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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六章 此界排名 文 / 開荒

    「豐河?沒必要,那裡船來船往,可沒半月湖那樣的清淨」

    莊無道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豐河是松江支系,也是唯一的一條連接東吳與離國的河道,故而江山舟船無數,比之松江河道還要繁忙。

    而那裡建修行之地,也不安全。臨水之畔,應該是這座九宮都天烈火無量大陣,防禦最薄弱的所在。

    「我看那左面山頂就很錯,嗯——」

    一聲驚咦之後,莊無道詫異的往洞門之外看了一眼。心忖道雲兒說有人到來,其實並不是指聶仙鈴,而是指門外的那一位。

    立時御空而起,到了洞門之外。只見一個白衣人影,正立在數十丈外,若有所思的看著附近那些生機斷絕,已經徹底枯萎了的草木。

    「是蘇師兄?」

    來者正是蘇秋,莊無道只是稍覺奇怪,就平靜了下來:「讓師兄見笑下,方才練習劍術,一時未曾控住劍力。師兄來此,可是尋我有事?」

    要知他方纔那一劍,經兩座陣法緩衝之後,其實動靜不大。聲不出百丈方圓,也未有什麼太劇烈的靈力波動。

    一劍『生死別,,其實並未調用太多的天地之靈。雖使一百二十丈草木枯敗,然而卻是無聲無息間完成,應該不會有人察覺才是。

    「方纔我在山巔靜修,感覺到這裡有一絲劍意,才過來看看。」

    蘇秋說著,看向莊無道的目光中,卻是頗含深意:「這一劍,是出自你手?用了幾分劍力?」

    莊無道頓時躊躇難言,感覺這蘇秋的神情,似乎已看穿了自己一般。

    可難道要誠實回答,這一劍他其實未動用真元道力,只用了一成左右的力量?

    卻又不能不答,只好強笑道:「師弟我這一劍,還只是初習,不甚純熟。

    言下之意,是自己運劍之時,還不敢全力以赴。

    「不肯說就算了」

    蘇秋也看出了莊無道的為難,也大約猜到了幾分言中真意,揮了揮手後,就又再次詢問:「方纔除劍意之外,我更覺此地氣機變化有異,分明是有人氣血沖溢,沖溢於外。無道你如今,可已是到了練氣境後期?」

    「師弟確已到九重樓境界」

    莊無道無意隱瞞,也知此事他瞞不過去,誰讓那兩座九宮都天神雷旗陣,被自己一劍強行打散?無法隔絕掉蘇秋的神念窺探?

    暫時潛藏隱忍,韜光養晦是司空宏的要求,他也深以為然。然而許多時候,都會出現不得已的情況。難道自己方才,還能放棄衝擊練氣境九重樓的機會

    「九重樓?」

    這次換成蘇秋陷入沉默,此刻距離大比的館試道試,已經有一年半之久。

    然而儘管如莫問李昱與古月明之輩,修為亦是突飛猛進。然而能早早進入練氣境後期者,卻只莊無道一人。

    轉過頭,蘇秋似頭一次認識一般,看著身側的少年。

    「這一次山試大比,你為何要避而不戰?」

    若是莊無道出手,無論是莫問也好,李昱也罷,都絕不可能勝過莊無道

    之前莊無道的醫術,只讓他消去惡感。然而今日這一劍,卻讓他的認知,徹底顛覆。

    莊無道一聲苦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蘇秋卻已眼神微動,沉吟道:「是五師弟可對?那日上山,他確實說過,四十年後只有師弟你,才能支撐宣靈山的門庭。師弟他看似豪爽不羈,其實疑心甚眾。在他眼裡,門內二山七峰無一可信,在你無有自保之力前,絕不會允你在山試中出頭。」

    「師兄明見」

    莊無道應付似的答著,對於蘇秋言中對司空宏的評價,並不值一語。

    他雖非君子,卻也知不能背後議論親朋是非的道理。

    蘇秋卻隨即又微微搖頭道:「我雖惱他這性格,不過此事,倒是做得沒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尤其我宣靈山。三五年內,師弟築基境之前,切不可太過出眾不群。」

