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華夏秋風肆虐,百草枯折的時候,島國卻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使得大地萬物,瞬間都披上了一層潔白的輕紗。(
此刻,在島國靜岡縣鄉下的一間小木屋裡,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孩,正倚靠在窗戶邊上,癡癡的望著外面那潔白的積雪,而這個身著和服,卻面容憔悴的女孩,正是稻川會的當家大小姐——望月若香。
回到故土將近一個來月,但是望月若香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根本就不屬於這裡,儘管這裡有她的親人,朋友,乃至稻川會的那麼多兄弟姐妹,可是她始終感覺是那麼的壓抑,根本找不到在華夏濱海時的那種親切感。
剛開始,望月若香真心搞不懂,為什麼會產生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經過這半個多月的沉思,望月若香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許,在她離開濱海的時候,忘記將自己的心也一併帶回來,或者再直白一點,她的人雖然是回來了,但她的靈魂,卻永遠留在了華夏。
「不,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否則,我會瘋掉的,我得馬上會華夏去,那裡還有我的事業,還有我的高斯集團,那裡還有……」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使得望月若香的眼眸之中,頓時射出一抹精光,回去,回到華夏濱海,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咳……咳……咳……」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低咳聲,回頭一看,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便立即出現在望月若香的視線之中。
「父親大人,您怎麼來了?」
望著眼前這個略顯佝僂的身影,望月若香連忙彎了下腰,同時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自己的父親似乎一直在外面奔波,很少會到她這裡來,今天怎麼就突然跑過來了呢?
「唉……」
面對望月若香的詢問,眼前這個略顯佝僂的,同時也是稻川會的會長望月嘉譽,當即忍不住發出一聲輕歎,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這次從華夏回來之後,似乎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變得沉默寡言,而且還毅然決然的搬離了以前的住處,獨自跑到這鄉下來住。
不過,仔細想想,望月嘉譽又釋然的點了點頭,也是,自己這個女兒一向心高氣傲的,但是這次回來,卻是顯得那麼狼狽,在自尊心遭受重創的情況下,稍微有些反常,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望月嘉譽又連忙沉聲說道:「孩子,這次過來,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們的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哦……?」
聽到自己父親這麼一說,望月若香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父親口中那個所謂的計劃,絕對不是指她那個『黑金』計劃,而是指這次內閣大選。
於是,稍微沉吟了片刻,望月若香隨即便沉聲問道:「父親大人,那些銀行卡的密碼,不是全部被我們破解了嗎?如此巨大的資金,都未能幫我們鎖定勝局?」
記得在回到島國之後,得知自己那個『黑金』計劃失敗,而且還折損了那麼多的精英兄弟,稻川會長老堂的那些元老,立即抓住機會對她『開炮』,其中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自己的父親引咎辭職,將會長之位讓出去。
面對那些元老的指責,望月嘉譽縱然愛女心切,卻也不得不板著面孔,準備按照幫規對望月若香進行處罰。
在這緊要關頭,望月若香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大疊銀行卡,然後命令事先找好的黑客,現場對那些銀行卡進行破解,結果,沒過多久,密碼被成功破解,裡面的資金也全部在第一時間轉到稻川會的賬戶上。
看著熒屏上那一連串的數字,稻川會的那些元老,頓時被震得目瞪口呆,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從來不曾見過這麼一大筆資金。
於是乎,先前開口指責的那些元老,再度望著望月若香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躲閃,之所以制定那個所謂的黑金計劃,無非就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為稻川會籌集大筆資金,從而保障他們所支持的人選,能夠順利進入新一屆內閣。
可是,當他們充滿期待,等著望月若香凱旋的時候,卻突然接到消息,望月若香的黑金計劃,不僅沒有順利完成,反而折損了上百名精英成員,甚至,連稻川會東拼西湊所弄出來的那些起始資金,都被賠得個精光。
就這樣,滿腹希望變成了無盡失望,那些稻川會的部分元老,便立即對望月若香展開問責,企圖讓她承擔這一切的責任。
然而,誰能想到,望月若香的黑金計劃,確實是未能完成,但是她帶回來了那麼的銀行卡,裡面還有著如此龐大的資金,這讓他們還能有什麼話可說?要知道,望月若香之所有冒險啟動黑金假話,終歸就是為了金錢。
而將銀行卡交出去的望月若香,則是衝著先前那幾位長老冷冷一笑之後,隨即便立即大步走出門外,很快,她又從稻川會的總部搬了出來,因為她不想繼續看著那一幅幅醜陋的嘴臉。
到如今,聽聞計劃失敗,望月若香唉是忍不住為之色變,畢竟,她所弄回來的資金,遠遠超出他們的預計,有著這麼多的金錢做後盾,自己這方陣營怎麼還是失敗了呢?
