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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八五章 大小佛門 文 / 開荒

    拍了拍手,燕鼎天又眼神茫然的看著四周道:「我只知雲海殿下,另有三層地下宮殿。不過到底是何結構,就不知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在何方位?又該如何離開。」

    「應是在雲海殿南面——」

    智淵方才一直在辨別著三人遁行的方位,只可惜周圍依然有大量的死灰霧氣,混雜在湖水之內。使他的神念,不能及遠,也無法知曉,該從何處走出這座地下宮殿。

    莊無道則是抬起了頭,看向了上方:「何需走出去,從上方走如何?「

    「倒是忘了」

    燕鼎天的一笑,面色尷尬。既然方才能在偏殿裡往下打出一個深坑,進入這地下宮殿。那麼在此處由下而上的離開,也不是不可。

    「不過還是有些難辦,我可沒第二顆霹靂破岳梭。動靜也不能太大,驚動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就反而不美。」

    別看他方才輕而易舉就將地面打穿,卻是全靠了這枚古修遺珍之力,才能強行洞開了二十丈深的地層。

    而這二十丈的地層,其中就包括了至少兩丈厚的『太華石,。堅硬比擬二階靈器,才能在百萬年的大戰中,不曾損毀。

    「就不能用土遁之術?」

    「我不會」

    燕鼎天神情愈發羞愧,他修的是『兩極元磁神光,,是最純正的土系功法,然而土遁之術,卻未掌握。

    「貧僧也不會,只能直接打通了。」

    ,智淵凝聲道:「畢竟已被這裡的陰戾煞氣腐蝕了許久,我三人一起合力,應當不難動靜是難免,不過速度快些,也是無妨。」

    說完之後,智淵就首先浮升而起,到了洞頂上方,就欲用手結不動撼山印,轟擊這地下宮殿的頂部。

    也就在他剛好持印之時,忽的瞳孔猛縮,一聲怒吼:「卑鄙」

    赫然整整九道銀白色的針影,從灰白死霧中,猛地朝智淵的咽喉處疾穿而至。無聲無息,連一絲異常的水流都未激起。爆發之時,就已在智淵的眼前。

    就連莊無道,也是措手不及。本欲援手,卻又心神一驚,又是一張『玄陰六壬雷符,取出,連續的十數道玄陰六壬神雷,打向了四面方向。

    這些符寶他在之前哪怕遭遇那陽慎文博聯手合攻的絕險之地,都保留著不肯使用,此時卻毫無半點珍惜之意,一股腦的全使用出來。

    一連串的炸響轟鳴,在周圍響起。罡風爆卷,卻是十幾道術法符篥撞擊對轟,引發此處暗潮急捲。灰白死霧中,也陸續有幾個身影,被玄陰六壬神雷逼迫,身影倒捲而回。

    玄陰六壬神雷用完,就是魂百毒符,,奇毒的障霧,直接打出到百丈開外。將周圍之地,全數封鎖。

    「是何方宵小,行此偷襲之事?」

    燕鼎天亦是一聲怒哼,張手就將三面土黃色圓環打出。兩極元磁神光爆開,將後續擊來的劍影寶光,全數彈回。

    不過燕鼎天本人,亦是一聲悶哼。並未受傷,不過在對方聯手合功之下,有些吃力。下一刻,燕鼎天卻又毫不停歇的,取出了兩件符寶,一瞬間就是五六十道『壬水幽影雷,,炸向了四面八方。

    在深湖水下,這些尤顯威能巨大,炸得整個方圓十數里之地,都震晃不絕

    二人此刻,都是手段盡出,幾無保留。而那隱藏在灰白死霧中的對手,亦是同樣全力以赴,符寶、術法、靈器、飛劍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周圍一連串的光影炸裂,洞頂上方大片的泥石坍塌,下方也爆出無數坑洞。就在莊無道,把才纔在偏殿內,那得自那位金丹修士的一件符寶,也全數用完。轉而把節法真人賜下的『上霄陽炎計都雷符,,也握在手中時。那周圍的動靜,才告一斷落,那些人的攻勢,也終無法維持,呈衰竭之勢。

