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無水攻下來了。
六座樓的守衛都被他們給突破了,隊伍裡一人死了一半多兄弟,他們真的是蠻拼的。
從包裡拿出一包煙,點燃了那根煙,有些力不從心的抽著。
肩膀上兩彈,背後刀,腿上一槍,肉搏的時候被人用槍打了腦袋,現在全身暈沉沉的,抽著煙卻感受不到煙的味道了。
「來根。」
晴空無水抽出另一根煙,遞給了躺在旁邊快死的那人。
「要火不?」
「我有了。」
那人咧齒一笑,躺在晴空無水的旁邊也抽起了煙,不難看出是個煙民。
「我肚中了兩槍,現在感覺暈沉沉的,你說黑帝什麼時候來?」那人抽著根煙,說話的時候挺像高中一直玩著遊戲,在跟人聊天說領隊怎麼還不來,副本兒都打完了什麼時候去打主線。
他的年齡是和高中生差不多的,約莫十七八,正值風華。
可這樣的人,即將死了。
晴空無水噗哧一笑,等會兒自己可能會跟他一樣死了。
「不知道啊,估計還在趕吧,你知道,她總是急匆匆的,脾氣臭。」晴空無水吸了口煙,吐了口煙看著煙漸漸消散在半空卻覺得明明晴朗的天卻有些黑了。
「可我還是挺崇拜她的,一個女的,沒靠身體就坐到了那個位置,而且還那麼強,當時進校的時候,還想著追她做老婆。」
「後來發現距離有點遠了,陪她到最頂點的人不是我。」
「她是王,你是劍,千步棋是盾,我們是臣,能為她開到現在,我啊……還是挺自滿的。」
後來,身旁躺的那人沒了話,嘴裡叼著的煙早掉在了地上,還冒著熄滅後蒸發出來的煙。
晴空無水艱難的支起身,伸手把他的眼睛給合上,見他嘴角帶笑,不知道是什麼個滋味。
晴空無水其實也沒想過那麼多,只是小時候被丟到垃圾堆的時候,被邪不緋撿回家了,撿回去後就做了她的狗,仗著從小身高高,就一直做她的狗替她咬人。
後來的後來,那個人死了,邪不緋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斷的變強,不斷的向前走著。
從撿垃圾到扒手到小偷到強盜到混混到殺人犯到……那頂端的王座。
晴空無水能做的就是一直跟著她向前走,不想被丟下所以一直努力的去靠近。
現在混的個比較拽的名字「黑帝的劍刃」,其實取的挺慫的,但是說出來又挺牛逼的。
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他只是……跟著她身後而已。
和你們這群為她死為她開的人比起來,他其實就是跟在她的背後,執行她給他的任務而已。
如果說開的話……
晴空無水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嘴裡的煙吐出來,用腳踩滅。抽出了腰間別著的匕。
「她的上,不需要障礙物。」現在,才是他要為她開的時候。
白景化的如畫般的精緻臉龐上帶著柔和的笑容,把鏡初拿著的白色刀抽出,一刀穿透了晴空無水的身體。
鮮血迸濺撒在地上,又為這悲壯的場景增添一絲淒涼。
「潘多拉盒到誰的手上,誰就是王。我想要的,黑帝阻止不了我,更何況你?」
白景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殘忍,絕美的猶如黑色曼陀羅,浸泡著毒藥誘人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