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胡大海和梅良心的眼裡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貪婪之色,胡大海附在梅良心的耳朵嘴巴動了幾下,梅良心不由地豎起了大拇指。
「小子,不是老子跟你過不去,是梅總看你不順你!」胡大海心中冷笑著。
他走到段浪的跟前,「咳咳」輕輕地咳了幾聲,周圍其他的廚師不由地在心底為段浪默哀了,流年不利啊,十有**,胡大海要整他了。
「胡哥,現在可以開始了吧?」段浪傻乎乎地笑道。
「嗯!」胡大海點了點頭,「不過,廚房的使用費,你得出!」
此話一出,黑子坐不住了,梅良心分明就是見財起意,漫天要價,他已經忍夠了,大不了扒了身上這身保安服。
「胡哥,別欺人太甚!」黑子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死肥豬,一雙殺人的眼睛都快胡大海吃進去了。
周圍的人嚇了一身冷汗,尤其是梅良心和胡大海,平時老實巴交的黑子發起火來竟然有幾分火氣。
「劉黑,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快點回到自己的崗位!」梅良心用警告的眼神瞪著黑子,似乎在說,你他媽的最好放聰明一點兒,否則就他媽的捲鋪蓋滾蛋!
黑子還想說什麼,段浪出聲了,他拉住黑子說了幾句,「段哥,你真的有把握?」黑子還是不放心。
「世界上沒有什麼十拿九穩的事兒,三分天意,七分努力!」段浪臉色平靜道。
「好吧,我聽你的!」黑子陰沉著臉,故意狠狠地撞了胡大海一下,怒氣沖沖地出去了。
「你——」胡大海恨得咬牙切齒。
段浪手裡已經沒有多少現金了,於是他開口朝著胡大海商量道:「胡哥,等我做完東西以後,再去財務室結算!」
胡大海不敢妄作決斷,他望了望梅良心,梅良心點了點頭,胡大海才鬆口道:「好吧!」
段浪拿起一把鋒利的菜刀,手起刀落,切好了兩片生薑,他將生薑放在了一個很普通的瓦罐的底部,下一步,他鋪上了冬筍片……他每一個步驟都是那麼流暢自如,連胡大海這個首席廚師都不由地不在心底佩服,心說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而梅良心的臉上陰晴不定。
不到三分鐘,段浪就把主要的食材都裝了進去,最後他蓋上了封口,放在了一個金屬蒸籠中。
「胡哥,你是知道的,起碼要等兩個小時!」段浪朝著胡大海道。
胡大海臉色很難看,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梅良心,梅良心極不耐煩道:「不行,最多給你一個小時,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廚房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受到影響!」
「我只佔用一個火爐!」段浪道。
「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梅良心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道。
段浪只得認了,畢竟現在是求別人,花著錢求別人,這就是殘酷的現實,他不得不接受,如果他連這點都不能忍受,過去那八年,他算是白活了。
「好!」段浪竟然出人意料地妥協了,梅良心和胡大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其他的廚師臉上都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一個小時做出佛跳牆,做夢吧!」胡大海心中冷笑著。
梅良心瞟了段浪一眼,帶著幾個行政人員朝著其他部門走了過去。
「哥們,花這個冤枉錢,還不如買個廚師證去,至少可以在一家三星級酒店找份工作!」段浪身邊一個年輕廚師,一番好意道。
「謝謝!」段浪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兒。其他人一邊做著餐前準備工作,一邊私下裡對段浪指指點點的,「那人腦子壞掉了,五星級酒店是那麼好混的?」
「是啊,我要不是有個叔叔在總部做事,我也別想進來!」那些人根本不管段浪受得了還是受不了,還刻意提高了分貝,他們的目的再簡單不過了,希望段浪知難而退。
哪知道段浪根本不受這些人的影響,他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佛跳牆上。
