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夥人走近後,小龍等人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對方不是來找段浪晦氣的,而是找燒烤攤老闆麻煩。
領頭的飛機頭,穿著非常講究,還學著那些大哥,戴起了純金鏈子,此人正是上次猥褻老闆娘的寬哥。前一陣子,寬哥帶著體院一半狠人收高利貸,看場子,算是給大飛哥漲了臉面。
現在的教育讓大學生越來越慫,哪怕是體育的,也是如此。但是,寬哥不負眾望,將幾百萬的款子給如數地收了回來,還多出了很多。
大飛哥非常看好寬哥,於是給了寬哥三十萬,這不,寬哥的底氣足了起來,他在學校裡更是招兵買馬,組織了附屬於大飛哥的『忠青社』,還承接不少業務,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可是,上次燒烤攤的老闆讓他失了面子,他怎麼會忘記?他明白,燒烤店老闆是個練家子,如果不帶點傢伙,今天肯定有不少人趴下。
見對方來勢洶洶,燒烤攤老闆娘連忙趕了過來,她直接掏出了手機,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警告道:「你們快點滾,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寬哥一雙色瞇瞇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老闆娘身上打著轉兒,「我好怕怕喲!」寬哥那幫子小弟跟著起哄,「我們好怕警察!」更有甚者囂張地吹起口哨。
老闆娘顯然是見過場面的女人,她很鎮定,並沒有報警,一般的無賴也許會怕警察,可是眼前這些人不怕。
「你們到底想怎樣?」老闆娘語氣還是很平靜,她眸子深處早已燃起了一團熊熊大火。
「不想怎麼樣,我們是來吃夜宵的!」說著,寬哥便就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其他的小弟驅趕著其他客人。
不少人怕惹禍上身,紛紛拂袖而去了,但是段浪這一桌依舊沒有動靜。
一個小年輕走到段浪這一桌,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草,我大哥喜歡清靜,不喜歡有人打擾!」段浪小龍四個人還好,其他幾個保安慫了,他們的大腿都在發抖了,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正在大口大口喝酒的段浪。
「不好意思,我喜歡清靜,現在身邊的有一隻蒼蠅在我耳邊飛來飛去,你說是我爽不爽?小年輕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抓起桌上一個酒瓶,就朝著段浪頭上砸過來。
哪知道,酒瓶還沒有砸到段浪的腦袋,「啪」地一聲玻璃聲響起,那個小年輕一臉驚恐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此時,一隻濕漉漉的大手裡握著一片玻璃渣,正抵著他的脖子,小龍等人見怪不怪了,其他幾個第一次出來跟段浪吃飯的保安嚇得倒吸一口氣,平時看起來斯斯的段浪,打起架來,比黑社會還要黑社會。
「寬哥,那邊有情況!」一個小弟注意到了段浪那一邊,他在寬哥的耳邊說了一句。
剎那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聲,朝著段浪身上投了過去。別人可能不認得段浪,但是寬哥可是認得段浪,上次自己手下挨揍的時候,段浪那一夥人還在偷著笑,新仇舊恨,他今天倒是要好好跟段浪算一算了。
別看這些年輕人還是在校大學生,動起真格來,比社會上的流氓還要狠,他們紛紛掏出了手中的傢伙,如同餓狼一樣地將段浪等人圍得水洩不通了。
幾個小弟讓開了一條道路,寬哥走了進來,他嘴裡狠狠道:「小白臉,你試著動一下我的兄弟看看?」段浪一字一句道:「好啊,這就動給你看看!」說著,段浪直接將玻璃渣子插進了那個小年輕的眼睛裡,那個小年輕當場捂著眼睛蹲了下來,嘴裡慘叫著。
「給我剁了這13養的,出了事兒有大飛哥給咱們擋著!」寬哥臉色煞白,他以為自己下手夠狠的了,哪知道眼前這個小白臉更狠,他當機立斷搬出了大飛哥。
砍人,他手下這些學生是不敢的,但是如果有他們心中無所謂不能的大飛哥出面的話,就算是滅門他們都敢做。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便抄起手中的傢伙,朝著段浪身上招呼了過去。就在這時候,一直專心擺弄烤架上食物的老闆,抄起一個一把殺豬刀,風風火火地朝著段浪這邊過來了。
他很明白,段浪是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他很感激,但是他不是慫蛋,如果段浪真出了什麼事兒,他這一輩子良心上過不去。
