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精血元神,不斷的湧入到祭壇中,那『阿鼻平等王,的魔像之內
莊無道半跪在壇前,感覺自己,就彷彿是身在魔息煞力的汪洋之中。這次不用特意去觀察,他都能感覺到,那位冥主的歡欣興奮之意。
四位築基境修士,兩隻二階的三頭魚鯤,提供的氣血元氣,絕非是那些普通一階妖獸能夠比擬。
只論數量,就是之前數次血祭的百倍之多,而質量上更無法相提並論。
這次甚至不等他念完一次『阿鼻平等經,,結束這一整套魔祭的儀式,阿鼻平等王就已開始了回饋。
一絲金色的血液,直接就從那阿鼻平等王魔像的食指處飛出,直接打入到了莊無道的眉心。
莊無道也立時就感覺到身體內變化,殘破的骨骼,在這些魔血精華的作用下,迅速的復原。甚至狀態比之戰前,還要好上數分。
骨骼更為密實,肌肉越發的強健,而筋膜也更堅韌。
元魂也同樣如此,整個人就仿似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內,浸泡在溫水之中
因血猿戰魂的意念衝擊而造成的創傷,都被一掃而空,不留半點痕跡。
神念更在飛速擴展著,之前還是二百八十丈,此刻最廣卻已可達二百九十丈開外,繼續往三百一十丈處延伸——
那氣味亦清香香甜,令人沉醉。不過莊無道卻並未就此神智迷失,清楚的聞到,那醇香之後的血腥與惡臭。
就好似掉入到了一個滿佈屍骨的屠宰場內,使人不適。莊無道卻只能強自忍耐著,等待這次血祭的完結。
體內的真元道力,同樣也在瘋狂的暴增,莊無道即便勉力壓制,也依舊不能阻止。
以前靈根五品,這些金色魔血他只能利用不到二成,其餘都會慢慢散去。此時以天品靈根吸納,卻至少能將九成的魔血精華,都留在自己的體內。
幾乎是頃刻之間,就連續突破了第十重樓,第十一重樓的境界,直到第十一重樓的巔峰,接近至十二重樓,這才逐漸止住。
不過當那『阿鼻平等王,的意念,徹底從湖底中消退。莊無道立起身時,面上卻並不見多少喜色,反而是深深皺起了眉,看向了自己的手。
此時一團真元,正懸浮在他的手心處。不久之前,還是清澈純淨無比,此刻卻可見到大股的魔息煞力,纏繞在內,不斷的翻滾鼓蕩著。
僅僅只這一次血祭,使他的真元總量提升了一倍還有多,然而也使得他近三成的真元,再次被魔煞污染。
更糟糕的還是體內,他的元魂肉身,都一定程度的受到影響,魔染不輕。
莊無道甚至能夠內觀到,有一絲絲黑色的血液,在自己體內深處流動。而意念之內,更是時不時的會湧出暴戾之念。
「這位阿鼻平等王,倒真是會見縫插針」
雲兒語氣亦頗是無奈:「真元道力與肉身,都可以借天地陰陽大悲賦煉化,元魂之內卻是最難洗練。只憑借大悲賦這一門功決,怕是有些不夠。」
「總有辦法可想」
莊無道意念一動,運起了陰陽二化分氣法,瞬間就把那些魔煞之力,都全數收束入體。
拘束了這一部分,剩餘的真元,也就相當於練氣境十重樓的境界,也確實是修為大進了。
練氣境後期之後,一重樓的境界,哪怕是他現在擁有天品靈根,也需要大半年的時光來積累。
且肉身更為強健,不但之前傷勢盡數痊癒,比之血祭之前,更強化了兩成左右。
能夠承載更多的力量,大摔碑手的發力倍數,已可恢復至四倍以他現在三十七象的力量計算,那麼最低也是一百五十象之力,已經完全可碾壓修行三品功體以下的築基初期修士。
「其實還不錯,一次就突破了兩重樓境界,至少節省了兩年。至於元魂,反正已經修了魔念煉神**,也不是沒辦法應對——」
莊無道一邊在意念裡與雲兒說著話,一邊則直接運用起自己神念內的那顆魔種,將所有侵染入內的魔煞,全部吞噬了進去。
這次打殺這蕭家四人,雖非是出自他的執念,是不得已而為之。然而下手之後,莊無道卻不知怎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快意。
竟然能使《魔念煉神**》的魔種反哺,得益好超出了之前將沈林幾人斬殺之時,直接就使他的神念,從原本的二百六十丈,提升到二百八十丈之廣。
加上之後血祭的效果,他現在的神識,已真正可與築基修士相提並論。
大約在他心底,口裡說著不會牽連旁人,然而對於太平道的蕭家,也不是沒有丁點的怨恨。
吞噬了這些魔煞,若有一日他能夠達成所願,只會獲得更多的反饋。而若不能,魔種的反噬只會更為嚴重。
至於魔染,莊無道倒是比劍靈還要看都更開一些。既要貪那冥主血祭的好處,又不想付出一丁點代價,這個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劍主倒是比我還要果決,不過仍需小心。那阿鼻平等王對你的看重,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強些。」
雲兒對莊無道的態度,明顯頗為讚賞:「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引你血祭這位冥主,日後可能非但無法為你助益,反而成為拖累。」
「若不用血祭,沈林那一關我就過不去,今日這一戰,也多半要被他們幾人擒回北方。」
莊無道灑脫一笑,得失有定,哪裡有這麼多需要後悔的?他反正是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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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吃虧,進入練氣境還不到兩年時光,如今就已是接近練氣境巔峰,有望在數年之內衝擊築基境界。天一界內,這一萬年來怕是獨他一人。
得了這麼多好處,又哪裡還能抱怨?