    莊無道輕舒了口氣,這才分出一些神念,關注智淵的動靜。

    其實霧中那些人的手段,若只針對他,莊無道根本就不捨得動用這些珍貴的符寶。以自己的乾坤大挪移及橫練霸體,硬扛著就是。哪怕對手施展,不乏三階四階的符寶。

    他既然能在牛魔霸體第二重天時,硬受方孝儒幾記天斬魔蝕日神雷,。這個時候,也不會太過忌憚。

    然而那些死霧中打來的術法劍光,都是針對智淵。是打定了主意,先將智淵滅殺。

    莊無道就不能不出手,也不能不救。而唯一救助之法,就是全力牽制,以攻代守。

    燕鼎天也凝聲問道:「和尚,你現在如何?可死了沒有?」

    周圍四處都是混亂的罡勁與術法餘波,其中更有泥沙混雜。到了此刻,二人甚至都無法辨別智淵的方位,亦生死不知。

    好在下一刻,就又傳來了智淵那熟悉的嗓音:「我無事」

    音質卻略顯沙啞,也有些虛弱無力。

    莊無道心神微鬆,估計智淵受傷是難免,而且是傷勢不輕,不過至少保存了這條性命。

    果然就聽智淵又繼續說道:「總算是保住了這條命,二位大德,智淵銘感於心。」

    這是深知二人,為救他性命付出了何等代價。燕鼎天不說,出身大靈國皇室,估計也不在意。可光是莊無道這裡,就已動用了五張符寶。每一張,都是價值連城,的確是欠了一個莫大的人情。

    那溢散的罡氣與術法餘波,漸漸平息。三人都有意識的,把水那些泥沙及灰白死煞,全數捲開到了一旁。

    莊無道也終於看清楚,那智淵的情形。脖頸還算完好,不過左邊的肩側胸前,卻被炸開了一片,現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不過智淵以雙手結出了『不動根本印,,以這『不動明王印法,中的最強的守禦之印,護持己身。那本《大楞伽經》也已再次化開成了袈裟,披在了智淵的身上,散發著三寸佛光,將周圍百丈之地,都照得恍如明晝。也把智淵蒼白的臉,襯得寶相莊嚴。

    看起來是已無大礙,然而莊無道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憂色。

    「原來是你等」

    燕鼎天冷冷注目著死霧深處,唇角冷哂:「堂堂三聖宗的弟子傳人,卻做出這等偷襲暗算的小人行徑,你等也不覺丟人?還藏著掩著做什麼?難道以為這麼躲著,我燕鼎天就認不出來?」

    「燕鼎天?是燕玄燕皇子才對」

    幾個人影,陸續從死霧中走出,其中之一,正是法智。

    莊無道也不覺意外,方才交手時,就已感應得到,那純正無比的佛門法力

    後方還有另一人,卻正是司馬雲天,眼眸裡含著冷意。不過方才以銀針出手偷襲法智的,卻是左側一位蒙著面巾的黑衣男子。

    除此之外,另還有兩人,俱都氣機深沉,眼含戾色。其中之一,更是佛門打扮,身披著僧袍。

    「我佛門普度眾生,憐憫世人。然而對與邪魔佛敵,又何需講什麼規矩道理。無所不用其極,自是理所當然。你們大靈燕家這些年,手段也談不上光明磊落。」

    那法智神色淡然自若,侃侃言著:「我知燕皇子,是為鎮龍石而來,看這情形,是已到手了才對。如此慌張逃命,可是遇見了你那皇兄燕南回?原本這鎮龍石,我燎原寺無意搶奪參與。可既然遇見了,就是機緣,不能錯過。此所謂天授不取,必受其咎。」

    接著目光卻又轉向那智淵的身上,眼神森然:「我還是那句話,龍鬚菩提子與龍鬚菩提枝,我都勢在必得這兩樣,如今是在智淵你手中可對?都是佛門一脈,我燎原寺是天一界佛門總山,這件東西,合該由我燎原寺執掌。」

    「絕不可能」智淵搖著頭,毫無動搖道:「智淵寧死也不會相讓斷不會容此物,落到你們燎原寺手中。」

    「那就死在這裡好了」

    法智語氣轉為急促,那方正和善的面孔,全是猙獰殺氣:「莊施主,今日莫非要欲參與?你既已將這兩樣靈物脫手,就已脫身事外,何必定要再捲入進來。」

    莊無道冷哂不語,雙眼微闔。也驚訝這鎮龍寺與燎原寺,天下兩大佛宗之間,居然已衝突到這地步,水火不容,便連面上的和氣也不要了。

    他只隱約聽說,這二大佛寺爭執,其實是小乘佛門與大乘佛門之爭。鎮龍寺是法華宗的祖庭,燎原寺則被敬為天一佛門總山。不過燎原寺本身所奉的教義,卻是偏向於大乘佛門之間。

    按雲兒的說話,世間最早是小乘佛門,教義一般主張是『我空法有,,更偏向於通過刻苦的修行來『自渡,,只尊奉『無量真佛,為教主,為世間唯一真佛。

    而大乘佛門則不同,認為『人法兩空,,緣起性空,,認為佛門就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船,目的是運載無數眾生從生死此岸世界到達涅磐解脫的彼岸世界,從而成就佛果。

    同樣尊奉『無量真佛,,卻只把這為佛家創世,認為是諸天佛主之一。在過去、現在、未來三世,東南西北,四維上下四方,還有無數的佛存在。無量真佛,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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