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他的話還是被在座的其他人聽到了,就像是引燃了炮仗的引子,本來還能保持者安靜的眾人再也按捺不住,紛紛議論起來,就算是學士府裡的總管大人親自出來制止,也沒有辦法止住這麼多人的悠悠之口。
把他們的議論聲都聽在耳裡,曲無容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抹冷笑:看來這學士府裡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和樂融融呢!
這樣的情形倒是對她有利的,畢竟要是所有的人都聯合起來欺負她一個人的話,即使她是重生的當今後宮第一人,估計也要為這樣的處境感到煩惱了。
在初步認識了自己的處境之後,曲無容沒有再在海棠居裡多做逗留,她不太放心曲無忌的病情,心裡想著還是要再去瞧一瞧比較好。
在跟路過的下人打聽了曲無忌的住處之後,曲無容就直接尋了過去,剛進院門就聽見曲孝良憤怒的聲音從一間亮著燭光的屋子裡傳了出來:「你瘋了嗎?難道你想讓無忌得天花的事情傳遍整個京城嗎?」
「可是無忌該怎麼辦?」這是花氏的聲音,此時充滿了驚恐和無措,「這可是天花啊老爺,如果放著不管,它會要了無忌的命的!」
「誰說放著不管了?」曲孝良的怒氣似乎消了一些,聲音也緩和了不少,「我這不是叫人再去請大夫了嗎?」
「要是請來的大夫還是束手無策呢?」花氏又問道。
「那就是他的命了!」曲孝良不耐煩地說道,「反正這件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否則我們整個學士府的人都要跟著遭殃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你現在馬上去通知管家,叫他封住所有人的嘴,要是有哪個人把這消息洩露了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然後房門就被人打開了,花氏被曲無憂攙扶著從房間裡走出來,曲無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步,將自己的身形隱入了身後樹木投來的陰影裡。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花氏母女兩個並沒有察覺到院子裡還有其他人,匆匆忙忙地就離開了,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曲無容才從藏身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望了一眼不遠處曲無忌的房間,她猶豫了。
剛才曲無忌對她的態度並算不上是親切,而且他看著她的眼神裡,有著跟他母親還有妹妹一樣的,對她的蔑視和看不起,她本可以不用管他的死活。
況且花氏對她的敵意,剛才在海棠居裡就已經很明顯地表露出來了,如果她這個時候貿貿然地出現說自己能為曲無忌醫治天花,非但不會得到他們的感激,而且還會被她們說成是居心叵測。
不如,先觀望一番再做打算吧。
這麼想著,曲無容就準備離開了,她今天才剛剛回到學士府,以她剛才所遭受到的待遇來看,恐怕也不會有人主動為她準備住宿的地方,既然如此,她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可是還沒等她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花氏母女又匆匆忙忙地折了回來,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看樣子像是管家。
跟剛才一樣,曲無容仍是躲開了他們的視線,然後就聽到那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一邊走一邊說道:「大夫們聽說無忌少爺得的是天花,根本就不願意過來看診,我們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啊?」
「那就花重金懸賞啊!」花氏憤憤地說道,「我就不相信有錢還請不到大夫前來看診!」
「可老爺不是說了,不讓張揚出去嗎?」被遷怒的管家聲音低了一截。
聽到他的話,花氏抿抿嘴不吭聲了,反倒是她身邊的曲無憂開口了,「娘,我們快點兒去告訴爹,讓爹想辦法救無忌哥哥吧。」
「也只能這樣了。」花氏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三個人加快腳步朝曲無忌的房間走去。
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在了耳朵裡,曲無容本來想等大夫們都束手無策了,自己再挺身而出為曲無忌醫治,但是現在聽他們說大夫們根本連來都不肯來看一眼,她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曲無容也沒有心思再計較花氏母女對她的態度了,畢竟眼下正是人命關天的節骨眼兒上,她還是先救人再說吧。
這麼想著,她走上前推開了曲無忌的房門,掃視了一圈屋子裡面的人,她最後把目光放在了她的父親曲孝良身上:
「爹,讓我來醫治無忌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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