「劍主真是這麼想的?」
雲兒很是意外,語氣似乎如釋重負,不過仍舊勸誡道:「血祭提升雖速,卻也不可太過依賴。這一次劍主得益之巨,超出了先前數次獻祭的總合還多,至少需要數年的時間徹底消化。所以以我之見,劍主最好這一兩年內,不要再行獻祭。」
莊無道不禁搖頭,這劍靈的性情當真古怪,變幻莫測。之前在東吳越城的時候,催迫著他使用血祭之法,要他盡快提升修為。
此時此刻,又生恐他吃了虧,被那阿鼻平等王算計。
不過這一次,其實不用劍靈特意提醒,他都已知曉,自己短時間內最好是停下獻祭,盡量不接觸那位阿鼻平等王。
以他現在體內的情形,確實需要沉澱一段時間。不止是進境太快,需要一段時間穩固根基。混入自己真元內的那些魔煞,也需慢慢融煉。
而這次以四位築基修士,兩頭二階妖獸為祭品,足可把他下次的獻祭時間,拖延到兩年之後。
意念一招,莊無道把那祭壇收起,閉合之後恢復了盾形,還原成了那面『磁元靈盾,。
發現這件魔祭之器,也受益不淺。足足增加到了四重法禁從之前的十四重,提升到了十八重法禁的層次。材質也強化了不少,本來是一些一階二階的靈珍,拼湊而成。此時卻已大多都提升到二階,甚至三階等級的材質。
而收起了這面他的看家靈器之後,莊無道卻是望著這湖底周圍,怔怔發呆
「劍主為何如此?可是想起了什麼事?」
雲兒頗是奇怪不解,他只能感應到,此刻莊無道的心緒,頗是複雜。既有歡喜愉悅之意,也含著不信與不安。
「我是想起了方纔那蕭政——」
莊無道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就是自己這雙肉掌,最高打出了最後接近五百象的劍力
「那蕭政方才說,我那位哥哥現在遠不如我。又說此界中練氣境第一,我當之無愧,那穎才榜上,近日也必定會有我姓名。」
雲兒楞了楞,而後半晌才明白了過,啞然失笑道:「今日一戰,可是足足四位築基境,死在劍主的手中。其中一位。還是築基境六重樓,劍主確已足可自傲了以一戰四,哪怕是借助靈陣之力,練氣境能辦到之人,也是屈指可數
「所以我不敢置信」
莊無道放開了手,閉上了眼默默體會,感覺到那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在自己的身體內流動著。
此時他每一掌出,皆可達一百五十象力
「我一直都擔心自己這是在做夢,夢醒來的時候,我仍然在越城,仍然只是一個一無所成的無賴混混。」
「可這畢竟不是夢!」
雲兒的聲音轉為清冷,語帶傲然之意:「劍主你身有天生戰魂,又有我來指點調教,若是還不能在這小小天一世界中力壓同階。那就自己找塊豆腐撞死了事白浪費了劍主你的天賦,也有負輕雲神劍之名。此界第一,豈非理所應當?」
莊無道微微一楞,而後眼神清明。無聲的笑了笑之後,前所未有的自信,開始從雙眼內湧出。
確實,自己何需不安?天一世界第一,當捨我其誰才是
就不知此刻自己,距離那人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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