最為重要的是,隨著這個計劃的失敗,稻川會的前景也將變得更為艱難,望月若香可以不去理會那一張張令人憎惡的嘴臉,可她卻不能無視稻川會的未來,畢竟,她也是稻川會的一份子,自己父親更是稻川會現任會長。
「真實原因,我也不知道。」面對望月若香那疑惑的眼神,望月嘉譽不禁再度苦笑著搖了搖頭:「截止到昨天為止,一切都似乎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但是,一夜之間,全都變了,變得是那麼
麼撲朔迷離,變得是那麼的不可預料。」
「撲朔迷離?不可預料?」望著眼前那張苦瓜臉,望月若香立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父親大人的意思是,現在還沒有最終定論,只是局面似乎對我們很不利?」
「是的。」輕輕的點了點頭,望月嘉譽連忙沉聲說道:「得知情況突然發生逆轉之後,我也曾試著打探其中的真實原因,不過,結果差強人意,只知道是因為軍部代號為『野狐』的特工,曾傳回一份極其重要的情報,可是,就在傳回情報不久,『野狐』便與軍部失去聯繫,而失聯的地方就是華夏濱海。」
「所以,根據我的估計,軍部的幾位大臣,應該是達成了一致的決定,誰若是能夠找到『野狐』的下落,並且將他從華夏安全的營救回來,誰便可憑借此軍功上位。」
「是這樣……」
聽到自己父親的分析,望月若香頓時被震得目瞪口呆,濱海,又是濱海,她這一生,似乎永遠都將會與那個地方糾纏不清。
果然,不等望月若香開口,望月嘉譽又繼續沉聲說道:「孩子,在稻川會裡面,沒誰比你更熟悉華夏濱海的情況,所以,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再度前往濱海一趟,試著尋找一下『野狐』的下落,因為這是我們稻川會最後的希望。」
「這……」
面對望月嘉譽那近乎懇求的眼神,望月若香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剛才還在暗想,一定要回到華夏,回到濱海,回到她所熟悉的那個環境,誰曾想到,沒等她想好該怎麼開口,自己的父親竟然主動讓她回到濱海,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宿命?
當然,不管怎麼樣,望月若香還是願意接受這個任務,回到濱海,找尋『野狐』的下落,將稻川會從絕境中拉出來,這是她的使命,畢竟,她還頂著個稻川會繼承人的頭銜。
不過,想到那個熟悉的地方,望月若香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即嚇得她渾身一陣哆嗦,於是,猛然抬起頭來,望著自己的父親,望月若香連忙沉聲問道:「父親大人,能不能告訴我,您是否知道『野狐』究竟傳回一份什麼樣的情報?還有,『野狐』與軍部失聯的具體位置?」
「傻孩子,那種情報怎能是你父親可以打探出來的?」面對望月若香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望月嘉譽不禁苦笑連連,能得知『野狐』這個人名,就已經是他的極限,對於『野狐』所傳送回來的情報,又豈能是他可以知道的?
不過,對於望月若香的第二個問題,望月嘉譽倒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據說『野狐』失聯的地方,就在濱海癡女峰附近。」