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抬起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莫貪歡,又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把衣服扯成布條牢牢捆住的腳踝骨,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想在天亮前動身的想法算是擱淺了,霍水就覺得自己的腳腫得難受,別說走路,就算坐在地上都能感覺一跳一跳的疼。
「叔,這裡到無良山還有多遠,你覺得我單腳蹦的話能蹦到嗎?」
莫貪歡看到霍水臉色慘白,心知她這疼不是裝出來的。他蹲在她的面前和她對視,「要不然我自己先回無良山,到時候再讓人來接你?」
霍水眨了一下眼睛,「你不怕我留在這裡被野獸吃了?」
莫貪歡嘴角動了一下,「吃你的野獸怕是會噎死!」
……
霍水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叔,你這是在諷刺野獸牙口不好,還是在誇我骨頭硬?」
莫貪歡的臉上露出一抹愉悅,「其實我是在可憐那野獸沒長眼睛!」
「莫貪歡!」霍水咬著牙,「我為了你又是瘸了腳又是被水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指桑罵槐的,我是欠了你錢啊還是欠了你命?我現在都這樣了你不安慰我一下還這樣說我,我這是招你惹你了啊!」
霍水越說越委屈,別和她提二十五歲的女人不要這樣幼稚,她現在連十五都沒到呢,她還是個孩子呢!她還從沒見過哪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人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都死裡逃生多少次了,真當她是不死之身啊喂!
「怎麼?生氣了?」莫貪歡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少碰我,拿走你的手爪子,要不然我一口給你咬掉!」霍水惡狠狠的看著莫貪歡,她就很難理解為什麼這個臭男人總是欺負她。
莫貪歡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霍水氣得紅彤彤的小臉,把手放在她面前,「說好的一口咬掉,來啊!咬不掉的話後果自負!」
霍水瞪著莫貪歡的臉,看到他那邪惡的笑容她這積攢了多日的怨氣一下子就從心底湧了出來。
「是你讓我咬的,你別後悔!」霍水牙齒咬的嘎嘎響,一把抓住莫貪歡的手。
莫貪歡眼眸一瞇視線挪到了被霍水抓住的手上,還沒等他抽回自己的手,就感覺霍水拉著他的手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霍水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嘴角浮現一抹狠戾,張開嘴直接一口咬在了莫貪歡的腮幫子上。
……
莫貪歡就覺得臉頰傳來一絲刺痛,薄冰般冷漠的眼眸瞬間幽深一片,陰森詭譎中還帶著一絲風雨欲來的暴怒。
霍水在咬住莫貪歡的臉時全身都是一僵,擦,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啊喂,她其實想咬他耳朵來的,不過撲倒的姿勢和身高問題導致她的利齒到了他的臉頰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根本沒碰到人家的耳朵。
這一口她用的力氣說大不大,不過說小也不小,雖然口感還不錯肉質比較滑膩清香,不過她還是快速的鬆開了嘴。
在看到莫貪歡那羊脂白玉般的俊美臉頰上出現兩排牙印的時候,霍水臉頰抽搐了兩下,一把推開莫貪歡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雙手在地上挪動讓自己的身體往後退,「內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咬你臉給你毀容!」
莫貪歡伸出手摸了一下被她咬過的地方,雖然沒見血不過此時被咬的地方兩排牙印已經腫了起來,讓他的臉頰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圈。
摸到臉頰有些發腫莫貪歡倒吸了一口涼氣,銳利的眸光好像野獸一般放射著幽暗的光直盯盯的看著坐在地上慢慢後退的霍水。
「我和你說過什麼來的?咬不掉的話後果自負!」
霍水看到莫貪歡明明沒有殺氣卻給人造成一種惹了他就要死的壓迫感,她嚥了嚥口水,「叔,我錯了!」
「你哪裡錯了?」莫貪歡的聲音輕輕的揚起,那尾音讓霍水聽得想死的心都有。
「叔,我真沒想咬你的臉,我要是知道會咬到你的臉,寧可咬自己了好吧!叔,你看我咬的時候已經放輕了力度,要不然怎麼連血都沒見到一絲!你……你別過來!」霍水看到莫貪歡大長腿一邁,兩步就到了她面前。
莫貪歡咬著後槽牙看她,「是嗎?」
「叔,你先回無良山,我就在這裡等你,你什麼時候接我都行,大不了我讓野獸吃掉。叔,你趕快回去吧,萬一被那些殺手追上你想走都走不了!」霍水看到莫貪歡蹲下身子,心裡這個慌。
