘀咕。
霍水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上面的人?本小姐倒是要問問你,你口中說的上面的人是誰?」
高昇一縮脖子,捅咕另外三個人都跑出去做事。
看到她們四個離開詩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小姐,這四個小蹄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能輕饒了她們!」
「現在先給錢嬤嬤和麗娘治傷要緊,等下我給你寫個方子你出府一趟去藥鋪把藥買回來,不能耽擱!」
「奴婢知道!」詩畫看到躺在床上又昏厥過去的錢嬤嬤和趙麗娘,心裡著急得不行。
霍水寫好了方子後遞給詩畫,「你直接出府什麼人都不用管,如果有人擋著你,你知道怎麼做吧?」
「奴婢知道,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霍水眼眸瞇起,「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府裡是不是都是一群不講道理的人,若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用太客氣了!這藥你拿著,誰上趕子找死的話,你就替本小姐成全了她!」
詩畫接過霍水遞給她的藥包,雖然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也知道肯定是很厲害的東西。
「小姐奴婢這就去,你自己小心!」詩畫知道此時不能矯情,拿著藥方子就跑了。
霍水走到床邊看了看錢嬤嬤和趙麗娘的傷勢,血跡滲透過褲子,她用剪子剪破了兩個人的褲子發現那些板子打過的地方都皮開肉綻。
此時熱水都已經燒好被端了上來,步步和高昇看到錢嬤嬤和趙麗娘的傷勢後都嚇得後退了幾步。別說幫著霍水處理傷口,就是靠前幾步都不敢。
霍水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現在她沒空和這幾個丫鬟計較,有她計較的時候。
等霍水幫著錢嬤嬤和趙麗娘處理好傷口抹上止血藥包紮後,詩畫也氣喘吁吁的回來的。
「小姐,藥,藥!」詩畫把一大包子藥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
以詩畫這體格來回用了這麼短的時間真的是非常不容易,霍水打開藥包逐個檢查後鬆了一口氣。
「詩畫,你在這裡看著,我去煎藥!」
「小姐,讓奴婢去吧!」
「你來回這麼快肯定累壞了,你就坐在這裡守著就行,這藥好熬!」霍水拿著藥出了房門。
「錢嬤嬤,麗娘,你們受苦了!」詩畫走到床邊看到這兩個對她極好的人此時別說開口說話,就算呼吸都很困難,眼圈不由得就紅了起來。
霍水熬好了藥後和詩畫一起給錢嬤嬤和趙麗娘餵了下去,趙麗娘畢竟比錢嬤嬤年輕太多,那重傷雖然要了她大半條命,不過在喝了藥後可以費力的出聲。
「小……姐!白姑娘是奴婢和錢嬤嬤讓她逃的,今天的事情不是她的錯!」趙麗娘能說話的第一時間是告訴霍水白淼淼打斷霍弈澎的腿是有原因的!
「麗娘,你先別說話了,白淼淼的事情我相信她!」霍水讓趙麗娘先歇著,她不會懷疑自己的朋友,不過卻非常懷疑丞相府的人。
白淼淼是什麼樣的人她非常清楚,雖然那丫頭在某些方面的表現不太正常,不過也不是個主動就去打斷人家腿的暴虐分子。霍弈澎的腿被白淼淼打斷,想必是讓白淼淼察覺到了危險,或者是對白淼淼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霍弈澎的腿是怎麼斷的她現在一點不關心,她倒是很擔心白淼淼離開了丞相府會不會被冷月樓的人抓住。
「你竟然說相信一個外人?你怎麼就不考慮一下你二哥被打斷了腿,以後怎麼辦?」霍水剛剛對著趙麗娘說了一句話讓趙麗娘休息,這門口馬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霍水轉身一看柳氏竟然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衝進了屋子。
詩畫看到後真想把在外面守著的四個丫鬟都撕碎,那四個丫鬟一個比一個噁心人,看到院子裡有人來竟然連告訴都不告訴一聲。
霍水看到柳氏這次來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不但喊了二姨娘三姨娘和四姨娘一起過來,還把柳雨筠也喊來了。她就想,要是她那丞相爹不用上朝的話,指不定也一起帶來興師問罪了!
柳雨筠走進房間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血腥,雖然詩畫把錢嬤嬤和趙麗娘帶血的衣褲都扔掉了,地面也擦了擦,不過剛一進房還是能聞到血腥味兒。
「水兒,你祖母說的對,那個白姑娘畢竟是個外人,她打斷了你二哥的腿後逃跑,你房裡的這兩個人不但不說出她的下落還意圖拖延時間等你回來。娘雖然很想為你說幾句話,可是這件事情實在是讓娘有心無力。」柳雨筠把一個滿心矛盾的慈母形象演繹得精彩絕倫。
霍水如今瞧見錢嬤嬤和趙麗娘的呼吸都平穩了,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鬆了這麼一口氣,所以才有那個閒情逸致的和眼前這幫人扯上幾句。
「娘,女兒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女兒好。不過今天的事情女兒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看看二哥的腿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被打斷的?」霍水看了半張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大姨娘,「大姨娘,我昨天進宮受到太后的挽留在永壽宮陪了她*,今天一回府就聽到二哥被人打斷腿的事情,我想問一下,白淼淼為何會打斷二哥的腿?」
二姨娘在聽到霍水說太后挽留霍水在永壽宮的時候,這腦袋裡就轉了轉,她畢竟是太后宮裡頭的人,就算再不喜歡霍水也不會為了霍水去得罪太后。再說,二公子腿斷了更好,這樣她身邊的三公子就再也不會被二公子給擋住風頭了!
柳氏剛要大怒,外面就跑進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就跑到柳氏的面前,「老夫人,丞相回府了!」
柳氏瞪了這個丫鬟一眼,「丞相回府你慌什麼?」
那丫鬟嘴唇顫抖,「霽王,霽王跟著丞相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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