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哥,那個沈校長,讓你過去一趟!」碰了一鼻灰的韓科,有些難以啟齒,本來這種事兒應該有他來搞定的,現在他不得不將皮球踢給了段浪。
段浪眼前直冒黑線,他這個幕後主謀過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不去不行嗎?」段浪老臉漲紅道。
「肯定是不行的!」韓科抓起桌上一瓶啤酒,如同喝白開水一樣地灌了好幾口,「別人指名道姓讓你過去,我就是一跑腿的,話帶到了,我閃人了!」說完,韓科提著酒瓶子出去幫襯去了。
紅星初中,沈天海一雙眼睛,不斷地打量著段浪,他臉上神色很古怪,眼前這個小白臉怎麼看都不像什麼社團老大,倒像是個吃軟飯的二爺。
「你就是段浪?」沈天海的語氣很不善,雖然眼前這個小白臉是混社會的,當他一個半截身子都埋在土裡的人,根本不虛。
「是!」段浪尷尬地笑道,被一個老傢伙這樣盯著,他心裡直發毛。
「段浪,我想聘請你做學校的代課老師!」老傢伙要麼不說,一出口就是一語驚人。
段浪的腦袋嗡嗡作響,他那張嘴都快張成一個「0」字形了,他當老師,那不是誤人子弟啊,最要命的是,現在的代課老師都是大專以上化水平,他只是一個剛跨國大學門檻的半吊子。
老傢伙親自起身給段浪泡了一杯龍井茶,他那張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我們學校的情況,你多多少少應該有所瞭解吧?」
「謝謝!」段浪接過茶杯,誠惶誠恐,早知道這是沈天海設下一個巨坑,打死他也不會過來了。
「大致的情況還是清楚一點兒!」段浪沒有否認。
「學校調皮搗蛋的學生不止那五十個,要對付這群孩子,需要借助你以毒攻毒!」老傢伙露出了狐狸尾巴。段浪眼前直冒黑線,什麼以毒攻毒,他可是好人,從來只會欺負壞人,在老傢伙眼裡,他竟然是「毒」,要不是看這老傢伙挺順眼,段浪早就將杯子中的茶水潑過去了。
「沈校長,你找錯對象了,毒,我確實帶了那麼一點兒,你可以找強哥,瀟灑,大飛哥都可以!」段浪連忙擺手道,他感覺若坐針氈,再也坐不住了。
「大飛哥?瀟灑?都是一群什麼東西,社會的垃圾,平時就只會欺負小老百姓的,讓他們帶孩子,小孩子都變成了黑社會,你的情況我也清楚,你曾經讀過大學吧?」老傢伙那雙如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段浪,他似乎能夠看透段浪的內心。
段浪心中大駭,他臉上卻沒有一點兒波瀾,心說這老傢伙不簡單,竟然連老子的底細都清楚了,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見段浪不作聲,老傢伙繼續道:「北平大學的高材生,曾經的天才少年,是吧,周晉?」
段浪的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十倍,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神色冷峻道:「你究竟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一句話,做不做?」老傢伙的手搭在了段浪的肩膀,他臉上那種慈祥的笑容,讓段浪感到非常不安。
「做!」段那女咬著牙,他別過頭,極不情願道。
「這就對了,下個星期你來這裡報到就是了!」老傢伙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得意洋洋之色。
段浪快鬱悶死了,一個農民工子弟小學的校長竟然知道自己的來頭,他實在想不通,這老頭到底什麼來頭?出校門的時候,他扭過頭,目光落到了『紅星初級中學』的牌匾上,他滿腹疑慮地離開了。
圓月山莊,段浪背著手,他臉色非常不好看,「山鬼,給我查查這個人!」段浪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了山鬼手中。
山鬼瞅了瞅照片上的任務,照片上的人長著一副很樸實,很天朝農民形象的臉龐,他第一反應,這照片上的人該不是地裡幹活的農民吧。「摩耶那,這個……」山鬼的神情很是複雜。