完了,一般長得好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自戀傾向,她把莫貪歡咬成這樣,以他這種驕毛又睚眥必報的性子掐死她都算輕的。想到莫貪歡讓酆都城把那個翩翩煮熟了剁碎了餵狗,霍水就感覺自己的胃裡直反酸水。
莫貪歡一伸手捏住了霍水的臉蛋子,霍水這心當即嚇得亂蹦達。莫貪歡再不濟也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雖然有個愛昏倒的毛病,不過他沒昏倒之前體格不知道比她強多少。
「叔,你想幹什麼?」
莫貪歡嘴角一勾浮現一個冷冽的笑,「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果自負!」
話音一落他直接掐著霍水的臉頰把她拽到面前,在霍水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之前,張開嘴咬住了她的脖子。
…………霍大姑娘想殺人的分界線…………
霍水覺得自己的脖子好疼,涼絲絲的還帶著血腥味兒,這個bt竟然咬破了她的脖子,他以為他是吸血鬼嗎?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莫貪歡的手裡的時候,這個bt鬆開了嘴,夜色下他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臉上紅唇沾染著鮮血,妖冶詭譎好像成了精的妖,陰森恐怖中還帶著勾/人魂魄的美。
霍水感覺脖子疼得有些發麻,狼狽的從懷裡掏出帕子要摀住流著血的脖子,目光中帶著一絲恐懼,見過bt的,但是能把bt手段發展到吸人血地步的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想起第一次見面他拿著白虎尾,後來又被他吃掉的事情,霍水的全身都是一冷。
莫貪歡看著霍水白嫩的脖子上印著他的兩排牙印,上面的鮮血和那白希的皮膚相輝映有一種說不出的魅人。伸出舌頭舔/舐掉唇瓣上的血跡,那股帶著血香的腥甜讓他眸光暗沉得好像籠罩上了一層烏雲。
他掏出一瓶藥丟在她的身上,站起身就走,月光下他那紫色的披風在風中呼嘯了一下,好像一隻振翅飛翔的大蝙蝠……
霍水的臉頰抽搐著,用蝙蝠來形容他算抬舉他了,話說,他身上什麼時候多了一件披風的?
脖子上的疼讓霍水嘶啦一聲,看著自己的瘸腳,想到自己被咬得不知道多嚇人的脖子,再看一眼扔下她離開已經沒了蹤影的莫貪歡,她悲從心中來。
想她在現代小時候是孤兒,長大變殺手,吃過了不少的苦,也遭受了不少的罪,哭也哭過,痛也痛過,但是卻從來沒這樣委屈過。她的人生要的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時候的她為了心裡的目標努力賺錢,想要在三十歲之前達成自己的願望。
誰知道她會在自己接的最後一單買賣時倒霉穿越,還穿越到這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丫頭身上。年紀小不說身材還這麼差,最主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什麼人都能欺負她。
霍水把臉埋在膝蓋裡,嗷的一聲就哭了,那哭聲把樹林裡的鳥都震的撲騰了幾下翅膀。
哭了半天她覺得心裡好受了不少,用手抹掉臉上的淚水,就哭這一次,下不為例!
一個東西從她身上滑落到地上,霍水看到是莫貪歡留下的藥瓶。她伸手抓起就要扔掉,不過想到莫貪歡這孫子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不過留下的東西應該不是壞的。
她打開瓶蓋聞到一股清淡的香味兒,這香味兒就和莫貪歡身上的香是一樣的。
這藥是治什麼的?霍水拿著藥瓶在手心裡倒了一下,倒出的不是藥丸而是一種水狀的液體。
外敷的吧?她眼睛一瞪,那孫子一定是看她脖子流血了覺得愧疚留下藥給她止血的,別以為她會感激他,等再見面看她怎麼咬死他。
不過,他會愧疚?霍水的嘴唇一抽,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啊!
給自己的脖子上了藥,感覺一絲絲的涼意滲透到皮膚中,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霍水打了個哈欠,也顧不上有沒有野獸出現,抱著膝蓋就睡著了。
霍水這一覺睡到旭日東昇,她睜開眼睛瞧見身邊的火堆已經熄滅,揉了揉發麻的腿,她覺得扭傷的左腳更疼了。
被莫貪歡咬傷的脖子在上了藥後已經不疼了,不過伸手一摸還有一圈牙印。她突然慶幸莫貪歡沒像她咬他臉一樣在她臉蛋子上留個疤,要不然這容毀的有點憋屈。
一想到莫貪歡那張毫無瑕疵的臉被她留了一圈牙印,她有點小心虛。其實追根究底也是她先動嘴的,雖然莫貪歡那孫子撩閒在前,可是她也是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就算如此她也不打算原諒他,她瘸了腳又差點在水中淹死都是為了誰啊,他這樣對她,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沒人性!