「草,有什麼沖老子來?」燒烤攤老闆等著牛蛋大的眼睛,猶如張翼飛在木橋上大喝一聲,一把把閃爍著寒芒的片刀停留在了段浪的腦袋上,包括小龍在內的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寬哥轉過頭,走到燒烤攤主跟前,一雙充滿戲謔的眼睛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了老闆幾下,語氣甚是輕蔑道:「衝你?你算老幾?」寬哥用手指指了指燒烤攤老闆的胸膛,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燒烤攤主身上,老闆娘也被兩個小年輕架起了來。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放了她!」燒烤攤主指著在自家女人,語氣還算比較客氣道。
寬哥很裝13地掏了掏耳朵,似乎沒有聽清楚一樣,「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心中怒火中燒的燒烤攤攤主,再次壓下了心頭肆虐的怒火,他重複道:「放了她!」
寬哥笑得如同蝦米一樣地彎下了腰,「你在求我啊?」
「看你一把年紀了,我也不好欺負你,免得傳出去壞了我名聲,你的女人還有幾分姿色,我們兄弟倒是不嫌棄,讓她陪我們兄弟們爽夠了,人還給你,另外,準備五十萬!」周圍那些圍觀的群眾只是遠遠地觀望著,誰也不敢上前幫忙,百十號圍觀的群眾竟然沒有一個人熱心地報警,段浪心頭不由地升起了悲涼之意。
他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小龍等人知道段浪為何
歎氣,剛才段浪無非是想替燒烤攤老闆夫婦攬禍,可是別人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那些囂張跋扈年輕人還不知道大難臨頭,一個個臉上掛著得意的神情,好像吃定了燒烤攤老闆了。
段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對著身邊的人道:「別看了,繼續吃喝!」黑子由衷地伸出了大拇指,「哥,你真正的有當將帥的潛質,臨危不亂!」那幾個酒店的保安,看向段浪的眼神都是崇拜敬畏之情。
燒烤攤老闆根本不理會寬哥那一套,他再次重複:「放了她!」寬哥臉色大變,額頭上的青筋氣得暴起,他出來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是學校裡那些老師,領導的,都要跟他幾分薄面,一個小小的燒烤攤攤主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他抄起手中的片刀,想也沒有想,直接朝著燒烤攤老闆的肚子捅了過去。
「光當」只聽見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寬哥的身子退後了好幾步,他眼睛裡滿是恐懼之色,圍著燒烤攤老闆的小年輕們一個個後退了好幾步,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躲在外圍看熱鬧的人群轟然一片,「到底怎麼呢?」
「你自己上前去看就知道了!」
「還是報警吧!」「你幫什麼倒忙,熱鬧還沒有看夠吶!」
……。
寬哥手中那把長五十公分的片刀,只剩下二十幾分,一半都不到,燒烤攤攤主腳下,還殘留一段鋒利的刀刃。
寬哥那只拿著殘刀的手,還在不斷地打著抖,剛才只有那麼一瞬間,他整個世界都顛覆了,對方還是手下留情了的,如果剛才對方下狠手,他的右手早就不在胳膊上了。
「寬哥,咱們怎麼辦?」一個小弟很不甘心道。
寬哥二話不說,狠狠地踹了那個小弟一腳,嘴裡惡狠狠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其他小弟更是噤若寒蟬。
「走!」寬哥一揮手,他狠狠地瞪了燒烤攤主一眼,極不不甘心地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在寬哥離開後三分鐘,附近巡邏的警察就趕到了,見沒有鬧出什麼大事來,警察都散了。
因為這場鬧劇,今天燒烤攤基本上沒有了生意。
燒烤攤老闆索性跟段浪等人坐在了一起,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酒,他給段浪斟滿了一杯扎啤,段浪也不來虛的,兩個人走了一個。
「小兄弟,今天非常感謝你!」燒烤攤主,側著頭,朝著身邊的段浪,眼睛裡充滿了感激之色。
如今這個社會,見義勇為的活雷鋒是越來越少了,如此危機的情況下,段浪這個跟自己不是很熟的顧客,冒著巨大的風險給他出頭,就這份情誼,燒烤攤主便把段浪當成了兄弟。
「老哥,我算是班門弄斧了,你這一刀夠狠!」段浪咧著嘴笑道。
「彫蟲小技而已,我叫老刀,不介意的話,交個朋友如何?」燒烤攤主老刀老刀非常真誠。
「好!」段浪點了點頭,兩個相見恨晚,說了很多話,就差設香堂拜把子了。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大有來頭,誰也沒有揭穿,他們只是盡情地暢飲著,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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