    莊無道神情凝然,連蘇秋也是這麼想?那離塵宗內,到底已亂到什麼地步

    「不過也無需想太多有什麼風雨,自然有我們這些師兄師姐,給你遮擋

    蘇秋隨手一揮,周圍那些枯萎的樹木,都化作了塵沙散去。

    「我來尋你,本是為那道劍意而來。不過如今倒是另有一事,若是師弟近日有空,可否隨我去見一人?東離國定海公許維,此時就在七百里外等候,不知師弟可有興趣?」

    莊無道楞住,許維?自己要見他做甚?不過隨即就又望見蘇秋眼中的期冀之色。

    莊無道無奈,只好點頭道:「除了要重建一處洞府之外,師弟這裡,暫時倒是別無他事,可以奉陪。」

    ※※※※

    大靈國靈京城內,清晨卯時不到,玄節就已從入定中甦醒過來。只稍稍梳洗了一番,就出了離塵宗在靈京城的道觀,逕自行入了附近的天機成。

    並不另帶他人,只有師弟竇龍在旁隨從。走入到了那高達三百丈的石堡內,只見那偌大的天機碑附近,此時赫然空空寥寥,寂靜異常。

    天機碑正面,是天一諸國,修為最高的百位修士姓名。背面才可查詢各方修士人物,此時已有一男一女二人立在了那裡。

    這兩人玄節都認得。一位是天道盟觀月散人,金丹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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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修士,天機城的主事之一。天機榜山排名九百二十七位,幾乎僅次於那些元神高人。在天道盟中,可謂舉足輕重。

    另一位,卻是一位妙齡女修,道號『天辰子,,也是一位前途無量的築基境巔峰。

    與此時他的身份差相彷彿,此女也是由赤陰城,排遣在靈京城的主事之人

    卻不似他,修途暗淡才來這裡混善功,以謀求從宗門內換取那號稱『九玉鼎,一金丹,的玉鼎丹。這天辰子之所以來這靈京城,卻是為窺中原三聖宗與天道盟的動靜。赤陰城謀求再次復歸中原,已非一日。

    而兩宗世代交好,故此玄節認得此女。

    「觀月前輩,有勞了」

    走到近前,玄節先是深深一禮,恭恭敬敬將一個乾坤袋,送至到觀月的身

    乾坤袋空間不大,卻剛好能容納八百枚的三階蘊元石。

    而那觀月的臉上,也浮出了一絲笑意。只隨手一招,就已把玄節手中之物收入到了袖中。

    之後又再一個印決打出,頓時周圍法禁,都被激發顯化。石堡內三千丈範圍的空間,頓時浮現出無數的靈符陣紋,層層疊疊,也不知有多少重。

    「一個時辰內,無人能窺此地究竟,也無人能夠闖入,哪怕元神修者也不例外。不過也只限一個時辰,若是拖延超出半刻,就需另加八百蘊元石。天機榜的規矩,你該知曉不需賒欠,要知光是這座陣,開啟之後,一個時辰就需消耗四百三階蘊元。」

    交代了一番,那觀月也不再多做言語,一個閃身,就到石堡之外。

    玄節起身之後,又朝著那女修一笑:「天辰道友,不知可否開始了?」

    那天辰子面色冷淡,眼含狐疑,微微點了點頭:「我無妨,只是奉命而至,看看究竟。道友你可自便」

    玄節也不再問,逕自走到石碑之前。天機石碑也無需什麼儀式,只需將那水晶瓶中的精血滴入便可,然後就是等待。

    大約有刻鐘之後,那天機碑上才光華顯現,卻並不出現字跡,而是閃現出一片片的混亂不堪的靈紋。

    周圍靈潮,亦是隨之波動不休。地面微微震晃,石碑之下更有一絲絲的裂紋產生。

    「這是?怎麼回事?」

    竇龍愕然不解,也一陣驚惶。他在大靈國京城已有十年,也算是常年接觸天機碑,此前從未見過這種情形。

    玄節倒還面前算是鎮定,眉頭皺起,露出不解意外之色。

    那天辰子卻冷冷道:「無需驚慌,這是天機石碑,遇到了無法辨識之事,才會如此。最後只需半刻,就可安靜下來。赤陰城以往,就遇到了七例。你們離塵宗,應該也有記載才是」

    雖是這麼說著,天辰子眼中,卻終透出了幾分興致。

    原本她對這道宗門諭令,並不以為然。那位大小姐,也實在太過任性妄為

    可既然連天機榜,都無法辨識。這個名喚莊無道的離塵弟子,怕是真有幾分奇異處。

    玄節則聞言啞然,他卻是頭一知曉,這世間還有天機榜不能查知之事。

    幸虧他還算穩重,沒在赤陰城的道友面前,太過丟人現眼。

    繼續等候,果然不到半刻時光。周圍的靈潮,就又漸漸恢復平靜,地面不再震動。

    而那天機碑上,也終於現出一行字跡。

    「——天一世界莊無道,此界中排名一十二萬二千三百五十三位——」

    後方還有出生之地,以及現居之所。

    「生於周國沈莊,現居東吳越城。離塵宗天一別院門下弟子,年歲十八,練氣境九重樓——」

    後面的字跡,玄節根本就去看,此時已是目光發怔,死死看著最頂上那行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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