霍水動了動還腫著的腳,就感覺自己今天也不能走,她總不能單腿蹦吧?再說……霍水的臉上浮現一抹愁容,她和莫貪歡都鬧得這麼僵了,他還能給她解毒?她就算走的話要去哪裡?難道還要死皮賴臉的去無良山找人家?
一想到前途未卜,霍水就洩了氣,其實她受點氣也不算什麼,好歹讓莫貪歡把她的劇毒給解了!她解了毒後還要去找霍東風,好歹認了那個弟弟,她總是不能放棄他的。
如果上天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一定不咬莫貪歡的臉蛋子了,要咬就咬他的手。不對,她哪裡也不咬了,用自己脖子上的傷疤換來一時的解氣,太不值得啊!
霍水的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反正她臉皮夠厚,大不了跑到無良山被他那毒舌羞辱一番罷了,什麼也沒有命來的重要!
做好了決定後霍水看到昨天莫貪歡晾衣服的樹棍還在一旁架著,她挑了一根比較粗的在地上敲了敲,覺得還挺結實。霍水把裝珠寶的包袱綁好,用手撐著粗樹棍一隻腳在地上蹦著。
她現在特別膜拜自己,像她這種毅力和勇氣並存的女漢子世上少有啊!
霍水一蹦一蹦的走了沒有二百米就感到疲憊,找了塊石頭坐下休息,歇夠了繼續上路。
她就靠著這樣的毅力在中午還用樹棍打死了一隻野雞,她是順著河流走的,正好在河邊把野雞給處理了,簡單的弄了個叫化雞吃。
吃飽喝足霍水擦了擦滿是油光的嘴準備上路,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有幾個穿著打扮像壞人一樣的人衝著她過來。
霍水把身後的包袱又繫了系,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到土匪,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站住,小子!讓哥幾個瞧瞧你都帶了什麼好東西!」果然,那幾個人看到霍水獨自一人還背著那麼大一個包袱,就沒準備放過她。
「幹嘛?」霍水握緊手中的粗樹棍,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這群人也就仗著她虎落平陽,前世的她要是被人這樣虎視眈眈的看著,早就啪啪啪幾槍過去送他們去地獄!
「幹嘛?小子,你識相點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其中一個男人從身上掏出了匕首。
霍水冷嗤了一聲,「你們要錢而已,我給你們就是!」說完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扔給他們,「你們讓我離開,我給你們銀子,各取所需,希望你們不要太貪心!」
那些人沒想到霍水隨便一出手就是幾十兩,拿著那銀子驚呆之餘霍水已經拄著樹棍走出去很遠。
「站住!」要說人都是貪心不足的,這些人覺得霍水一出手就是這麼多銀子,那麼她的身上肯定還有很多,直接衝過去把霍水圍在中間。
霍水眼眸一瞇,身上湧現出一股殺意。
「怎麼?平白得了那麼多銀子你們還不知足?知道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像嗎?你們如此貪得無厭也不怕吃多了撐死!」霍水不是衝動到直接上手的人,不過先禮後兵後他們還死纏爛打,那就別怪她了。
手中的樹棍瞬間變成打狗棍,在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下抽在他們的身上。
這幾個都是一些不學無術又懶惰成性卻偏偏想發不義之財的人,他們以為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會懼怕他們人多勢眾乖乖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沒想到換來的是霍水的一頓打。
「這小子是個瘸腿!」被打的人中有人瞧見霍水是一隻腳著地的,他這麼一喊另外幾個人一使眼色直接衝向霍水合力把她給推倒。
唉嗎!霍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光是屁/股摔得疼,她那纏得牢牢的腳也摔在地上,疼得她額頭都是冷汗。
其中有個人搶過霍水手中的樹棍對著她的腦袋就砸了過來,口中還罵罵叨叨的。
霍水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擋,別處傷到沒什麼,這腦袋可不能再傷到了。
她就想,那麼膀大腰圓的一個人,這一棍子要是打在她手上估計她手也會斷掉,如果打在她腦袋上,腦漿不得飛出來啊!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她的耳邊倒是出現了幾聲慘叫。霍水看向前方,詫異的看到剛剛圍著她的幾個人全都面色發黑表情猙獰的倒在地上,竟然一瞬間都死掉了!