「給我查!」段浪很生氣,他壓低聲音咆哮著。
「是!」山鬼抹了一把冷汗,他很少見到段浪情緒如此激動過。
晚上的夜市,依舊如此繁華,各個小吃攤位上生意熱火朝天,尤其是段記燒烤,幾乎人滿為患。
「老闆一桶扎啤!」「老闆,那個牛鞭,豬腰子,牛鞭,羊球多來幾分!」「你幹嘛插隊啊,後面去!」……
無償收購了東興燒烤攤之後,段記燒烤的規模擴大了不止一倍,他順便連其他幾家燒烤攤一起收購了,就衝著他帶著五十號人,孤膽挑戰瀟灑那份霸氣,其他幾家燒烤攤攤主連個屁都不放,他們只好乖乖地將自己的產業低價轉讓給了段浪,如今一來,幾乎整條紅光路的燒烤攤都是段浪的。
段記燒烤的獨門秘方,好吃又便宜的燒烤讓那些原本生意不咋地的燒烤攤,漸漸地開始恢復生機了,基本的正常經營工作由小龍主持著,詐騙犯出身的小龍在管賬這一方面確實是一把好手,段浪很放心把店子交到他手裡,而段浪本人此時此刻,正開著車去一個男人們都非常感興趣的地方,紅光路最大的洗浴中心之一,「大唐足浴!」
「摩耶那,你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外面那些人女人不乾淨,你完全是犯賤!」騷包的擎天柱又開始囉嗦了。
段浪皺了皺眉頭,他是那種人嗎?對於歡場的女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咳咳咳,你狗日的給老子閉嘴!」段浪用手狠狠地拍了拍駕駛台,擎天柱趕緊閉上了嘴。
晚上九點半,一輛很普通的五菱榮光,在一群豪車中停了下來,段浪的五
五菱榮光顯得很不搭調,但是沒有人投來鄙視的眼神,停車場的保安還衝著段浪點頭哈腰的,他們知道,這個年輕人惹不起。
「嘟嘟嘟!」一個奧迪車車主狠狠地按了幾下喇叭,他憤怒地跳下了車,他二話不說,從車子的尾箱裡拿出一把扳手,準備在擎天柱身上狠狠地來一下,幾個保安見狀,他們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制止了奧迪車車主的野蠻的行徑,「何總,這個人你惹不起!」
「什麼惹不起,不就是一輛破五菱?」何總嘴裡哼哼道。
「我不怕實話告訴您,就算是瀟灑哥看到這輛五菱,他都要退避三舍!」保安提醒道。
「你,他!」那個何總面如死灰,他驚訝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剛到門口,段浪被一個六十歲出頭的禿頂男人,熱情地迎了進去,「段哥,想不到你如此準時!」夜店裡出出入入的人,用看著怪物一樣地眼神看著段浪,尤其是那些跟禿頂男人很熟的客人,他們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開始細心打量起這個小年輕了,「這人到底是誰?」
「潞安上流圈子裡貌似沒有這麼一號人?」夜店裡那些白胳膊長大腿的美女們,正衝著段浪肆無忌憚地拋著媚眼,段浪一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段哥,我知道你看不上這些貨色,待會,只有咱們倆人!」禿頂男人瞇著眼睛笑道,從他的語氣裡透露著一股幹練,還有讓人望塵莫及的精明。
「老馮啊,該你發財!」段浪用手指指了指禿頂男人,他沒有點破。
兩人直接進了夜店的總經理辦公室,進門後,禿頂男人將辦公室裡其他人都轟了出去,他指著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進口真皮沙發,非常客氣道:「段哥,您坐!」
段浪沒有客氣,他整個身子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老馮,今天你請我來,恐怕不是喝酒這麼簡單吧?」被稱為老馮的人將一杯軒尼詩遞到段浪面前,他由衷地伸出大拇指,很直接地拍了段浪一個馬屁:「段哥,什麼事兒都瞞不過您一雙眼睛,是小弟有事求你!」
段浪抿了一口酒,他看著杯中猩紅的液體,他皺了皺眉頭,心中嘿嘿道,娘的,這人怕出名豬怕壯,生意上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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