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盔?還盾牌,他們這是要打仗啊?」瀟灑對身邊的刀疤道。「嘿嘿嘿,待會等兄弟們衝亂他們的陣型,什麼盾牌,什麼鋼盔,一切都是浮雲!」刀疤在咧著嘴冷冷地笑著。
三百多人抄著傢伙,雜亂而有力度的腳步聲,轟隆隆作響,好像打雷一樣,三角陣中的小屁孩們本能地騷亂起來了。
「穩住陣型!」韓科板著臉,聲如洪鐘地大吼著,有幾個不聽話的,韓科直接兩耳光招呼了過去,如此一來,三角陣型基本上算是穩定下來了。
「兄弟們,我知道你們虛的要命,如果你現在輸掉了志氣,你手裡的軍刺,還有盾牌就成了擺設,不想死的就聽我的!」韓科紅著眼睛,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王一樣地咆哮著,小屁孩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要想活命,就得拼下去。
韓科也是沒有辦法,他訓練出來的那批逃走的屬下,隨便一個都可以獨當一面,可是,那些人有了家室,拖家帶口的,不可能像眼前這幫小屁孩如此單純,好控制。
當五百人齊刷刷地挺住腳步的時候,瀟灑壓了壓手,亂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瀟灑走到段浪哥跟前,他囂張地用手指了指段浪的胸膛,「草,你就帶這麼點人?小毛孩就佔了一大半,你未免太看不起我瀟灑了!」
段浪一把抓住瀟灑的,狠狠地捏住了他,加大了力度,瀟灑痛得嘴裡只抽涼氣,「放手!」段浪猛地一鬆手,一股強大的力道將瀟灑彈退了好幾步。
在刀疤仔的幫助下,瀟灑好不容易站住了身形,「給我上,出事了我扛著!」瀟灑此時的眼睛兔子還要紅,他咬著牙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瘋狗一樣地咆哮著。
三百多號人如同潮水一樣,鋪天蓋地朝著段浪用了過去,段浪身後那些人一個個手中的鋼化盾牌都在顫抖著,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牛13的場面。
「舉盾牌,上刺刀!」位於三角陣最前方的段浪,大吼一聲,隊伍整齊有序地迎了過去。
「噹噹噹」三個潮州幫的打手,朝著傢伙朝著段浪猛地攻了過來,段浪神情自若地用盾牌扶住了自己的身子,又有一個拿著開山刀的馬仔朝段浪劈了過來,段浪眼疾手快,手中的軍刺,不偏不倚地刺中了對方的胸膛,一股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段浪的盾牌上瞬間被染成了鮮紅色。
潮州幫的那群怔住了,他們沒想到段浪竟然玩真的,那個小弟已經不行了,身子躺在了血泊中不斷地抽搐著,殺了人段浪不但面不變色,而且還指揮著手下的人繼續前進,「給我宰了那小白臉,誰宰了他,我給他一百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剛才被段浪狠辣手段怔住的潮州幫成員,一個個紅著眼睛衝了過來,他們紅著眼睛,瘋狂揮舞著手裡的東西招呼著那些小屁孩。
很快,段浪的陣型被衝開了,那些潮州幫的成員從中將段浪的隊伍分割成了好幾塊。「瑪德!」段浪嘴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鋪天蓋地的鋼管,棒球棍,或者砍刀嚇得小屁孩們不斷地用地盾牌遮擋著身子,他們慌亂地擠成了一團,就是沒有人敢主動出擊。
然而,潮州幫人那群人的攻擊並沒有終止,他們哪一個不是刀尖上滾出來的,他們明白,這些小屁孩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只需要一會兒,只要有一個慫了,其他人會跟著慫,到時候,這群小屁孩還不是任由他們宰割。
「不想死的,用手裡的傢伙捅人,你們還沒有成年,不會被判死刑,你們是自衛!」段浪不失時機地大吼著。