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做出像樣的佛跳牆是根本不可能的,為今之計,只能使用絕招了。
段浪的丹田深處,一顆金黃色的小金丹在飛快旋轉著,金丹周圍環繞著的精純之氣,如同一條條小蛇一樣源源不斷地湧向段浪的手心,肉眼看不見的真氣正在一點一滴地加速著佛跳牆的沸騰速度。
「那人太逗了,他以為自己是史蒂芬周啊!」
「哈哈哈!」不少人廚師肆無忌憚地大笑著,生怕段浪聽不見似的。
的確,從外面來看,爐灶上的火焰強弱根本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而瓦罐裡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凡夫俗子豈能看得出來?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突然,一股濃郁的香味從瓦罐裡傳來了傳來,剛才那些看笑話的廚師,一個個再也笑不出來,大家的臉色都非常尷尬。
「他媽的,好香啊……」胡大海大老遠就被廚房的香味給勾引了過來,一般來說,想他們這種長期在廚房工作的人對於菜餚的香味已經麻木了,可是今天這個味道很獨特,胡大海從來沒有聞到過,他心裡不由地咯登了一下,「這有點像佛跳牆!」
此時的段浪已經收回了真氣,區區一道佛跳牆根本耗不了多少真氣,剩下的時間足夠讓佛跳牆順利地出爐了。
「喝杯水吧!」一個廚師遞過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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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浪接過水杯,牛飲似的將杯中的水喝得一乾二淨,他朝著那個人道:「謝謝!」
「不客氣!」周圍的那些廚師,還有廚工,誰也不敢輕視這個愣頭青,眼前這個愣頭青可是有真本事的!
「段浪,你做好了?」胡大海指著爐火上的瓦罐,面無表情道。
「還差半個小時!」段浪如實回答道。
「不可能!」胡大海心中瘋狂地大叫著。
佛跳牆這種菜不好做,一方面是因為材質名貴,動不動就是幾百塊,另一方面,打鐵還得本身硬,作佛跳牆的師傅,個人的經驗越豐富越好,能把佛跳牆做得好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師傅,他們能夠非常熟練的把握火候。
「梅總已經吩咐過,絕對不能讓這小子順利通過!」胡大海心中冷冷道。他朝著自己的狗腿子,潞安這一帶有名的青皮,劉濤,遞了一個眼神。
劉濤心領神會,他走到段浪的火爐跟前,抄起手裡的鍋鏟,狠狠地砸了下去。
就在大家為段浪惋惜的時候,一陣殺豬聲響起,「放手!」劉濤的勺子停留在半空中,他痛得咬著牙,額頭上的汗珠子不斷往下落著,他感覺自己的手腕給鐵鉗子夾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越動越緊。
「給老子放老實一點兒!」段浪將劉濤的手,朝著自己這一邊,猛地一帶,一陣關節脫落的聲音響起,大家聽得是毛骨悚然,其他有類似不良居心的人暗暗地退到了一旁去了。
「胡哥,你,還有什麼指教嗎?」段浪朝著胡大海冷冷地笑道。
段浪的笑容讓胡大海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心想這傢伙下手忒狠了,一出手就是殺招,他只能暫時收起那一套了。
佛跳牆的那股味道越來越濃了,胡大海背心都汗濕了,心說這下完蛋了,梅總知道了還不弄死我啊,他恨不得把段浪扒皮抽筋,可是一想起段浪那凶殘的手段,他頓時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昨天夜裡抱著嬌滴滴美女瘋狂一夜的蔡宇,一臉疲態地推開了房門,一路上不少人主動朝他問好,「蔡少好!」
「去去去,別礙著本少的路了!」蔡宇不耐煩地揮手道。
突然,一縷濃郁的菜香鑽入了他的鼻孔,他閉上眼睛,狠狠地聞了聞,「媽的,這是什麼菜,好香啊!」
他一把抓住一個客房領班,詢問道:「你們換了廚子?」
「不知道!」客房領班下的直打哆嗦。
「廢物!」蔡宇一把推開了客房領班,他獨自循著香味傳來的方向兀自尋了過去。
在餐廳十字路口,蔡宇遇到了死對頭,一個臉色蒼白,走路輕浮,有著黑眼圈的年輕人。
「喲,張少,你怎麼在這裡?」蔡宇瞥了那個被稱作張少的人一眼,嘴裡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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