一個用完廢棄的針筒被人丟到她的面前,她認出這樣的針筒曾經莫貪歡給過她一個用來殺那只白虎來的。
霍水全身的神經此時都緊繃著,說不害怕是假的。這個身體給她留下了太多她曾經沒有過的情緒,傷心,委屈,害怕,恐懼。有時候她真痛恨弄死了霍家五小姐的人,如果這個五小姐不死,她是不是就不會穿越來了?
「命還挺大!」帶著嘲諷的聲音由她頭頂傳來,不用看霍水都知道是誰。
霍水抬起頭看到莫貪歡的臉上似笑非笑,那雙幽深的眼眸沉寂如同死水。
她其實挺想大罵他一頓,更想把他打倒在地狠狠的扁他,不過此時她卻從地上爬起來撲向他,趁著他還沒後退的時候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叔……我好怕,你別再拋下我了,我不能離開你……叔!」霍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兩隻手像鐵鉗子一樣緊緊的抱住莫貪歡的大腿不放。
好吧,雖然她不屑做一個不要臉的人,不過她不要臉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被她哭著抱住大腿,莫貪歡的臉上快速的浮現錯愕,目光從她那瘸腳瞄到她脖子上的傷口,有一瞬間他的眼眸變得柔和許多。
「你說的是真心話?」
「真的!」霍水沒察覺到莫貪歡想掙脫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跟莫貪歡相處的這段時間她也算對他有了一點瞭解,他自以為是,一切都以他自己的喜好為主,說翻臉就翻臉,驕毛愛現而且毒舌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有仇當場就報了,連讓人緩和的機會都沒有!
好吧,此時的莫貪歡在她眼中除了長得好看全身都是缺點。
對付這樣一個好像被*壞了的男人,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比他娘還要*他,比他家奴才都要捧他,無所不用其極,直到他給她解毒為止。
莫貪歡察覺霍水抱著他的大腿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眉頭一挑,「你不是在想怎麼討好我讓我幫你解毒,等解完毒後你就過河拆橋吧?」
……
霍水的臉頰抽了抽,大叔你要不要像人家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啊?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那超乎正常人的智商啊?你這樣好像能猜透人家想法的樣子讓當事人蛋碎菊緊啊有木有!
「叔,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在你那鐵齒銅牙下我算是想清楚了,要是你給我把毒解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欠了你一條命,以後等你有危險的時候我用命保護你,你看行不?至於之前我保護你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我就當從來沒做過!」
莫貪歡突然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二』,讓霍水疑惑。
「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剛我已經救了你一次,所以你欠了我兩條命!」
……
霍水的臉頰一抽,「成交!」
莫貪歡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看你如此識相的份上,一起走吧!」
「你先扶我起來行不?我腳疼!」霍水咧開嘴一笑,腳疼得她臉色有些發白,這一笑比哭都難看。
莫貪歡看到她這笑容後表情一冷,「笑得真難看!」
霍水很想發飆扯著他的衣領子喊:你丫笑得更難看!
不過,她只是呵呵了一下,忍了回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貪歡,等老娘無所牽絆的,弄不死你!
莫貪歡蹲在她的面前,轉過去後背對她,「來!」
霍水的表情微微一愣,「啊?」
「啊什麼啊?快點!」莫貪歡的聲音裡帶著不耐煩。
霍水看著他那寬闊的後背嚥了咽吐沫,「你是想背我吧?是這個意思吧?」
莫貪歡扭過頭睥睨的看著她,「你要是自己走我也樂得輕鬆………」他的話音還沒落就感覺後背一沉。
霍水直接撲到他的後背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那就讓你受累了!」霍水的臉上露出笑容。
莫貪歡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耳朵有些發燙。
「重得像豬一樣!」他站起身托住她的大腿。
霍水對著他的後腦勺做鬼臉,「是我後背的珠寶太重,要是我拿掉的話還能輕個十斤!」
「快扔掉!」莫貪歡背著她往前走,踏過那些死人的屍體一臉的厭惡。
「不要,這可是我搜刮來的,以後我還要靠著這些東西發家致富呢!」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減輕一些重量?」
霍水感覺到莫貪歡的後背很結實,他的手臂也緊繃得沒有一絲贅肉,「叔,你這麼強壯,多背個十斤也不礙事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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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嗎,俺忍不住又給他們兩個加戲了,這是個悲傷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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