突然,一個瘦弱的小屁孩被撞到了,一個手裡提著砍刀的小弟一步步地13著那個瘦弱的男孩,他提起到,學著倭寇準備一刀劈下去,當刀鋒離那個小男孩只有五公分的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勇氣,小屁孩用手中的盾牌擋住了攻擊,他的右手也沒有閒著,鋒利的軍刺洞破了那個馬仔的肚子,「啊——」一聲慘叫聲響起,那個馬仔捂著肚子,手中的傢伙滑落到地上,如同殺豬似地慘叫了起來。
潮州幫的人再次被怔住了,他們沒想到一個小屁孩竟然能夠殺人,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的小屁孩有樣學樣,手法比較生硬的開始反擊了,幾分鐘下來,雙方互有損傷,潮州幫起碼有三十個人倒在了血泊中,瀟灑和那些潮州幫的叔伯都快哭了,那裡是群架分明就是戰爭,一場收割人命的戰爭。
「記住,三個人,背抵著背,結成三角陣!」段浪一邊攻擊著,一邊提醒著。小屁孩們學乖了,他們中不少人都受了傷,他們忍痛靠在了一起,背抵著背,漸漸地混亂的戰陣,分解成了若干個小三角。
「刺!」段浪揮著手裡的傢伙,毫不留情地刺向了一個馬仔,他習慣性地喊起了訓練時的口號。
六神無主的小屁孩們想也沒有想,抄起手中的傢伙,毫不留情草圍著自己的敵人招呼了過去,「不要過來!」
「饒命啊……」
……。
一陣陣慘烈的叫聲久久地迴盪在采沙場的上空,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地上幾乎躺著的都是人,張雄看的是心驚肉跳的,他沒有想到段浪竟然如此狠,比自己家年時的老頭子不遑多讓,損失慘重的潮州幫人馬開始慌不擇路地後退了,再不退的話,他們就要把命交到這裡了。
「歸隊!」段浪大吼一聲,小屁孩們機械式地回到了自己位置,大家嘴裡呼著白氣,胸腔裡那團火燒的正旺,以前他們在學校裡也發生過一些鬥毆事件,最多就是某個人手臂被剁了,或者少幾個指頭,他們今天是在收割人命,一張張年輕的臉蛋上是亢奮,還有驚恐。
除了段浪三人之外的幾個老兵,也是同樣的表情,他們的驚恐遠遠少於那群毛都沒
有長齊的小屁孩,他們更多是一種亢奮。
一些慌不擇路的潮州幫的成員,有的直接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江水,對於他們來說,能夠保住一條小命比什麼都要重要,現在他們後悔的要死,幹嘛要給瀟灑這個撲街仔賣命!
「瀟灑,你別走!」一個潮州幫的大佬拉住了瀟灑的衣服,那個大佬臉都黑了,今天死的兄弟中,他的人最多了。
「堅叔,你想幹嘛?」瀟灑下意識摸著了腰間,今天以防萬一,瀟灑身上還帶了一把青海化隆造。
「撲你阿姆,你動啊!」瀟灑感覺背後被一個堅硬而冰冷東西給頂住了,他立馬把從腰間的東西上挪開了。
他轉過頭,笑瞇瞇道:「權叔,您先把傢伙收起來,咱們都是兄弟,好話好說!」
一股莫名的寒意從瀟灑的尾椎骨直衝瀟灑的腦門,他恨不得弄死這幾個老不死的,現在退路也被截斷了,難道還真的要死在段浪那個小白臉手裡。
見段浪的人13近了過來,權叔用槍13瀟灑,將他推到了段浪的面前,臉上堆笑,好像舊社會招待客人的老#鴇一樣:「段兄弟,此事都是瀟灑這個撲街貨弄出來的,我們也是被蒙在鼓裡,人交給你,希望你能夠網開一面!」權叔,還有堅叔等幾個老狐狸,一雙雙老奸巨猾的眼睛在段浪身上打著轉兒,他們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
他們現在恨不得將瀟灑給剁成肉醬餵狗,他們不斷地損失了大批精銳手下,現在小命更是捏在一個小白臉手裡,別人高興的話,也許放他們一把,別人不高興的話,全部宰了,直接丟進長江裡餵魚,那幫條子還指不定躲在暗地裡笑。
段浪那雙不怒而威的眼睛閃過一道寒芒,幾個潮州幫的大哥,包括瀟灑在內嚇了一身冷汗,他們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他們正等待段浪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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