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睿王府,剛進門就聽見府裡鬧哄哄的,這讓兩人覺得十分詫異,拉住一個路過的丫鬟問了個究竟,這才知道府裡竟然鬧了賊!
「王府路不是有守衛的嗎?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怎麼還會有賊進來?」曲無容奇怪地看著沈無岸,「以前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沈無岸搖搖頭,「從來沒有。」
「那就奇怪了。」聽到他這麼說,曲無容心中更加覺得疑惑了,拽了一下沈無岸的袖子,「走吧,我們去看看。」
「這種事情交給老管家處理就好了。」沈無岸卻似乎並不想去湊熱鬧,往後拖著她的手部讓她去,「逛了這麼久,小容兒你不累嗎?我們還是回房去吧。」
「可是……」曲無容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陽春和白雪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看到他們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王爺,老管家叫我們來找你過去見他,今天府裡抓到個賊呢!」
聽說是老管家叫人來找他過去,雖然沈無岸還是不太樂意,不過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曲無容說道:「我過去看一下,小容兒你先回房休息吧。」
「我跟你一起去。」曲無容卻搖了搖頭,剛才聽陽春和白雪說,老管家叫她們來找沈無岸好像是跟抓到的賊有關係,她心裡對這個大白天來守衛森嚴的睿王府裡偷東西的賊可是好奇得很呢!
見她執意跟自己一起,沈無岸也就不堅持了,四個人來到事發的地方,就看見院子門口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下人。
「王爺和王妃回來了,你們快讓一讓!」陽春和白雪一邊說著,一邊撥開眾人,讓沈無岸和曲無容能夠進到院子裡。
這裡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不大的院子因為四個人的進入更加顯得擁擠,老管家見自家主子來了,抬起手朝院子裡的幾個侍衛擺了擺,那幾個侍衛便領命離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沈無岸看著跪在院子中央的「賊」,皺起眉頭問道。
「這個人本來是府裡的下人,前幾天剛剛請辭了。」老管家搖著頭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本來我讓賬房今天給他結算了工錢,只要搜一下身就可以離開了,結果這小子卻趁著侍衛搜其他幾個人的時候,偷偷摸摸地想要溜走,幸好許隊長看得嚴實,當場就讓人把他給攔住了,然後從他身上搜出了這些東西。」
老管家說完,從身上掏出一疊宣紙遞給沈無岸。
在看到他遞來的東西時,沈無岸的眼神就沉了一沉,捏著那疊宣紙沒有動,站在他身邊的曲無容湊過來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面只是一些毫無規律可言的單字,尤其那些字還是歪歪扭扭的,就像剛學寫字的小孩子拿來練筆的一樣。
真是奇怪了,這個「賊」冒著被抓的風險,偷的居然只是這麼幾張寫了字的宣紙?他偷這些東西幹什麼,難道要拿出去賣錢?可是這樣的字就算是出自睿王府,應該也沒有人會花錢買的吧?
曲無容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出聲詢問一下,就聽到身邊沈無岸開口道:「不過是個家賊,老管家看著處置就是了。」
他這話聽起來很正常,就像是處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是老管家卻明白他話裡的含義絕對不止如此,而這跟老管家的想法正好不謀而合,「王爺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沈無岸點點頭,牽著曲無容的手走了出去。
「你說那個賊,偷那些寫了字的宣紙做什麼?」曲無容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納悶地問著身邊的人,「那些字就像初學寫字的小孩子寫出來的一樣,完全沒有值得欣賞的價值,就算拿出去也只不過是廢紙罷了,他為什麼還要冒著被抓的風險偷出來呢?」
她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完之後才發現牽住她的手有些僵硬,再抬頭看沈無岸的臉,只見他正用一種很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自己。
「怎麼了?」曲無容正為他的反應感到奇怪,腦子裡卻突然閃現出剛才老管家說過的話,他好像說那些歪七扭八的字是從沈無岸的書房裡偷出來的,「那些字該不會……是你寫的吧?」
聽到她問,沈無岸的雙頰染上了一抹紅暈,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順便轉移話題,「我們趕快回去吧。」
「等一下!」雖然他嘴上沒有承認,但他的表現已經證實了曲無容心中的想法,她拉住想要偷溜的沈無岸,又問了一遍,「真的是你寫的?」
所以,他剛才其實不是因為那個人偷東西才讓老管家責罰,而是因為自己的字暴露在眾人面前惱羞成怒才讓責罰的吧?
面對她的詢問,沈無岸默默地仰起臉看天,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別這樣,我不會笑話你的。」曲無容拉了拉他的手,雖然嘴裡說著不會笑話他,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有增無減,「說起來,成親這麼久了,我還沒有去過你的書房呢,現在突然對它很感興趣,你帶我去瞧瞧吧?」
沈無岸抬起手撓了撓下頜,繼續裝失聰。
「就這麼決定了,快走快走!」曲無容卻不打算讓他這麼糊弄過去,直接拉著他朝書房走去,雖然她從來沒有去過他的書房,但是大致的方向還是知道的。
書房所處的位置,在整個睿王府的中心,離他們居住的院子並不算太遠,沈無岸原本就打算帶著曲無容回房的,這會兒被她拽著往前走,他就算想找借口不去都不行。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書房外面,曲無容衝著緊閉的房門抬了抬下巴,示意沈無岸自覺主動地把門打開。
都已經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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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沈無岸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乖乖地走上前推開門,卻不想門剛被打開,就看見一張宣紙飄飄悠悠地落在了他的腳邊。
「嘖嘖,怎麼會這麼亂啊?都沒有人來幫你收拾的嗎?」曲無容從他身後走上前,看了一眼書房裡的景象,忍不住開口問道。
沈無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神在見到書房裡的景象時陡然冷了下來。
由於是站在他身後,曲無容並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她把沈無岸往旁邊推了推,自己則是走進了書房,順便撿起落滿了一地的白色宣紙。
彷彿雪花一樣飄滿整個書房的宣紙,跟老管家在那個賊身上搜出來的差不多,上面都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單字,這些單字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也順不成一篇完整的章,應該就是平時練字用的。
在她快要把地上的宣紙都撿完的時候,沈無岸終於回過神來了,他接過曲無容手裡的宣紙,隨意地放在凌亂的書桌上,「陽春和白雪每天都會幫我收拾整齊,這裡會這麼亂,應該是那個賊弄出來的。」
曲無容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釋然了,沈無岸可是堂堂的王爺,就算他把書房弄得再亂,也會有人幫著他收拾,怎麼樣都不可能是他們剛才進門時看到的那個樣子,「你說,那個賊是不是想找什麼東西?」
沈無岸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些練過字的宣紙,你平時都是放在什麼地方?」曲無容把他放在書桌上的那些宣紙重新拿起來,問道。
「就隨手擱在桌子上了。」
沈無岸的這個答案,並沒有讓曲無容感到意外,應該沒有人會把練過字的宣紙還鄭重其事地收起來吧,「如果那個賊只是想偷這些字的話,那直接從桌子上拿幾張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把書房翻得亂成剛才那個樣子,這麼看來的話,他一定是想找什麼東西卻沒有找到,所以才隨手抓了幾張你寫過字的宣紙準備交差。」
「交差?」沈無岸不解地看著她。
「對啊,交差。」曲無容點點頭,繼續跟他解釋道,「你想啊,假扮成下人混進睿王府,目的就是伺機溜進你書房裡偷東西,如果沒有人指使的話,他做這些事圖的是什麼呢?」
這種需要動腦子去想的事情,沈無岸向來不擅長,因此也對她的分析顯得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不用管它,老管家會讓人去查的。」
「好吧。」知道這種複雜的事情,對他的智能是一種挑戰,曲無容也就不再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了,拿著手裡的一疊宣紙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抬起頭認真地問道:「這些字你練了有多久了?」
沈無岸撓著腮幫子想了想,「很久了。」
「那你每天都會練字嗎?」曲無容又問道,她實在是很好奇,沈無岸雖然現在智能有些不足,但是在那場變故發生之前,他還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孩子,應該也是練過字的吧,沒有道理會寫成這個樣子啊!
「嗯,每天都練。」沈無岸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不滿地補充了一句:「很無聊,我不喜歡。」
曲無容贊同地點了下頭,練字的確是一件很枯燥很無聊的事情,以沈無岸的性子,能夠每天坐下來練字已經是很難得的了,「我說,你該不會是故意寫成這個樣子的吧?」
她只是腦子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也是隨口那麼一問,結果卻看見沈無岸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啊!」
「為什麼?」
「不是說過了嗎?很無聊,不喜歡。」沈無岸說著,還微微地嘟起了嘴巴表達自己的不滿,看樣子的確是對於每天都要練字這件事情有很多怨言,「可是老管家說每天都要練夠一個時辰,所以我就故意寫成這個樣子氣他。」
曲無容不由得失笑,這的確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在得知了真相之後,她突然好奇起另外一件事來:「那你真實的字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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